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到——。”
门外突然高喝一声,凤倾洛惊慌地看向叶初瑶,后者也有些头疼,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老实说,这是他们夫妻的事,做小辈的,不应该插手的,尤其是凤倾洛现在这个位置,估计凤奕也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件事说清楚。
行了些虚礼,三人尴尬地双目相对,凤倾洛到底是把自己已经知道这件事的始末说了出来,不过她省去了皇后陷害她的那部分。
叶初瑶看向她,也明白了她的选择。
“父皇,那些事情我们就先不提,还是先把母后医治好再说吧,刚刚又莲已经将药喂给母后,但是母后脸上的疤还没消去,我们不知道其他办法,又不能喊来御医,只能等着母后醒来再说。”
她原本是想让宫承来医治的,但他是仙尊,此次下来也是因为父神下的任务,不宜插手凡间事物。
只能作罢,而且他现在正在父神身边,无法取得联系。
“洛儿。。。。。。”
看女儿这样子,大概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吧。
他一个做父亲的,居然还需要让女儿来教他该如何做,他觉得自己这个父亲做得实在差劲了些。
凤倾洛又安慰说“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但我也有些不知所措,所以就把此事告诉了初瑶姐,向她求助而且我也需要她手里的妖歌入药,其他人我都没有再透露此事,父皇您无需担心。”
“对不起,洛儿。”凤奕愧疚地低下头。
这件事,他也不知道如何开口,甚至他也说不清楚。
他恨,恨那满朝堂的人在他刚继位的时候为难他逼迫他,恨没有时间陪他们的母亲,恨没有好好保护她,让她遭人陷害,命丧黄泉。
但他不能杀了那群臣子,那是凤渊国的枝干,凤渊国需要他们。
他是皇帝,他需要相信他们。
多么荒唐可笑的关系。
这皇位,他从没觉得坐上时有多么地高兴,有多么地威武,只觉得压抑痛苦。
是包袱,是累赘,亦是锁住他手脚的枷锁。
“父皇你不需要对我们觉得愧疚,你从没有做错什么,我只希望母后醒来后,你们能好好聊聊。”
凤倾洛走过去抱住凤奕,“我知母后不是我的生母,但从小到大,母后对我们视如己出,她对父皇的喜欢,我和太子哥哥都看在眼里,相信您也能感觉得到,我不想去左右你们的决定,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我希望父皇无论如何,都能让母后有个好的归宿,她并没有做过伤害我们的事,她只是太爱您了。”
她不是真正的兰颜公主,所以她也感觉不到原主会不会恨皇后。
她只能从心地说,自她来到这个世界的这几年,皇后对她一直都很好,她狠不下那份心。
人都是自私地,都会偏向自己觉得好的那一边,她也不例外。
凤奕渐渐看向凤倾洛身后躺着的皇后,目光如深潭水井,荡着微波,让人看不清思绪。
仿佛过了许久,凤奕才缓缓收回视线,颔叹了声气,“你先带着你三皇婶出去吧,我在这守着她。”
凤倾洛袖中盖着的拳头不禁捏紧了些,但最后终是没再插手这件事,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得好。
叶初瑶临走前抱着自己手里的盆栽,深深地望着,然后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狠心咬牙,快地念了一句“姐姐对不起!”
说罢就从盆栽上揪下一片叶子,打算交给凤奕以备不时之需。
却没想到,一睁开眼,她就看到手上有两片绿幽幽的叶子被摘了下来。
她先是有些不相信地愣在了原地,凤倾洛拉她出去都拉不动。
“初瑶姐我们先走吧。”凤倾洛又试着拉了一下,还是没拉动。她疑惑回头看,就见叶初瑶的表情从呆愣愣的萌态变成了震惊,而后,自己耳膜差点被那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刺破。
“啊~~~——!”叶初瑶喊得嗓子都在颤抖。
她看着她姐姐,人都傻了。
“姐姐。。。。。。”
我到底干了什么!
姐姐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知道的吧?你能懂的吧?你一定会理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