余秦筝一些日常的衣服和用品在前几天就已经让王叔送了一趟过来,毕竟,年黎翔发话了,婚前一个月要在年家和长辈住在一起,这是年家的规矩,所以,既然要住进来,总是要往这里放一些东西。
年光笑的房间余秦筝在上一次过来送自己东西的时候进来过一次,所以,这次并不需要保姆带路,上了楼就直接进去了。
年光笑的房间很大,一张大床,角落还摆着一张很大的皮沙发,皮沙发边上则是一拍原木柜子,上面摆着一些年光笑特喜欢的汽车模型,看着干干净净的样子,保姆应该是每天都有来擦,简直就是把这模型当做屋子里的宝贝了。
房间自带一件大浴室,余秦筝进门的时候,年光笑正从浴室里走出来,浑身湿漉漉的,穿着睡袍,头发还在往下淌着水,他穿着室内拖鞋,吧嗒吧嗒的走着,看见余秦筝站在房间里,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拔腿直接就往床铺飞奔而去。
“余秦筝,你别想睡小爷的床!我可告诉你,就算我们结了婚,结婚证也打了,但是,你别忘记了,我们离婚协议也签了,随时都是能离婚的人,小爷虽然对女人来者不拒,但是,小爷看到你就没性趣,所以,你可别妄想勾引小爷。”
年光笑简直就像个无赖一样四仰八叉的趴在了床上,生怕余秦筝要和他争他的宝贝床铺,那一头的水,也直接往床上滴。
“那真是太好了,没想到,我们也有如此默契的时候。”余秦筝呵呵一笑,自顾的从边上的衣柜里拿出一条毛毯,“我睡沙发,你放心,我对你的床没兴趣,对床的主人,更没有兴趣。”
看着床上那一滩水迹,余秦筝最终也没有想过开口提示一句。
她之所以会这么放心的住进年家,还不是笃定年光笑这二世祖这么讨厌她一定不会碰她。
再说了,对付年光笑,她也有千百种方法能让年光笑这一秒有想法,下一秒也能打消这个念头。
“这一个月,我睡沙发,正好天气还热,盖着毛毯就好,不过,你需要分一个枕头给我,到了早上,等我起来,再把毛毯收进柜子里,然后把枕头放回床上,一个月后,住进你把给我们准备的房子以后,我们各自睡在各自的房间里互不打扰。”余秦筝双手抱拳的站在床沿居高临下的看着趴在床上的年光笑,“如何?”
协商2
“同意。”年光笑咧着嘴直接笑开了,显然,余秦筝的这个提议让他无比的满意。
而后,余秦筝没在搭理那笑的像二愣子一样的年光笑,拿了直接的东西进了浴室,洗了澡在浴室里就穿戴了规规矩矩的睡衣然后上了沙发上休息。
不得不说,这个时候,余秦筝得庆幸,年光笑是一个不会赚钱但是很会懂得花钱享受的人,一套沙发,软,且足够的宽和大,对于余秦筝而言,和床也没有太大的差别。
反正,余秦筝也不是一个吃不得苦的人,更何况,睡沙发对于余秦筝而言,也不算是吃苦。
余秦筝是一个作息规律的几乎像个迟暮老人一样的人,如果不是真的工作和应酬要忙,每天晚上十一点她一定要准时上床睡觉,今天结婚,回了余家一趟又赶回来,已经耽误了很长时间。
她洗完澡的时候已经是精疲力尽了,可没有想到,年光笑这个过惯夜生活的人,这个点了,竟然依旧精神大好的抱着平板电脑,一会儿打游戏,射击类的游戏声音开的不小,一会儿听音乐,接着又和朋友视频聊天,吵的余秦筝几乎感觉到头疼。
但是,她虽然心里烦,却不能抗议。
余秦筝只是在心里直摇头,想到要这样熬一个月下去,也真是有点让她觉得困难。
总之,年光笑一定是这个世界上和她最不搭调的男人。
这个晚上,夏月分外的明亮,热了一整个白天,整个应城在这个时候,无比的凉快。
霍冧躺在床上,床头边上摆着一盏熏香灯,鼻息间,一股淡淡的薰衣草清香缭绕,他已经躺下了整整两个小时,但是,一如既往,不见得有半点困意,甚至,比往常更要难以入眠。
他时常能在她的身上味道这样的味道,他以为,点上她喜欢的精油熏香,闻着她身上有过的味道,应该会让他的精神轻松一些,甚至,好些的话,也许也有能让他入睡的神奇效果,如同,他抱着她,就像抱着特效药一样。
只是可惜,精油是精油,她是她,即便是她惯用的精油,即便是她特地捎带给他的精油,都无法变成她陪伴在他身边,让他能放开神经接受黑暗。
人生三大喜,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他乡遇故知。
排在第一个,便是洞房花烛夜。
今天是余秦筝和年光笑的新婚之夜,但是,霍冧太了解年光笑了,今晚,年光笑一定不会碰余秦筝这个妻子分毫。
但是,一想到余秦筝将会和年光笑睡同一张床,盖同一张被子,用同一个浴室,霍冧似乎觉得,有点让他意难平。
霍冧能记得余秦筝的睡颜,她睡着以后,无比的乖巧,也特别的温柔,若是将她抱在怀里,她一个晚上也不会动一动。
那时候的余秦筝,像一块棉花糖一样,软软的,惹得人总是会情不自禁的想要去咬上一口,得一嘴的甜味。
而这样的她,此时此刻,却睡在另外一个男人的身边。
协商3
余秦筝住进年家的第一个晚上是在将近四点的时候才睡下,这个时候,年光笑才停歇了下来有了睡觉的意思,只有年光笑睡下了以后,余秦筝才算有了清净的睡眠空间。
虽然,第一天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但是,累了一整天的余秦筝在耳根子清净之后很快也睡着,但是,忙碌了一个白天,晚上在凌晨四点才睡下,到了早上六点半又起床,两个半小时的睡眠,依旧叫余秦筝疲劳的够呛。
将毛毯收起来以后,余秦筝便将她的枕头直接丢在了年光笑的床上,看着床上呼呼大睡,简直和猪一样的年光笑,余秦筝真是有一种接一盆凉水浇醒他的冲动。
年光笑虽然在年氏挂着总经理的职务,但是,却从来不管事。
余秦筝要去公司,计算着路上花费的时间,她六点半就要起床,而年光笑这个二世祖,可以一觉睡到自然醒,醒来了以后,心情好,去年氏点个到,或者,直接叫上狐朋狗友开始一天的吃喝玩乐。
余秦筝梳洗好下楼的时候年黎翔和张沵已经在楼下,一人在看报纸,一人正在餐桌边和保姆说着话。
“秦筝起来了?真早。”年黎翔是第一个听到动静的人,一抬头,就看到余秦筝正好往楼下来,虽然时间尚早,但是,她已经穿戴整齐。
看到此,年黎翔心里也不禁感觉到满意,总认为,余秦筝这样的人才是一个真正有上进的人。
“光笑还在睡吧?这孩子,一贯都是这样,习惯了。”张沵见余秦筝是一个人下来倒也一点不觉得奇怪,再说了,年光笑和余秦筝又不是因为感情才走到一起的,年光笑这么混球的人,怎么可能会在新婚的第一天早起陪着妻子和家里的长辈一起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