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十多分钟,滕夫人推了她几把,嘴里叫着:&ldo;陈大夫,陈大夫,醒醒!&rdo;陈霭装不下去了,只好装作刚被叫醒的样子,睡眼惺忪地问:&ldo;你这么早就起来了?&rdo;&ldo;我今天要上班‐&rdo;&ldo;你早饭吃什么?我给你做吧‐&rdo;&ldo;不用,我早上吃cerealandilk(麦片和牛奶)。陈大夫,我托你一个事,你今天帮我盯着点,别让滕非去找那个贱女人。我昨天是看他回来了,所以放他一马,不然的话‐&rdo;滕夫人没把话说完,所以陈霭不知道滕夫人&ldo;不然的话&rdo;究竟是什么&ldo;话&rdo;,到底是继续绝食,一直到把自己饿死,把丈夫吓死,还是跨省追捕,把滕教授捉拿归案。但不管是什么意思,陈霭都明白滕夫人昨天开门进食,不是她陈霭的功劳,而是滕教授的功劳。滕教授跑了,夫人便要绝食;滕教授回来了,夫人便开始进食,跟她陈霭的三寸不烂之舌和炸酱面没什么关系。她有点失落,但也不是太失落,毕竟滕教授是为了她才回家来的,滕夫人进食等于还是她的功劳。她一想到滕教授是为她才回家的,就觉得心里一阵温暖,一种甜蜜,一份自豪。滕夫人走了之后,陈霭又睡了一会,仍然是似醒似睡那种,九点多钟的时候,她起来上了趟洗手间,拉尿很顺畅,那里很干慡,滑腻腻的东西没有了,欲仙欲死的感觉也没有了。她又糊涂了,难道她的高潮也是她梦出来的?应该不是啊,因为她浑身乏力,腿脚苏软,应该是腾飞的后遗症。她又回到c黄上躺了一会,想起滕家人今天要去教堂,只好起c黄,梳洗了一下,到厨房去做早餐。她很怕看见滕教授,怕他告诉她那一切都不是梦,而是真的发生过的。她又想见到滕教授,想他告诉她昨晚什么都没发生。她肯定是不敢直接问他,但她觉得通过察言观色,应该能从他的言行中弄清楚昨夜究竟发生过什么没有。她下楼之后,在failyroo(家居室)看见了两个滕公子,在看电视,都看呆了,她问他们早餐吃什么,他们都不答话,她重复了好几次,一次比一次声音大,但两位公子像聋子一样,最后她拿过遥控,把电视声音弄小了,两个滕公子才说已经吃了cerealandilk了。她在后院找到了滕父滕母,在侍弄花糙。陈霭问他们早餐吃什么,滕母说:&ldo;我们吃了早饭了,吃的芝麻糊。你爱吃什么就自己弄点什么吃吧,再就是问问非儿吃什么。他昨天睡得晚,不知道他起来没有。&rdo;陈霭得了王母娘娘圣旨,上楼去找滕教授。一段不长的楼梯,把她爬得两腿发软,心跳加速。她走到书房门口,呆站在门外,仿佛一个罪犯在重游犯罪现场。她的心怦怦乱跳,深呼吸了几口才敢敲门。滕教授给她开了门,又是赤裸着上身,下面穿条半长的花短裤,不过不是昨天那条,是另一条,上面有条纹与星星,像裹着一面美国国旗。滕教授正在刮胡子,手里拿着剃须刀,肩上搭着一条毛巾,一边脸已经刮好了,另一边正在刮,糊着肥皂泡。滕教授停下手里的动作,说:&ldo;goodorng!(早上好!)&rdo;她应声虫一般回应道:&ldo;goodorng!&rdo;滕教授眼睛望着她,鼓起一边腮帮,很快刮完那边脸上的胡子,又咬着下唇,眼睛仍然看着她,几下刮净了下巴上的胡子,然后扬起头,眼睛向下望着她,几下刮完连着下巴的颈子上的胡子,最后拿下搭在肩上的毛巾,一边擦剃须刀,一边打量她。她把脸扭向一边,他问:&ldo;昨晚没睡好吧?&rdo;&ldo;谁说的?&rdo;&ldo;我说的,眼圈都是黑的嘛‐&rdo;她转过脸,想看看他的眼圈是不是黑的。他k(眨眼,做鬼脸)一下左眼,自信地说:&ldo;哈哈,我就知道你昨晚肯定睡不好!&rdo;艾米:尘埃腾飞(33)十月25,2009&iddot;75条评论陈霭不知道滕教授究竟所指何为,但她感觉自己脸在发烧,忙转过身,边逃边说:&ldo;我就是来问一下你早上吃什么‐&rdo;滕教授在后面叫道:&ldo;你别跑啊,我还没告诉你我早上吃什么呢‐&rdo;她远远站住:&ldo;你吃什么?&rdo;他边说边向她走来:&ldo;你做什么,我就吃什么。&rdo;&ldo;我做猪食,你吃不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