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先照顾好你自己,至少。。。我盖毛毯,你睡纸板也行,这两个都给我,你怎么办?”我内疚的拽着毛毯,就算我这么说,心里却还是有一种别样的感觉在泛滥着。
“我没事,这算得了什么,来,把东西找一下。”吴文庆说话的时候伴随着咳嗽,我真心为他担心。
那些打开的箱子里面都是一套又一套已经放到落灰的女款衣服,甚至不少都已经被虫蚀的不成样子,吴文庆淡淡的看了一眼就将那些箱子推到了一边。
估计那里面是没什么东西了,我将眉笔刀递给他,吴文庆接过后快的打开了所有的箱子。
我打开的箱子里面基本上都还是一些陈年的衣服,还都是女款的。
“这些东西是谁的?”再次打开一个箱子后,看着里面折叠整齐的红色棉袄和带绒的肉色打底裤我抬起头问吴文庆。
吴文庆没有回答我,从箱子里抽出了一张床单,带绒的,今晚至少不用睡在地上了。
我取出那件红色的棉袄,拿在手上沉甸甸的,我身上的这件和这件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厚实的看上去就暖和。
稍微打下上面的灰尘,我就将这件衣服给换上了,穿上去没多久顿时就暖和了起来。
箱子都找完了,没有被子,不过能凑合着一些比较厚的衣服盖,简单和吴文庆吃完包装食品后,吴文庆脱下他身上的衣服。配合我检查伤口。
被玻璃划伤的伤口正在愈合,状况还不错,但肩部的伤口就不怎么乐观了,创伤面已经起脓,一看就已经被细菌感染了,所幸还不算很严重,只需要得到药物处理治疗就能够治愈。
“这里有抗生素或者消炎药吗?”重新给吴文庆包好,我颇感到担心的说道。
吴文庆摇了摇头,“我不太清楚,可以试着搜寻一下。”他说着就又要从地上站起来,我连忙把他按了回去。
“你就好好在家休息吧,别乱动了,我去找。”
吴文庆盯着我看了许久,最终还是妥协了,他点了点头。
灯塔内部的空间并不大,借着小窗射进来的日光我迅的在灯塔内部搜寻起来,我再一次仔细的查看了放置食物的柜子,里面还真搜出了一个应急的救援包,里面有不少的药,只是标签都已经完全模糊,各种各样的药管陈列在我的眼前,我也不太敢用这些东西。
药能救命,但吃错了药会杀人。
先当备选方案吧,我将药仓抽了出来,视线望向螺旋向上的楼梯。
“这里的设施都已经年久失修了。”靠着墙坐的吴文庆突然话了,“这些阶梯也可能已经生锈,最好还是别上去。”
我将药盒陈列到他的面前,面对眼前各种各样的完全不明所以的药,吴文庆也犯了难,“这个安全屋已经荒废了很多年,但是海港内部的其他安全屋现在的话恐怕都已经被组织所现,只有这个安全屋,除了我之外没有吴氏的人知道。”
“到底生什么事了?”听着他的话,我不禁疑惑起来。
“卡门背叛了我。”吴文庆的眼睛黯淡了下去,轻轻的说出一句话后就不再说话了。
卡门是谁来着?我的大脑一下就宕机了,不断在记忆中搜寻才想起了那个看上去就威风凛凛的老人。
不管怎么样,我必须上去看看,与其担心其他的事情,不如担心到底该怎么处理这感染的伤口。
刚踩上生锈的第一级阶梯,轰隆隆的声音就伴随着碎铁块断裂的声音传来,我立马将脚收了回来。
上到最顶部少数也有2o多米,这要掉下来的话那不得摔个粉身碎骨。
“别上去,我不会有事的。”吴文庆立马扶着墙站了起来,焦急的说道,“上面也不会有什么东西的,别生什么意外,以你的安全为重。”
我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解开身上的棉袄,将厚重的衣服一一脱下来。
希望上面有值得让我这样做的东西吧。
保暖内衣都不是全的,我真服了,我转过身,看了一眼吴文庆,“把你保暖内衣脱给我。”
“别上去,我不想看见你出什么意外。”
我皱起了眉头,“难道我要在这里看着你白白去死,你还没带我去见那个真相呢,无论如何你也不能死在这。”
吴文庆顿时愣住了,他张了张颤抖的嘴唇,想说些什么,但最终没说出来,他开始脱下自己的衣服,将自己的上衣脱了下来递给我,“安全的回来好吗?”
我接过衣服,将自己残碎的衣服脱下来,换上他的,他的衣服大了两圈,肩头这有个小破洞,手臂处也有一道裂缝,不过比我那件露肚脐无袖衣好多了。
“我会的。”将身上脱的只剩保暖内衣后周边的环境立刻刺激了过来,我的时间可不多,我真心希望上面有我想要的东西值得我做这么多。
重新踩上生锈的铁台阶后,这次出的声音明显小了很多,看来瘦还是有点好处的。
连续上了七阶台阶,每走一下都会有铁渣从台阶上掉下,第八阶台阶更是腐蚀出了一个大洞,踩上去的时候我都能感觉到它在拼命挣扎着黏在一起,不过还是没出什么意外,跨过了第八节台阶,连续往上转了1o多分钟,我已经感觉到我的手冻得生硬,不过终点已经近在眼前。
拼着一口气踏上灯塔,第一眼就看见生锈的仪表台和周围四面破碎的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