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傲之摆摆手,说道:“与你无关,秦霄,你要是真的想要赔罪,那就告诉我大会的时间。”
秦霄面露难色,他是一直希望在大会之中见到谢傲之,但是如今师傅已知晓她与妖邪为伍,见到她,定是要联合众门派群起攻之,纵使她再法力高强,也绝对不是几大派的对手。
“谢姑娘,在下好言相劝,救了人就赶快离开这里吧,推荐大会姑娘还是别参加了。”
谢傲之心理了然秦霄的好意,不以为然道:“秦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就算前方是龙潭虎穴,我也照闯不误,更何况,我并不觉得我会对付不了他们。”
秦霄见她意志坚决,知道动摇不了她的决心,也就作罢不再相劝,只好,坦诚相告:
“谢姑娘,两日之后,各大门派会在青云观举行,只是姑娘没有玄铁令,怕是参加不了。”
“什么是玄铁令?”
谢傲之说完,感觉旁边隐身的世子拉扯自己的袖摆,不动声色的反握住,轻轻捏了一下。
秦霄为她解惑,说道:“玄铁令在这里象征着你的身份,每个门派弟子人手一个,自出生起就佩戴在侧,每颁发一份都会记录在侧,六大门派轮流掌管名册,作不得假!”
谢傲之冷哼一声:“你们这防范够多的,不过,这规矩也该破一破了,选举大会乃天下之事,所有门派都应有资格参加。”
秦霄点头认同:“理是这个理,可是,此
次大会,还是六大门派为主导,只怕姑娘的说词,他们不认。”
“哼,自古强者为王,如果不认,那就打到他认同为止。”
话音刚落,谢傲之眉眼狠厉颇有种不容置疑之态,秦霄在旁,竟被这一眼摄住,口不能张,腿不能动。
等到谢傲之压制内息,收起气势,秦霄这才能动弹。
心中大骇:这是上位者的气势压迫,之前谢姑娘避开大家,他自以为谢姑娘单单就是灵力之上的压制,今儿个看来,谢姑娘的修为。
只怕,连师傅都比不了。
他从来没有在师傅身上领略过来自神魂的压制,修士之间灵力的压制,只在于迫使对方施展不出灵力修为,绝不会只一眼就定住对方神魂。
这般可怕的力量已不是凡人能够拥有的。只盼着师傅以及众掌门能够察觉,不要轻易激怒谢姑娘。
秦霄双手作揖,身子弯曲,恭敬的行上大礼:“谢姑娘,在下知道师傅定然不是你的对手,只希望看在在下的薄面上,能够手下留情。”
谢傲之一眼瞟过去,见秦霄弓着身子,虔诚恭敬。
抬眼说道:“念在以往你不曾言语冲撞,我可以给你个薄面,但如果你师傅纠缠不休,那就别怪我剑下不留情面。”
“在下谢过姑娘,如果家师当真无理纠缠,在下也无能为力,就算是家师命该如此。”
秦霄拱手告辞,自他走后,隐身多时的濮阳惟明撤去咒术。
脸面微青,眸子阴
冷的盯着秦霄的背影,而秦霄一直没回头。
他也并非愚钝,从开始见到谢姑娘,就感觉到有种力量令他身如针毡,猜想谢姑娘身侧定是有人使用了隐身符咒,他也没挑明,只当自己不知道。
而这股力量竟然在自己离去后越来越明显,他只能加快步伐,尽快离开这里。
“当着我的面,就别的人眉目传情,谢傲之,你真当我不存在是吗?”
濮阳惟明掐着她的下巴,逼迫她抬头看着自己,眼眸暗涌,谢傲之却是茫然。
“什么眉目传情?我哪有?不过是几面之缘罢了。”
世子松开手,冷哼一声说道:“你谢傲之是个会给几面之缘的人一份薄面吗?”
谢傲之脑海中闪过一词语,了然的问道:“世子,可是吃味了?他不过是在大凉郡都见过几面,较之其他青云观弟子此人倒是拎得清,颇有一派之掌的威严。”
濮阳惟明心里清楚,不过是看到她与其他男子在一处,而且还是对她有非分之想的男子,心里有些不知味罢了。
“哦?你倒是很看重他嘛。”
说完,长袖一双施展隐身术离开了青云观,谢傲之连忙跟上,在青云观,观门前,看见双手背后,抬头盯着青云观牌匾的濮阳惟明。
飞身而跃,来到他的跟前,顺着他的眼神往上看,奇怪问道:“世子在看什么?”
濮阳惟明一边嘴角上扬邪笑:“看他还能撑多久,两日之后,挂上“缥缈宗”
的匾额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