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贺兰的脸上出现了不悦的神色,又笑道,&ldo;但是贺兰小姐要出去,我们这帮子做下人的怎么敢拦,总司令特意安排了警卫处的方司令,随行保护贺兰小姐。&rdo;贺兰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朝着外面看了一下,果然就看到花园周围明显多了许多卫兵侍从,她道,&ldo;你去把我的斗篷拿来,我要出去。&rdo;挽翠知道拦阻不了贺兰,赶紧去通知方营长,等贺兰穿了斗篷出来,方营长已经登载了大门外,朝着贺兰彬彬有礼的笑道,&ldo;贺兰小姐,总司令吩咐,由我们保护你们的外出安全。&rdo;正值一月份,才下了一场小雪,枯黄的糙坪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细雪,糙坪的一边有一刻挺拔的松木,松针苍翠,几粒灰松子落在糙叶里,贺兰走了几步,后、左、右都是警卫结成的人巷,各自距离她不到三米的距离,就算她一个不小心跌了一跤,恐怕还没有落到地,就有警卫将她扶住了。贺兰站在松树前,捡了几粒松子捏在手里,天气干冷,每呼出一口气,就可以形成一片淡淡的白雾,贺兰抬起头来,仰望着松木上那一片深蓝的天空,天空澄澈得好似一面镜子,没有半点杂质。贺兰道,&ldo;我快闷死了。&rdo;她忽然转过身,朝着马厩的方向跑过去,方营长皱一皱眉头,警卫们都如影随形的跟着,等到了马厩旁,就见几名马夫正在往马槽里填食疗,马厩里有的事号码,骅骝,率耳,盗骊,骐骥,狮子聪。。。贺兰拿过挂在墙上的马鞭子,指着一匹周身色如霜纨的骏马道,&ldo;我要骑马。&rdo;方营长站在一侧,低着头道,&ldo;贺兰小姐,请不要为难小的。&rdo;贺兰回过头来,眸子里闪过一丝怒意,&ldo;连高仲祺都不敢拦我,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跟我这么说话。&rdo;方营长依然躬着身,客气地说,&ldo;贺兰小姐要骑马,只要总司令答应了,我和我的手下决不敢拦着,但是现在总司令不在,贺兰小姐还请饶恕在下。&rdo;贺兰怒容满面,还要说话,竟就见挽翠呆了几个丫头慌慌张张地走过来,见到这样的情形,慌地都跪在了雪地里,连声哀求道,&ldo;贺兰小姐,你饶了我们吧,我们也是父母养的,你这样做,我们只有死路一条啊。&rdo;贺兰叹了口气,她将马鞭子扔到了雪地里,说,&ldo;你们都起来,我要回房去。&rdo;挽翠破涕为笑,赶紧站起来扶着贺兰回了大客厅,挽翠殷勤地笑道,&ldo;贺兰小姐,午餐你想吃些什么?总司令特别让厨房准备了一份银鱼羹,你看可还使得?&rdo;贺兰淡淡地说道,&ldo;随便吧。&rdo;便转身朝琴房去了。下午三四点钟,宅院外的车道上响起一阵汽车声,正是高仲祺回来了。他早上正是和陈阮陵去打猎了,打了些野味回来,让侍从官拿到厨房里去准备野味火锅,这会儿才进大厅,忽听到有人笑着喊道,&ldo;仲祺,你总算回来了,闷死我了。&rdo;高仲祺抬起头来,就见贺兰站在楼梯上,穿着一件杏黄缎织金折枝菊旗袍,宽宽松送的,她脸上鲜妍明媚的笑意好似一幅暖色的图画,紧接着抬起一只脚来,金鸡独立,一步迈了两个台阶,蹦跳着从楼梯上往下跃,身体摇摇摆摆高仲棋的脸上都变了颜色,顾不得许多,几个箭步过去,两只手臂伸出来接她,贺兰却猛地刹住了脚步,故意晃了他一下,俏生生地站在高他一级的台阶上,水汪汪的眸子里波光流转,嗔道:&ldo;讨厌,谁要你接,你看,我一下子就站住了。&rdo;高仲祺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眸里闪过一丝严霜般的冷意,她却站在那台阶上,双手把他的脖子一搂,嫣然一笑,&ldo;别这么看着我,怪吓人的,你吓着我不要紧,不要把还没出生的小孩子吓成一个胆小鬼。&rdo;高仲祺的脸色依然难看,却是默不作声地一伸手,就将她抱了起来往楼上走,贺兰在他的怀里左右乱挣,涨红着脸道:&ldo;快把我放下来,陈先生还在那站着呢,看让人家笑话。&rdo;陈阮陵早就转过头击,目不转睛地望着放在落地窗一侧的盆景,几个侍从官也静静地眼观鼻,鼻观心,全然不往这里看了。高仲棋一直把贺兰抱到卧室去,将她放在了锦绣堆绒的沙发上,贺兰始终笑嘻嘻地看着他,抱着他的脖子不放,他直直地望了她片刻,默然道:&ldo;我求求你。&rdo;贺兰微笑,&ldo;求我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