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什么,吴文庆?”
“帮助,亦或是不要暴露我们的行踪。”
大胡子男人仰起头愣了一会,“我没那个意思,跟着我来,这是我们欠你父亲的。”
“政府已经接受了西西里岛被割离出去,但是我们永远无法接受,特别是西西里岛近些年对我们的侵略行动,抵抗组织在这里的地下深耕多年,但因为前些年失去了政府的支持,目前也已经是苟延残喘了,恐怕不假时日就会消亡。”
穿过幽暗的地下隧道,一群人正围在一个火堆边。
绕过他们,穿过幽暗的走廊。
“这里有医生,但药物和武器并不充足,不过我们并不惧怕组织,如果组织跟随着你们的足迹来到这里,我们会做好战斗准备,如果我们输了,我们会把你们送出去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领着我们来到一个单独的房间,“医生已经在路上了,稍等片刻。”
我感觉身体在烫,不是着凉,恐怕就是伤口感染了,在这种情况下,我更希望是前者。
吴文庆把我放到唯一的床上,吴智强则拉出一把椅子独自坐下,“虽然我也不想这么说,但他们面对组织一定会一击而溃的,我们仍旧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必须返回国土。”
吴文庆轻轻叹了口气,手背放在我的额头上测量了一下体温,他冰冷的手背贴上我的额头时我顿时感到舒适了不少,“这不是正在努力回去吗,她在重烧,她需要更多的照顾和休息。”
“我们没有更多的时间了,你已经没有任何筹码了,落到组织手上必死无疑,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让这件事情生,以你的安全为重好吗?”
吴文庆用手背瞥过我的脸颊,沉默了许久。
我的意识有些恍惚起来,头顶墨黑色的天花板粘在一起,就像一只眼睛一睁一闭的展现出背后的空洞。
我的头又晕又痛辗转在草席枕头上,呼吸虚弱而急促。
直到一针皮下注射,又挂上吊瓶,那些不适的感觉才开始有所缓解,但也只是有所缓解。
“我在哪?”我半睁着一只眼睛看向灰暗的天花板,又抬手看着手上的吊针,墙壁上的钉子上正挂着两个吊瓶,一个空的,一个已经吊了一半。
吴文庆则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撑着手睡着了。
我用手摸向额头,感觉还是有些烫,虽说没之前严重了,不过还在烧。
我感觉有些许的口渴和饥饿,甚至能听见肚子传来咕咕的闹腾声。
吴文庆的手撑着撑着突然滑落,猛的从睡梦中惊醒,第一时间就将视线投向我,和我的视线正好对在一起。
他扶着头站起来,眨了眨布满血丝的眼睛走到我身边,“感觉好些了吗?”
确实好点了。
“饿了吗,我去给你搞点吃的。”他露出淡淡的笑容,揉着眼睛说道。
一想到我一颗牙都没有,我又颇感到有些无奈。
“我去打碗粥,你在这待着,如果还要什么跟我说。”吴文庆一边说着一边拉开门走了出去,外面仍旧火光点点,微光渐浮。
除了火光外,外面便没有任何活人的迹象,整个空间都处于一种死亡的寂静中,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木门合上,出沉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