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楚南风等人恩怨分明,本也有相求明无前去相救燕仲长之意,以报当初了觉用“狮子吼”功法护住洛寒水神魂之恩,只是心知用“天雷音”功法救人颇耗真元,而了觉说过燕仲长三两年内也会康复,才未岀言相求,当下闻言,众人心中皆是一喜。
“当日若非了觉大师传了“狮子吼”大法,洛某想是不测了……大师慈悲,洛某感激不尽,那就请大师在灵秀村耽误几日,待南风兄弟从仙女湖转来,一同北上。”
“小僧想回清凉寺一趟,只要小居士约个地方,届时小僧自会寻去会合。”
洛逍遥未知楚南风等人如何安排,闻言望向洛寒水。
洛寒水知他心思,点了点头,沉吟片刻,言道“七日后开封通宝阁分阁恭候大师。”
明无闻言便是起身告辞而去,一路疾行,两日后便赶回了清凉寺。将此行的经过一一讲述与文益听。
明无痴于武学,又是出家之人,对于各州府都有分阁的通宝阁自也不甚关注,但对洛寒水、武望博等人的身手心中大感诧异。
进完经过之后,又道“不仅小居士的父亲,还有两位师公都是抱丹大成之境,而那阁中的长老一众皆是身手不凡……”
“善哉,善哉,萧姑娘与他相互倾慕,他称呼‘冷刀’穆居士为师公倒不奇怪……”文益也是大感惊讶,“他的另外两位师公,老衲倒是猜不岀来历……这江湖上的隐世高手,与洛小居士亲近的倒是不少。
他父亲就是商号遍布的通宝阁主人,倒是真得让人意外……而他所受的‘百拳劫’之伤,若老衲所料不差,想是与消劫之人有关。”
“哦?那么说是消劫之人现了小居士身份,寻他不着,便先伤了他父亲?”
文益摇了摇头,“大气运使然之人,身上的异人之处……并非是寻常之人可以窥见,即使是老衲的‘天眼通’。
那日老衲似觉的他是双修之体,才出手相试,无意间把脉才迫使他护体之气出现,虽是如此,换成寻常之人却是也看不见这护道之气。
而倘使消劫人现了小居士是护道人身份,岂会留他到现在?”
“那师父何以认为洛居士之伤与消劫人有关?”
“佛家之难,历经几百年,其中的事由,亦有不少僧人知道缘故……消劫人所使的功法正是百劫拳。”
“啊?”明无一怔。略一迟疑,言道“那……那大明寺了觉方丈可会知晓此事?”
文益却是答非所问“嵩山少林寺前两年封山至今你可听说?”
“师父是说亦是有僧人知晓佛劫来临……却是不愿插手?这……这是为何?”
“知见障而已。”
“知见障?”明无一时沉言,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
“此下老衲已用功法帮小居士,将他护道之气藏匿于丹田之中,此下除非是消劫之人扣他脉门才能探出。
不过……若真龙登基,其气运相互呼应加持,却会使小居士的护道之气显化于体外,故而才叫你跟随相护。”
明无点了点头,略一迟疑,问道“弟子还有一事不明,望师父解惑。”
“何事?”
“那消劫之人为什么要伤小居士的父亲?”
“痴徒,你未向楚居士打听,却是向老衲询了起来,老衲如何可知?”文益微微一笑,顿了一下,问道“你方才说大明寺了觉方丈的弟子也受了此伤?”
“弟子听楚先生言及。”
“罪过、罪过,看来那日龙气显现惊动了各朝堂的司天监……”文益沉吟片刻,又道“消劫人若非关乎佛劫之事,绝不会出手伤了小居士父亲,一定他带有何物与佛劫有关,以至于消劫人出手伤他……此下看来,这消劫人所谋甚大。”
文益转着手中的佛珠,沉言半晌,突是言道“看来前些日子大唐燕王殿下被人劫去,恐怕也是与此事有关……”
“哦?”明无大吃一惊。
“前几日老衲去了皇宫,听皇帝陛下言及才知道此事。那燕王失踪有近十天,又完好无损的被人送了回来,只说醒来后是在一个山洞中,有一僧人取了他手上几滴血后,便又昏睡过去了,醒来却是回到了府中。”
“取血?师父可知这是为何?”
“老衲本也见疑,此下看来……想是与龙脉气运有关了。”文益停下转动的念珠,缓缓言道“但不管消劫人此下如此布局,你只要守护在小居士身边,待他护道之气显现之时,用功法帮他遮住便可……消劫人若非扣他脉门查探,应是无法找到。”
“可弟子与他北上归来后,无有理由再跟在他身边,若是暗中跟随,那护道之气突然显现,弟子恐措手不及误了大事……此事师父何以不告诉楚先生。”
“阿弥陀佛,那日楚居士前来,老衲本欲将由来告知与他。谁知他一听到无极功法可以解‘负情蛊’,却是即刻告辞而去。”文益双掌合什,唱诺一声佛号,“想是缘法注定……此事还未到告知与他的时候。”
明无自也讲究缘法,但听文益所言,不由得点了点头,心里却盘算着如何找借口相随洛逍遥身侧。
文益见他沉思之状,知他性憨,心中定是为如何跟随洛逍遥而烦恼,不由得暗自苦笑,合什道“阿弥陀佛,身随缘,行随法。他是双修之体,对于你的功法却是适合,你借言将“天雷音”功法传他,不是可以随他身侧吗?待到新帝登基之时,你自可帮他将护道之气掩盖。”
“弟子愚钝,多谢师父指点,请师父传赐功法……”明无低合什。
文益笑了一笑,便将当日封住洛逍遥护道之气的方法授与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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