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王爷,如果蓝小姐出了什么意外,我们怎么办?&rdo;项荣问道。&ldo;不准说这样的话。&rdo;冷炎&ldo;啪&rdo;地搁下笔,瞳眸一闪,&ldo;如果她有什么意外,都是你们失责所为,我拿你们是问。滚!&rdo;女侍卫拿起画像,惶恐地退下。&ldo;王爷,&rdo;项荣跨出门的脚突然又抽回,&ldo;属下再问一句不中听的话,如果我们寻不着蓝小姐,王爷会怎么样?属下不是指如何惩罚我们,而是王爷你会如何?&rdo;&ldo;我不知道,我不知道……&rdo;冷炎的眼里第一次露出无助的神情,&ldo;心会裂个大口子,再也fèng不起来,什么都没意义了。&rdo;&ldo;属下知道了。&rdo;项荣悲绝地闭了闭眼,弯腰拱手,&ldo;请王爷多多保重,属下会替王爷我回蓝小姐的。&rdo;她跌跌撞撞地跑下楼梯,对着等候她的几个侍卫一挥手,&ldo;从临河县回转,折到现云亭,我记得依稀有个小乞丐与蓝小姐相像。&rdo;&ldo;蓝小姐怎么会成了小乞丐?&rdo;一个待卫嘀咕一声。项荣面无表情地跃上马,什么也不说,只发了疯似的往前驶去。午膳后,几个人重又来到了观云亭,一切都未变,驿车泊在茶馆前,旅客焦急地看着天,担忧又会下雪,影响到行程。几个乞丐簿在墙边,对着歇脚的行人伸出肮脏的手,脸上堆满了笑。中年乞丐也在其中,一抬头,正对上顶荣的眸光,他惊惶不安地避开眼神。&ldo;刚刚那个小乞丐哪里去了?&rdo;一道寒光闪过,一把剑直直地指向中年乞丐的心窝。&ldo;军爷,小的……不认识她。&rdo;中年乞丐结结巴巴地回道。&ldo;哼,&rdo;项荣看他惊慌的样,一抬手,剑横到了他的颈间。&ldo;你当军爷是傻子吗?军爷早晨问你话时,你推了她一下,是不是?&rdo;&ldo;军爷饶命呀,小的……小的以为她是个男人,没想过她是军爷要我的姑娘。&rdo;中年乞丐两腿一软,跪倒在项荣面前。&ldo;那你后来发现了?&rdo;项荣眯起了眼。中年乞丐嘴巴半张着,呆住了。&ldo;说,她现在人在哪甲?&rdo;项荣加重了语气,其他几位侍卫也围了过来。中年乞丐身子抖得象筛糠一般,&ldo;几位爷,你们别杀小的,小的……说……小的见那姑娘有几份姿色,起了贪念……没想着她性乎刚烈得很……跳河自尽了……&rdo;&ldo;你这个畜牲。&rdo;项荣从牙fèng里挤出一句话,手一挥,剑尖直戳进中年乞丐的心口,鲜血象喷泉般涌了出来。&ldo;死人啦。死人啦……&rdo;其他几个乞丐吓碍瞪大了眼,尖叫着,四处逃散。&ldo;军爷……小人……没有碰到……那姑……&rdo;中年乞丐捂着心口,一句话没说完,咕咚一声栽倒在地,没了气息。一阵狂风吹过,原来阴沉的天色又昏暗了几份,大片大片的雪花夹着雨丝,肆虐地飞舞着。天冷得出奇,呵一口气,很快有冻成一团。每天,白昼就短,天色不好,就更黑得快了。客栈的厅堂里早早就点起了烛火,几个客人坐在桌边用膳。最里端的一张桌上,冷炎静静地坐着,任何一个进出的人都纳入他的眼底。&ldo;公子,这家看着还算干净,就宿这家,行吗?&rdo;一辆马车在客栈前停下,两个一模一样的家丁让掌柜的一怔,以为眼看花了。&ldo;没什么好挑的,就这家好了。&rdo;车帘一掀,一位华服俊伟的公子跨了出来。冷炎眨眨眼,贺文轩怎么也会来这?&ldo;冷兄?&rdo;他还没反应过来,贺文轩已看到了他。&ldo;文轩。&rdo;冷炎站起身,&ldo;怎会这么巧?这大冷天的,你来临河镇公干?&rdo;他知道文轩现在已接任钦差大臣一职,整大忙忙碌碌的,不必列朝班,他们俩已好久没遇着了。&ldo;嗯,奉圣命,来这里有点事。&rdo;贺文轩疲惫地一笑,心中稍有点底了,冷炎也在此,那么梦姗应还没寻到了。但更重的担忧又泛了上来,梦姗她现在又在哪呢?贺东已在椅中垫好了褥子,他撩开袍摆,坐了下来。&ldo;什么事要这么着急,都等不着大放晴?&rdo;冷炎探究地打量着贺文轩,两眼血丝,嘴角冒泡,神情憔悴,象几天没合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