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终于抬起头来,明媚俏丽的脸蛋上露出笑容,一个不小心,一颗小虎牙露了出来,笑得极为活泼可爱,&ldo;二伯放心,阿宝一切皆好。&rdo;二老爷与四老爷同母所出,从小到大关系极好,又怜阿宝自幼丧母,身边没个女性长辈关心,父亲又常年驻守边境,一来二去的,极为关心这侄女,视如已出,见她笑得不失幼时可爱,心情也跟着好转,笑道:&ldo;阿宝长大了。&rdo;&ldo;可二伯还是这般年轻。&rdo;&ldo;你这丫头就是嘴甜。&rdo;威远侯假意咳了声,说道:&ldo;先进去罢。锦丫头既然回来了,先去拜见你们祖母,省得她老人家叨念。&rdo;阿宝听罢,乖巧地应了声是,神色平静地随着几位叔伯一起进了威远侯府。?☆、?到了荣安堂,接到消息的几位夫人都到了,正陪在老夫人身边说话,侯府的少爷姑娘们虽然知道阿宝今日回来,但因先前发生了那些事情,长辈并不欲让他们徒增忧虑,便没有通知他们,只给他们传话明日早上请安时再见回府的姐妹。先前早有伶俐的丫鬟探听到门前的事情,早已回来禀明了老夫人,知道是虚惊一场,所有人都放下心来,这会儿倒是有心情说笑了。阿宝跟在几位伯叔身后进来,依次拜见各位长辈,最后坐在炕前的脚踏上,依在老夫人身边。老夫人拉着孙女的手,怜惜地拍着她的背,连连说:&ldo;终于回来了,你爹可真是好狠的心肠,自己不肯回来,却要累得女儿也跟着他在边境吃苦……&rdo;阿宝笑道:&ldo;阿爹是极想祖母的,可是边境连年战争不断,阿爹身负皇命,实在是走不开。年前北夷人南侵,那一场战斗阿爹还受了伤,养了好半个月才能起身,都瘦了一大圈儿,我……&rdo;说着,眼睛一红,哽咽出声。老夫人大吃一惊,失声道:&ldo;不是说只是轻伤么?&rdo;阿宝低下头试泪,哽咽道:&ldo;那是阿爹不欲让祖母和几位伯父叔父担心,才会说是轻伤,当时大夫都说若是阿爹醒不来,就、就……&rdo;说到伤心处,阿宝将脸埋在老夫人膝上,痛哭出声。老夫人双目含泪,嘴里连连骂着老四骗她,怎么可以欺骗老母之类的。眼看祖孙二人就要抱头痛哭出声,周围的人少不得宽慰,好半晌才止住了。老夫人是真的关心远在边境的儿子,那是从她肚皮爬出来的孽障,虽然时常忤逆不孝让老母为他担心,但到底是骨ròu亲情,如何不关心?听孙女说他受伤,心口一揪一揪地疼着,连带的也对阿宝去了几分不喜,怜惜起她小小年纪就离开这锦绣繁华之地到边境去吃苦。威远侯自知若不是四弟在边境戍守,攒下军功,威远侯府也未有如今的辉煌,圣人也未必会如此待见他们家,心里是十分赞成四弟当年从军的决定,待他攒下军功后,也顺理成章地留在戍守边境,十几年未归家。也因是如此,威远侯对阿宝也十分看重,见祖孙二人说得差不多了,忙给妻子使眼色。威远侯夫人笑道:&ldo;娘,四弟这下好了,俗话说大祸之后必有大福,四弟是个有福气之人,必定是没事的。锦丫头舟车劳顿,先前又受了惊吓,先让她去歇歇,有什么话明天问也是可以的。&rdo;二夫人也cha嘴道:&ldo;是啊,若是锦丫头累得出病,最后心疼的还不是娘您自个?&rdo;老夫人拍抚着阿宝的手,笑道:&ldo;这丫头在我身边的日子最少,可我却最疼她的。老二家的,你素来与锦丫头好,便带她去罢。老大家的,宝衔院可收拾妥当了?&rdo;听到威远侯夫人笑应着一切皆妥当了,又道:&ldo;老大家的办事我放心,就怕锦丫头久不在,有不长眼的奴才欺她小姑娘儿生嫩,老二家的去看看她院里还缺什么,你帮忙掌掌眼。&rdo;二夫人道:&ldo;娘放心,自从听说锦丫头回来,大嫂早已备人将锦丫头的院子仔仔细细地收拾过了,一应都是干净的,绝对不会亏待我们锦丫头。&rdo;阿宝忙道:&ldo;让祖母、大伯母二伯母费心了,也让大家费心了。&rdo;闲话几句后,阿宝终于被放行了,跟着二伯母离开。待阿宝离开后,老夫人歪坐在炕上,面上显露了疲惫来,几位老爷见状,忙道:&ldo;娘可是累了?您可要保重好身体,莫要太劳累。&rdo;老夫人接过丫鬟奉来的参茶抿了口,方问道:&ldo;锦丫头和晋王是怎么撞上的?先前丫头回来说得也不清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