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祖母您怎么样了!”白娇娇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方才还显得冷清的宁寿堂忽然又热闹了起来,很快就有下人迎上前:“兰夫人,老夫人昏过去了!”
“请大夫了吗?”白娇娇跟着下人朝着顾老夫人的房间快步走去。
“没……府上拿不出银子了!”
“你说什么?”白娇娇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老爷刚刚将公中的银子都拿走了,就连老夫人的私房钱也被他全拿走了,没有银子,我们不敢去请大夫……”
听了这话,白娇娇只觉得眼前阵阵黑。
她扶着自己的肚子,内心不断告诫自己要冷静下来。
随后,她道:“宋惜月的嫁妆可不少,你们去栖霞居要银子!”
“奴婢不敢……还是夫人去吧!”
白娇娇怒目而视,反手一个耳光就狠狠地甩了出去:“废物,没用的东西,这点小事都要本夫人亲自出马,要你们有何用!”
挨了一耳光的小丫头不敢说话,跪在地上瑟瑟抖。
见状,白娇娇狠狠地闭了闭眼睛,认命一般道:“起来,带路!”
“是!”
*
距离顾家不远处的一条巷子里停着一辆马车,凌虚子在车旁站定。
“顾定竹租了一辆马车,这会儿已经出城去了。”
“顾老夫人怒急攻心昏迷不醒,白娇娇带着人去栖霞居要银子请大夫,在栖霞居大门口喊了半天,无一人理会她。”
“顾文岳父子俩与顾浔渊已经在京兆府衙门里对峙上了,但因为是顾浔渊状告顾文岳,告逆罪名成立,按律得先挨上十个大板子。”
“京兆府尹与顾文岳关系不错,顾浔渊这十个板子没有一点水分,这会儿应该已经打完了。”
话音落,车帘打开,宋惜月坐在马车里看了出来。
“先生辛苦了。”
凌虚子抚须笑道:“小姐请我看了这么精彩的一出戏,何来辛苦之说?”
宋惜月抿唇,轻笑道:“劳烦先生告诉尔弛她们一声,栖霞居不必守得太紧,我早已将私库里的嫁妆换成了假货。”
“顾定竹离开了顾家,顾三应该也没有以前那么忠心了,白娇娇搬走我的嫁妆必须签下契子,一定要叫顾三做见证。”
“白娇娇销赃之时再想办法拦着顾三别跟着过去,到时候白娇娇便是十张嘴也说不清。”
听了这话,凌虚子抚须笑着点头:“此计妙哉,我都有些迫不及待想看他们全家狗咬狗了!”
宋惜月莞尔:“顾浔渊若是相信白娇娇,认定她没有说谎的话,就劳烦先生给他的药量加上一些,最好让他分不清现实与幻境,直到白娇娇平安生产。”
“若是他不信,还得劳烦先生多护着白娇娇几分,免得叫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这出戏就不好看了。”
闻言,凌虚子抚须的手顿了顿,到底还是不解:“叫她一尸两命不好吗?小姐为何执意要她生下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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