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腾知道贺芷兰在看他,但是,因为正在接林潺的话,所以,贺腾也没有什么反应,倒是和林潺说起话来。
林潺,贺腾算不上非常陌生,他刚进部队头几年,林潺偶尔也会出现在部队里,不过不是来部队锻炼,而是因为犯了什么错被家里人丢到部队来吃苦当做惩罚,林潺只要一出现在部队,那些时候,部队准会出几件令人头疼的事情,只不过,因为不在一个团里,所以,贺腾也仅仅是听说林潺的事迹和名字,却没有见过这个人。就是这个名字,也是好很多没有听到过,都险些没印象了。
“待会儿陈赟他们也会过来,哥几个老早就想认识下芷兰妹子的丈夫,大家好奇死了,谁家小子这么有福气,娶了我们的芷兰妹子当妻子!”
说曹操,曹操就到,林潺话没落,边秀淋就领着几个大老爷们走进来了,一个个,因为都才下班,穿的那叫衣冠楚楚正正经经的。
本来病房也不大,因为这人一来,清清冷冷的病房一下子显得拥挤,也热闹了起来。
也是许久没有看到大家,所以,贺芷兰也是很开心,见人进来,主动的和大家打了声招呼,只是可惜病房的椅子不够,只能让他们站着了。
“芷兰妹子,没事,咱们来医院又不是来这里泡茶小坐,站着就可以了。”陈赟摆摆手没在意,朝着病床上的人看去,打了声招呼,“这就是芷兰妹子的丈夫吧,不错,小伙子长的挺精神的!”
陈赟的话让整个病房的人都哈哈直笑,林潺更是一脸鄙视样,“陈赟,读书少不怪你,亏你爸还给你安了个代表文武双全的名字呢,你也就这点文化水平,夸人都夸不到点上!要我说,咱们的芷兰妹夫那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得了吧,你以为风流倜傥是什么好词?”边秀淋一巴掌就往林潺的后脑上拍了下去,啪的一声,痛的林潺嗷嗷直叫,边秀淋这才往贺芷兰那边看去,笑问,“是吧芷兰?自家男人,英俊就可以了,风流干什么用?”
贺芷兰忍俊不禁抖着肩膀偷笑,然后在边秀淋一脸期待的目光中点点头,算是同意了他的话,不过,林潺说的这两词语好像和贺腾真没有太大的关系。
☆、225贺腾的要求5
英俊潇洒吗?她家贺腾似乎真的称不上,就是真的耐看!
风流倜傥?那更是无影的事,有见过闷木头风流的样子吗?
见林潺被边秀淋收拾了邢叶才勾勾唇角,然后给贺腾介绍了一屋子的人,他的介绍都很简单,就说了名字,然后和贺腾说,这些都是他至少十多年情分的兄弟。
贺腾了然,邢叶是变相的告诉他,放心的让贺芷兰和他们相处。
“芷兰一个人在京都,我又在部队一直没法就近顾着她,这些时间,谢谢你们了。”好半响,贺腾才开口说了一句话。
“说谢谢就生分了,你媳妇,是我们大家伙儿的妹子。”陈赟接下话,然后揶揄的看了眼林潺,“你是不知道,林潺是打小就想要个像芷兰妹子这样乖巧讨喜的妹妹,这么多年了,总算是让他圆了这个梦,我觉得,林潺没准想在心里跪谢你!”
“我去你的~”林潺险些没有一唾沫呛死他自己了,“陈赟,晚上你给本少等着!本少晚上不给你灌趴下,本少和你姓!”
林潺他们也是从边秀淋这里知道了昨晚的事情,知道了贺腾精神还不错所以才抽空过来特地看望了一番,但是,晚上,几乎所有人都有别的安排和应酬,所以,只在病房里呆了半个多小时就离开了。
人一离开,病房忽然就安静了下来。
“护工什么时候走的?哥你要方便吗?”贺芷兰进来的时候就没看见护工,所以也不知道护工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道贺腾需不需要解决生理需求。
“走了有一会儿了。”邢叶来的早,因为要和邢叶谈重要的事情所以贺腾就让护工早点离开了,这贺芷兰不问还好,一问,那种想放水的感觉就更明显。
虽然说贺腾和贺芷兰是结了婚好几个月的合法夫妻了,但是,除去那屈指可数的几天两人有肢体深入接触之外,贺腾就没有和贺芷兰有过多亲密的碰触,所以,这些天,贺腾都是在护工走之前让护工帮他,然后,以他非常人的忍耐力,一直忍耐到第二天护工来,这之间,就没有开口让贺芷兰帮忙过。
可今天是意外,邢叶来的那会儿,他也没有想到这个事就让护工早点回去,很显然让他忍到第二天是有点困难的。
可让他一个大男人连这种事情都要女人来伺候,贺腾也着实有点张不开口。
贺芷兰没有照顾过人,见贺腾没吭声,自然也没有往贺腾不好意思这方面想,她看了眼贺腾有些干的嘴唇,便弯腰去拿水杯,然后用棉签沾了下,在贺腾的双唇擦拭了遍,一边低声和他说起了在学校的事情。
能说的,无非是和顾恩争吵的事。
“知道是顾恩告诉那个疯女人我在这里的事情我就发脾气和她吵起来了,后来她才告诉我,她以为廖学姐的母亲是你我的母亲才告诉她的,哥,你说,这算不算是我误会她了?你觉得,我要不要和她道歉。”这是贺芷兰现在挺纠结的一件事,虽然,顾恩的误以为让她平白的被疯女人打了,但是,顾恩却是出自好心的。
☆、226贺腾的要求6
贺腾的神色微微变了变,表情,像极了在考虑什么大事一样,轻拧着眉头,眼眸定在贺芷兰捏着棉签的手指上。
几秒以后,贺腾开口道,“明早回去给她道个歉,顾恩的脾气不太好,她若是说了你什么难听的话,你当做没听见就好了,不要和她起什么争执。”
顿了顿,又解释道,“你和她毕竟是同一个宿舍的舍友,大学还有很多年你们都会在同一个宿舍抬头不见低头见,别把关系弄的这么僵,她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和她闹僵,对你不好,你只要和她保持普通室友的关系就可以了,也别进去她的生活圈子里,更别介入她的那些朋友之间。”
这大概是贺腾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这么明确的要求贺芷兰在某件事情上该怎么做。
之前,贺芷兰可能还会有些犹豫,但是,现在,她却能痛痛快快的点头答应下来,她接近顾恩也无非是她有个姓兰的表哥又刚好姓顾,还有巧合的父亲姓顾母亲姓兰。但是现在,有了谭家,贺芷兰有了新的指望和方向就不在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顾恩身上了。
只是,听着贺腾说顾恩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贺芷兰朝着贺腾投了一眼过去,“哥和顾恩很熟悉?不然你怎么知道她是什么性格的人?”
“不熟悉。”贺腾干巴巴的应了三个字。
也的确如此,顾恩是多高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和贺腾这样一个普通军人熟悉?就算顾恩去了部队,不是见到她一个大院的老熟人,她是绝对不会打一声招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