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了撇眼睛,视线对准了她,再看屋内,吴文庆和吴智强已经不知踪迹。
“是他让你来和我说的吗?”没有牙齿说话真的很困难,漏风很严重,说话的时候伴随着风吹牙龈还疼的厉害,能少说一句,我就不想说一句。
看着她摇了摇头,我才继续说下去,“他从一开始就在骗我,我的朋友也因他而死。他救了我,但是是他把我带至此境界。”
看着她沉默,我的视线重新聚焦到天花板上。
脑海中又浮现出夏可可和罗伊的影子,她们的影子在混沌的脑子也模糊起来,曾经的声音也交杂在海风中若隐若现的开始消失。
一切的回忆都将泯灭在海风中,我的神情顿时低落了不少。
“我们得离开这了。”吴智强猛的推开门,着急忙慌的冲了进来,“线人,线人,看见组织登岸了,我们得立刻离开。”
药瓶还没吊到一半,在旁边等候的老爷爷就拔出了针头,贴上绷带止血,盯着看了吴文庆一会后,最终还是将随身携带的整个药箱都递给了他。
“这是我欠你父亲的,以后就不欠什么了,夹层里面有我这次为她开的药单,按照上面写的比例配药就好,一天吊一次,一直到能下地走路为止。”
吴文庆有些诧异的接过,目送着老人慢慢的离开。
“别呆了,现在每在这里待一秒都是巨大的威胁,妈,算我求你了,跟我们一起上船离开这里吧。”吴智强猛的推了吴文庆一把,愣住的吴文庆才把药箱交给吴智强,背起我准备离开。
她摇了摇头,“我想,算了吧,我也不想再折腾下去了,跟着你们逃又能逃到哪里呢,整日不安生的也没个好下场,以后想我了再回来看看吧。”
我看着吴智强好像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最终也是叹了口气,转身就朝着来时的路跑去了,吴文庆正要追上,她又叫住了他。
“文庆,妈亏欠了你很多,和你相处的时间也很短,但我相信你不是个坏人,无论将来再生什么事,我不希望你继续用别人的生命做筹码了,你明白吗?”
我没听见吴文庆的回答,只有鞋子踩在黄沙上的声音,以及奔跑所带起来的风。
我强撑着回过头看了一眼,肉眼所见的建筑只有这一栋小屋,她一个人孤独的站在小屋前,整个与黄沙的背景融为一体。
看着她,我好像看见了我的未来,令人不寒而栗。
我猛的回过头,全身止不住的抖,一种比死亡更剧烈的恐惧直袭上我的心头。
。。。
“她曾经在这里,她曾经得到了救治,这是组织不被允许的。”祖坐在那张木床上,手上端着手枪,冷冷的对着被压倒在地上的她。
两个手下打开木门,外面的天空一片是夜幕的深黑,另一片则是由远处村庄的火焰所引起的红彤彤,两片天空交杂在一起,弥漫出一种橙。
“那两个医生自杀了,整个诊所都提前被清理了。”
祖摇了摇头,“还挺聪明的,一股老不死的精神气居然也知道落在组织手中比死了更坏,你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她没说话。
“他们肯定告诉了你要去往何方,说出来,我给你个痛快,或者,或者让你再体验一次生不如死的滋味怎么样?”祖站了起来理了理身上的衣服。
“康斯坦丁已经死了,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她抬起头,脸上的疤痕凹陷了不少的鲜血,看上去十分吓人。
祖一听见这话表情一下就拉下来了。
“你骗骗那些长老可还行,但是要骗我可太小儿科了。”
祖立刻抬起枪,轰的一声在小屋中爆鸣。
盯着她的尸体,祖皱直了眉头,他收起枪,对屋内其他人说道:“烧毁这里。”
祖视线同时瞥向房间内其他五人,伴随着他的话音刚落,立刻有三个人打开了保险,对其他两个人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