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所谓向大哥,可是常人啊?”老医师转头看他,又开口道。
“嗯?”段涛涛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奇怪这医师为什么会这样问,他躬身拱手:“是的,医师为何这般问?”
“肚子里的,怕是个妖胎。”老医师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赵七公子不在,我们也不敢断定。可是这妊妇脉象完全不是寻常所有,且她断续低吟,似乎是腹中胎尖锐,不断刺伤她,小医无能为力……”
“有劳您。”游槐摆了摆手,身后一个侍卫拿着三个钱袋上前,分给了三个医师,然后带着他们出了门。
“游大哥,向大嫂她……”段涛涛见医师都走了,有些无措,平静的眸中带了些慌乱,看向身前那高大男子。
“……去请,谢道长。”游槐低头,桃花眼被长睫半遮,看了一眼那着急的清俊小脸,沉声开口。
几个带着水珠的瓷碗被放在碗架上。
“师兄,我出去一趟。”道士碗摆放好,用干帕巾蹭了蹭手,转头朝院子里坐着看书的黑袍男子说话。
“去哪儿?”黑袍男子视线就没离开过那黄书页,长指又翻了一页:“不会去追你那小宠吧?”
“不是。”谢意走到他身边,从桌子上拿起一杯茶水,是那黑袍男子提前给他晾好的,他喝了一口又道:“我去飞花阁,找一下赵厘。”
“嗯。”殷渔听见飞花阁,眼神凝了一瞬,又很快恢复,继续看书。
“你要不要吃飞花阁做的桂花酥饼,我给你带些回来。”谢意拍了拍他的肩膀,柳叶眼带了笑。
“不必了。”殷渔摇了摇头:“刚刚吃得很饱。”
“那桂花酥饼,味道不错,可是淮舟的心头好。”谢意轻轻叹了一口气:“可惜师兄吃饱了,今日尝不到了。”
说完,那白衣道士摇了摇头,背着手从石阶上走下,就要朝院门去了。
“……好吃吗?”黑袍男子看着那没有多远的清瘦身影提问。
“不好吃。”白衣道士扭头看他,眉毛上挑着,柳叶眼弯弯里面充满疑惑:“师兄又不吃,问这个做什么?”
殷渔瞧着他那样子,也被逗笑了。
谢意趁热打铁:“还有那酸梅冻,酸得很,啧啧。也不知道那小霸王怎么就那么喜欢将这两个配着吃。”
“一样一份。”殷渔低头继续看书,就好像声音不是他出来的似的。
“啊?师兄不是吃饱了,吃不下了么?”谢意提高些音量,眯着眼睛,语气嘲讽:“小九献礼师兄不要,那小霸王嘴巴都不用张,名字一提,师兄这就点头了。”
“可以买些,晚些再吃。”殷渔语气一本正经,又翻了一页书:“你提酸梅冻,怕是不只是想给师兄吃。”
“你那小宠,被你惯的无法无天,如今连吃饭都要哄着。”殷渔抬头,杏眼也弯弯:“你不好好想想怎么教训他,倒调侃起师兄来了。”
“哼。”谢意一脸不屑和你计较的样子,背着手出门去了。
蒋霁今日确实不乖,也不奇怪,这两天他都不太对劲。
今日午时吃饭时,小蛇好像食欲不佳,一直闷闷的。
谢意不给他夹菜,他就一直吃白米饭。
问他怎么了也不说,吃了饭和宿野收了碗,将碗洗了就出门了。
又在闹什么脾气呢?
难道是今日太热了?
去飞花阁问问赵厘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