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一个午的时间,宁国府就闹得鸡飞狗跳。
幸运的是,荣国府的贾母见识广博,果断下令杖责了两个多言的丫鬟,成功将此事封锁在府内,未让其外泄。
当大明宫的内相戴权接到一封密函时,惊愕之下,口中的茶水差点令他窒息。
“你当我是傻子吗?这种情报也敢送到这里来,开什么玩笑!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大人请听我说,这件事情确实有蹊跷。如果不是我实在拿不定主意,绝对不敢拿这件事情来麻烦您!”
戴权听着属下的汇报,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下巴,出了一声惊咦。
“怎么?连这么一件小事都拿不定主意?皇养你们是干什么的?难道等明天有反贼杀进宫来,你还是拿不定主意?我看你这个内卫统领是不想干了!”
听到戴权这诛心之言,那名身着黑衣的男子脸色一白,“噗通”一声跪在地。
“内相恕罪!属下绝不敢有丝毫马虎。皇天恩浩荡,让我执掌内卫、拱卫皇城,属下一直兢兢业业、如履薄冰。”
“城里一有风吹草动,我都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并严阵以待以备圣垂询。
可是这一次的事情确实不同寻常,因为事地点是宁国公府,而且还有我们的暗卫在场。”
听到这个回答戴权眉头一挑,他伸手端起茶杯用茶盖拨弄了两下茶水中的茶叶,然后喝了一口接着问道:“宁国公府?可是宁荣街的那家?”
往常,贾珍与贾政对他颇为慷慨,如今遭遇此事,他意图再次从贾珍那里获得些孝敬,自然不能置之不理。
“确实如此!”当得知戴权有意插手,回应者立刻热切地肯定。
“那个密探何在?将他带来,我要当面质问!”
戴权微微一笑,但双眼略显空洞。
他没留意到这位内卫领面有异色,否则以他的机敏,又怎会轻易涉足此事!
内卫领一挥手,朝门外呼喝,“来人,带夜枭来此!”
很快,一名女子被领了进来。
她头凌乱,目光呆滞,口角垂涎,胸前衣料已被口水浸湿大片。
若宁国公府中的老仆在场,定能认出这女子本是宁府厨房中专司凉菜的方二家的。
戴权一见此女,脸色骤沉,心中涌起一股不祥之感。
从女子的状态来看,显然是神智失常了。
他声音尖锐,带着寒意问道:“她这是何故如此?”
内卫领趋前一步,回答:“报告大人,夜枭她失心疯了!”
戴权面色一变,猛拍桌子,“徐远途,你这小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设计陷害我!”
听到徐远途的回应,戴权的脸色愈阴沉。
他此刻已全然明白事情缘由。
夜枭身为内卫,心理承受力向来强大,但那件事竟将她逼疯。
说那日之事毫无蹊跷,是绝不可能的。
而事地宁国公府,非比寻常,他一个小小的四品内卫领,哪敢轻易去惹这拥有两国公头衔的贾府。
内卫的行当本就见不得光,一旦被揭露,当朝的权贵们定不会放过他。
更何况,要查清此事,还需搜查贾府以寻找线索。
作为大明宫的掌宫内监,戴权虽权势滔天,但责任亦重大。
倘若戴权对此事一无所知,倒也罢了,他便能高枕无忧。
可偏偏他已知情,若再置之不理,日后皇帝问起,他便难逃罪责。
他甚至能想象明康帝问责时的情景,“哼!你身为掌宫内监,明知有事,却视而不见、百般遮掩、不思为君分忧、只图私囊、收人钱财!”
“日后是不是连朕的项人头都要送人?朕留你何用!来人,拖出去凌迟处死!”
当然,这只是戴权自己的臆想,但伴君日久,“伴君如伴虎”这句话他深有体会,因此不免有些被害妄想。
徐远途轻笑一声说道:“内相怎会如此说?我们都是在为皇办事。”
“这女子不也是内相您让我带来的吗?”
听到徐远途的话,戴权心中恼火不已。
难怪这老狐狸之前一直低声下气、忍辱负重,任凭自己如何辱骂也不还嘴,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尽管他拥有搜查宁府的权力,但这样做会破坏他辛苦建立起来的关系网。
毕竟,他每年都从那些高贵的家族中收到不少的馈赠。
再说到内卫的事情,如果深入调查,内卫的暴露将成为必然。
面对众多地位显赫的贵族,若是激起了公愤,明康帝极有可能会把他推出去承担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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