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明明只捏住了一片叶子,真的只有一小片,我专门挑得最小的那片叶子,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突然,嘚儿~地一下,它就。。。。。。它就拔下来了两片叶子。。。。。。
叶初瑶看着没剩几片叶子的妖歌越嘀咕越心虚,都快不敢正面直视盆栽了。
临走前,她还是把那两片绿叶交给了又莲,送了时候送得格外心疼不舍得,“省着点用知道吗?”
再多弄她姐姐可能真成秃子了。
叶初瑶跟着凤倾洛去了阅临苑。
但凤倾洛回来了也是做不安稳的,她现在思绪很乱,不知该如何清理,只能来回走动着。
叶初瑶现在也是无精打采地,两眼盯着盆栽,生怕又不小心弄下个叶子来。
她姐姐身上的叶子现在真的所剩无几经不起折腾了。
她不害怕有一天封印解开,姐姐依旧是个失了神智想祸乱三界的魔鬼,她害怕的是她姐姐醒来后现自己成为秃子那一刻的愤怒。
她已经开始想象那时候姐姐没日没夜追着她打的日子了。
“你要是真紧张,就去偷听呗。”叶初瑶被她转得心里也跟有些慌。
凤倾洛赶忙瞅周围有没有外人,“嘘~~~!偷听可是大罪!不可不可。”
“我让火宝施展隐身术带我们进去,这样就没人现了。”叶初瑶无所谓地怂了怂肩膀。
凤倾洛眼神一亮,又倏地暗了下去,“还是不要了,让父皇跟母后安静地谈谈吧。”
她没再来回走动了,颓废地跌坐在木凳上,心情郁闷得很,又特别紧张,迫切地想要知道父皇跟母后最后到底会如何。
皇后寝殿内。
凤奕让又莲也出去了,自己走到床边坐下,眼神复杂地看着满脸疤痕脸色苍白如灰的皇后,伸手渐渐落在她耳边的碎上,在触及的一瞬间又很快收回了手。
他静静地守了许久,直到天有些阴沉入夜的时候,床边的人终于有了些动静。
他猛地惊醒过来,怔愣地望着周围,不知道自己何时就这样撑着额头睡去的。
看着悠悠转醒的皇后,本能地想要伸手,却又堪堪停在半空中收了回来。
“醒了?”
凤奕看着睁开眼后又闭眼的皇后,如哽喉咙。
皇后没有应,两人沉默了许久,皇后才虚弱地张嘴,眼角瞬间滴落下一滴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在玉石枕头上。
“如皇上所见,我已经毁容了,换容术的后遗症是难以逆转的,我已经无法再成为皇后娘娘的替身,走到如今这个地步,我也不愿任何人,这么多年,我已经过过我想要的日子,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这十几年,值得,已经值了。
她终于敢睁开眼睛,却不看凤奕,不像往日那般满眼爱意地瞧着她,只是听天由命地望着床幔上方,虚弱到嘴唇还在轻微地颤抖着。
“你。。。。。。”
凤奕从没想过会有今天,这一刻是他从来都不敢去想的,因为这些年与皇后的种种都是他不敢面对的现实。
她是刺客,但当他看到那熟悉鲜活的模样时,却鬼迷心窍地答应了她。
皇后讽刺地轻笑一声。
到最后,她还是爱着这个男人,无论他会怎样对自己,她依然爱着他。
“皇上您不必有什么负担,就像当初我跟您承诺的,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罢了,若将来我变了,那您尽管杀了我便是。”
她本就是刺杀他的刺客,无论她最后如何选择,下场都只会是死路一条,偏偏这个男人答应了她,完成了她的妄想,答应了她无理的要求,她也该感谢他的。
这些年里,她体会到了本该属于另一个女人的幸福,她羡慕,她嫉妒,即使自己成为了“她”,但她一直清楚地明白,自己不过是一个赝品罢了。
“我已经满足了。”她长叹一声,终于敢看向凤奕。
泪水已经蓄满了池子,但她在很努力地克制着,只是将水花保留在池子里,保留着她最后的体面。
“若朕还需要你呢?你还会选择留在朕身边吗?”
其实这些年的陪伴,凤奕也分不清到底什么是什么了,他记得这个女人自愿做他的傀儡,自愿以另一个人的身份活着,其实他一直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