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放过这个孩子。&rdo;他那话音一落,又是一句,&ldo;我知道我看不住你,你要做什么没人拦得住,可是我只求你这一次,你怎么折腾我都行,别碰孩子。&rdo;贺兰将手‐送,就推开了他,道:&ldo;那么我要出门,你不许警卫跟着我。&rdo;高仲祺道:&ldo;你出门可以,但必须要让警卫跟着。&rdo;贺兰不高兴地道:&ldo;那些人就像看贼一样盯着我,我不喜欢。&rdo;高仲祺笑道:&ldo;他们是奉命保护你的,你说什么他们就要做什么,你怎么能把自己说成是贼呢?难道你有什么贼心,&rdo;贺兰看了一眼高仲祺,道:&ldo;你走吧,跟你说话就要生一肚子气。&rdo;高伸棋望着她,笑道:&ldo;你别睡了,今天我请陈阮陵吃饭,这个陈阮陵前前后后没少给你送礼,就也请夫人下楼来与我一起招待招待吧。&rdo;贺兰斜睨着他,&ldo;谁是你夫人,谁爱当谁当去,反正我不是。&rdo;高仲祺笑道:&ldo;你这人也真奇怪,我几次三番说结婚你都不同意,难道你愿意没名没分地跟着我?&rdo;贺兰一双眼睛半睁半闭,做出要睡的样子来,&ldo;我现在懒得很,才不和你说这些呢。&rdo;他笑了一笑,攥住了她的手,玩笑一般地开口问道:&ldo;贺兰,我对你说的都是真话,你对我说的,到底有几句真话?&rdo;她睁眼一笑,&ldo;你真想知道?&rdo;他攥着她的手,微笑着点头,&ldo;我想知道。&rdo;贺兰就眨一眨眼睛,乌黑的眼睫毛扇子般一开一合,那一瞬笑逐颜开,如炽火流阳般灿烂明媚,&ldo;其实我都是骗你的,你信吗?&rdo;他一笑,&ldo;我信。&rdo;贺兰到底缠不过高仲祺,到底还是被他拉起来,换了一件旗袍,以女主人的身份下楼与陈阮陵见了个面,筵席就摆在餐室里,除了野味火锅之外,还有几味川清名菜,东安子鸡,腊味合蒸,皮冻甲鱼盅……贺兰只不过是坐在一旁,随意吃了一点东西,她对这一桌子油腻之物没多大兴趣,专门挑炒冬笋来吃,高仲祺与陈阮陵说着话,顺势夹了一大筷子鱼ròu到贺兰碟子里,贺兰道:&ldo;我不爱吃这个。&rdo;高仲祺笑道:&ldo;咱们孩子不爱吃炒冬笋。&rdo;贺兰道:&ldo;你怎么知道的?&rdo;高仲祺转过头来,眼睛里都是温柔的笑意,&ldo;因为我不爱吃。&rdo;贺兰&ldo;哼&rdo;了一声,依旧吃着冬笋,一旁的陈阮陵笑了一笑,朝着外面的一个灰衫男人点一点头,那男人是陈阮陵的随行副官,这会儿就走了进来,双手捧着一个黄松木匣子,陈阮陵拿过匣子,站起来笑道:&ldo;这是陈某的一点绵薄心意,送给贺兰小姐,还请贺兰小姐笑纳。&rdo;贺兰笑道:&ldo;陈先生怎么又给我送礼?左一件右一件,我都不好意思拿了。&rdo;陈阮陵道:&ldo;贺兰小姐客气了。&rdo;便笑容满面地把匣子递过来,贺兰接过匣子,顺势打开,这匣子早就放好了香精,才一打开,就可以闻到扑鼻的玫瑰香气,里面的宝蓝色天鹅绒垫子上分明摆放着一串光彩夺目的项链,整条都由方钻镶成,正中挂着一颗通体翠绿的翡翠坠子,有鸽子蛋大小,翠水欲滴。贺兰拿起那一挂钻石项链看了一看,自然是满眼惊艳,抿唇一笑道:&ldo;谢谢陈先生,我很喜欢。&rdo;陈阮陵笑道:&ldo;贺兰小姐喜欢就好。&rdo;贺兰将钻石项链又放回了匣子里,转过头来向着高仲祺笑道:&ldo;仲祺,我吃好了,回屋去躺躺行不行?&rdo;高仲祺笑道:&ldo;吃好了就睡,你要当猪啊?&rdo;贺兰伏在他的手臂上,咯咯地笑起来,直笑的面颊晕红,才抬起头来擦着眼角笑出来的眼泪,道:&ldo;我愿意,我喜欢这样,你才管不着我呢。&rdo;高仲祺笑道:&ldo;好吧,你上楼去吧,正好我和陈先生还有事情要谈。&rdo;贺兰就捧着匣子站起来,朝着陈阮陵笑道:&ldo;陈先生慢用,我不陪了。&rdo;陈阮陵也跟着站起来,向着贺兰礼貌地鞠了一躬,道:&ldo;贺兰小姐慢走。&rdo;贺兰一路回了卧室,将门一关,就将黄松木匣子扔在沙发上,走到窗前撩开宝蓝色的窗帘朝着外面看了一眼,那车道上自然还是站着陈阮陵的车和护卫,果然没有楚州那样严备,想必他初到x平,自然是无暇准备得更周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