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长,大门外来了个守礼的游学后生。”
坐在案后的山长抬起头来,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守门人,这个回报很有意思。
“出了何事儿?来了个什么人,让你如此夸赞,你是连书院内的学子也不曾夸赞过一句。”
“山长,是个守礼的后生。”
老丈一点也不惧山长,站在那里说得有头有尾地,将门口生的一幕说了个明白。
“哦,很有意思的后生,就劳烦你带他办个手续。”
“不是一个,跟他一起的,还有个年纪小的。”
“就一起办了。”
“那个年纪小的后生,更有意思。一身的书生打扮,腰间却悬着把长剑,人却很秀气。”
“你去帮他们办了吧,也许是个人的喜好。”
“怪。”
老丈嘀咕着出了山长的办公的地方,回了大门处,带着明浩兄弟办了手续。
“老丈,这是我兄弟,只是跟着我开个眼界。”
“明白了,你们这就像有钱的少爷,非要扮个小厮。”
办完手续,明浩就可以在恒安书院内听课了。
“老丈,教室在哪里?”
“那边,拐个弯就可以看见了,不过现在正是上课的时候。”
“我们不打扰,过去看看就走,明日再过来。”
“凡事豫则立,不豫则废。”
远远地明浩听见屋内传来这一句的讲说,
“凡事有计划就一定成功,没有计划就一定失败。下面诸位可以说说,自己对这句话的见解。”
明浩站在窗外静静无声,听着里面学子的论述,他冲明泽摆摆手,示意可以离开了,这句话他在昊莲官学的先生早已论述过,并无新意。
“豫即预设、预先计划之意,可又有豫,乐也。也有心中和悦谓之豫。从这两个解释,又可以理解为,凡事能够让我们和悦,便可以存在,反之就会消失。……”
明浩停下了脚步,不住的点头,今天还真是有收获,这个论点很新鲜。
站在那里他细细地琢磨,竟是赞同起来。
“外面何人,还不进来。”
坐在上面的先生早已注意到了外面听课的明浩,听得此言,明浩只得迈步进入,长揖一礼。
“昊莲州游学学子明浩,见过先生,见过各位。”
“既是游学,你也听了半天了,说说你的看法。”
明浩长揖一礼,
“后进末学便献丑了。适才这位仁兄的论述颇为新颖,清早末学带着弟弟一路而来,
弟弟的装扮吸引了颇多的目光,却无一人赞赏。这种装扮便是刚才这位仁兄所说的不豫之象,才会让大家看了也不理解。
再如某站在这里一事,某有了游学贵地,今日进来恒安书院,才会站在这里。
如果某不来贵书院,不是站在外面偷听,哪里会站在这里与诸君相见。”
论述之人冲着明浩拱手,明浩看过去,此人穿着乍一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不要忘记了,他的妹妹、娘亲都是绣娘,也是见过的。
便知此人身上不算佩饰,只此衣服便不是一般人家能够供得起的。
明浩拱手还礼,明泽竖着耳朵听,机会难得,这里在座的可都是举人。
外面的钟声敲响,先生合上书,
“今日到此,回去便以此为题作一篇论述,明日交上来。”
底下一片哀嚎。
“在下卞明毅,见过明兄,明兄的举例很有意思。”
“见过卞兄,兄台的论述更是新颖,独树一帜,更见深刻,让我耳目一新。这是家弟,明泽,见过卞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