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贺腾又多多少少能了解到顾恩这个人的性格,从大院里一些人的口里,和她所做的一些事情当中知道。
只是,兰励和他之前那个对象相处的时候,贺腾就知道,顾恩不是个比贺芷兰能好到多少去的人,瞎折腾,闹腾的程度,比贺芷兰厉害的多了。
贺腾虽然不清楚兰励和之前对象分手的具体原因,但是,也听说过不少事情,是因为顾恩的原因。
真要让贺腾形容顾恩什么,贺腾也只能说,顾恩是一个占有欲特别强的人,是她的,她不允许和任何人分享,东西,或者是一个人的感情。别的词语,贺腾倒是也想不到,一方面,他一个大男人,实在不屑去说一个女人的是非,另一方面,他对顾恩就没有提起过注意,他对这种红二代并不太感兴趣,别人上赶着去巴结顾恩的时候,他也没有做过这种事情。
等了半天也没见贺腾说出别的话来,贺芷兰撇撇嘴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心里暗想,贺腾这会儿又变回那个惜字如金的闷葫芦了。
“哦对了!”贺芷兰突然抬高了嗓子,道,“周末,我朋友要来医院看你。”
说完,贺芷兰情不自禁的就勾着唇角笑着,甚至,带着点洋洋得意的笑,“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
“恩。”贺腾一愣,贺芷兰说过这事,但是,似乎看她今天的情绪特别好,连带着说这话的语气都特别的不一样,“你在学校的同学知道你结婚的事情了?”
☆、227贺腾的要求7
“就他们三个知道!”贺芷兰怕贺腾多想,便道,“我怕知道的人多了我麻烦事多,所以没有说,就对玩的好的朋友说了。”
这一点贺腾倒是明白,贺芷兰这人性子比较慢热,甚至说,是比较冷的,她怕麻烦,这也是肯定的,一个才十八岁的大一新生却已经结婚了,这事情让同学知道了,确实会引起很多人对她的猜测。
“那就暂时别让人知道。”贺腾的眼神一直跟着贺芷兰,看着她手脚麻利在整理柜子上的东西,如若无骨的芊芊细手一收一放,她的嘴里还轻轻的哼着他没听过的歌,“贺芷兰,你心情很好?”
“恩?”贺芷兰点点头,转头冲贺腾十分甜的笑了一下,然后又回过头继续忙着,而后,她的声音才轻飘飘软软乎乎的传入他的耳朵里,“不要问我为什么高兴,秘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秘密两个字,贺芷兰将这一个词的音调拉的老长,微微一跃,带着两分俏皮。
“呵呵。”贺腾淡淡一笑,可至于为什么笑,他自己都不知道,细细一想,她的话似乎也没有哪里值得让他发笑的,可刚才那一刻,他却情不自禁的勾了唇角。
总觉得,小孩子才喜欢做的事情被贺芷兰这么一做说不出的有趣。
虽然贺芷兰来到贺家以后,贺腾在家里呆的时间不久,但是,就那么一段时间,包括之后偶尔回去探亲,他从未在贺芷兰的身上看见过任何一点和同龄孩子相符的性格。
贺芷兰刚到贺家,贺腾印象深刻,她和贺冬雪的年纪相差不过两个月,贺冬雪六岁的时候玩的可疯了,整天跟着贺达上房揭瓦的,要不就是去河里摸鱼,上谁家树上投打枣。
可反观贺芷兰,她就不,虽然一整天比他还安静,但是,她有时间就会拿着书看,要不就去村里几个老人那里跟着老人写毛笔字,长大点,就更是连门都不出,空闲下来就是看书,或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偶尔会有看不见人影的时候,但是,也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年少的她从没有过像今天这样,会因为什么事情好心情的哼着歌,然后俏皮的冲他笑着,用这种语调和他说话。或者说,他未曾见过贺芷兰做过符合她年纪改做的事情,除了随着她年纪上涨越发难搞的性子和脾气以外。
柜子就那么大,整理几个并不乱的东西也就是一会儿的事情,整理完东西,贺芷兰就坐了回去,然后笑眯眯的看着他,贺芷兰知道贺腾不是一个好奇心特别重的人,所以,她说不告诉他,他一定不会追问,可贺芷兰自己这份好心情,是怎么也掩饰不住。
“哥,我今天真的特别特别的高兴!”因为,时隔十二年,她第一次这么清晰的看到和她亲人有关的画面,哪怕只不过是一张照片,可谭和迁和谭和舒这两兄弟,却是真真实实的站在她面前。
☆、228贺腾的要求8
贺腾轻轻的抬手在贺芷兰的脑袋上压了压,她的脑袋就趴在病床上看着他,所以,他没费多少力气就能将大大的手掌压在她的脑袋上,毫无力道的揉着她软软的发丝,“高兴就好。”
晚上的医院无疑是一个特别安静的地方,若无事情,楼层的护士也不会乱跑,走道上甚至连脚步声都没有。
贺腾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这要不是受伤,他现在只想把这个笑容灿烂的小娇妻抱在怀里。
是啊,她高兴就好,看着她笑脸,贺腾竟然会有一种这是这个世界最让他喜欢的东西。
对,是他贺腾妻子的笑容。
可惜,想的是美,事实上,他现在却是个除了头能动一动以外,却是个连抬会儿手都吃力的病人,更甚至,是个连解决生理问题都需要人搭把手的人。
“芷兰,你帮我把床下的东西拿上来下,然后你出去一会儿~”贺腾说话的时候已经把手收了回去,连带眼神都没有朝着贺芷兰看,声音不大,若不是贺芷兰恰好就挨着他边上,指不定就没有听到他说话。
贺芷兰哦了一声,不明所以的看了眼贺腾,然后弯腰,不知道贺腾要床下的什么东西,不过,等她弯腰看见床下的东西的时候,她就直接噗嗤笑了出来,是夜壶!
这种形状的东西,贺芷兰并不陌生,虽然贺父并没有习惯用这个,但是,在乡下依旧有很多老人在用。
“边三哥特地嘱咐过我,说你现在除了头能动一动以外,哪里都需要好好养着,因为我,你也才从手术室里出来,身上也没劲儿吧?你告诉我怎么帮你。”贺芷兰忍着笑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很认真,她没说很明白,边牧翮和她的原话是,贺腾脸皮薄,很多事情,让她要厚着脸皮多顾着点,一对夫妻里,总得有一个更不要脸一点才能和谐。
“不用,我一个大男人,要是连这点事都做不了,那还要不要活了?”贺腾想都不想就拒绝了,要命的是,一想到贺芷兰要帮他,一想到她那白皙的手要碰到他那个地方,他就浑身燥热。
“你现在伤着和平时有一样吗?”贺芷兰腆着脸,耳后根微红,厚脸皮这事说起来好像活特别轻松,可真做起来,还真是有点让她双颊发烫。
就算她和贺腾已经是夫妻,再亲密的关系也都发生了,可贺芷兰还是觉得,那时候的亲密接触和这种情况不一样!
床事上,那是意乱情迷之下水到渠成,可这……她和贺腾现在都还清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