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景平上前一步,湾身作揖道:“世子,其他事情都好安排,只是皇上这边要如何?”
濮阳惟明猛然一笑,高深莫测的说道:“先生看如今朝堂形势如
何?”
褚景平虽人不在庙堂,却也时刻关注着朝堂之事。
“新皇登基励志于实行新政,却连番遭阻,前有逝去太后的母族王家把持朝政,后有高昌氏不服抵制,新皇想要彻底将权势掌握在手中,只怕不易!”
濮阳惟明食指敲击桌面,慢条斯理的说道:
“确实,从某种层面来说,我们与皇上的目标是一致的,王家问题是外戚干政,乃是历史遗留问题,而高昌氏。”
濮阳惟明嗤笑一声,说道:
“就是个被人握于手中的剑,绊倒了高昌氏,也算是为皇上铲除了挡路石,皇上自然乐见其成!”
褚景平略略点头,只是紧锁的眉头依然没有抚平。
“世子,只怕用此招拉下高昌氏,皇上会对您更加忌惮不已,一旦朝堂上的纷争不在,皇上下招势必会对付世子!世子可要想个两全的方法。”
濮阳惟明似乎并没有将此放在心上,云淡风轻的说道:
“就是惟明不用这招,皇上,难道就对我放心吗?当初是惟明选择的皇上,在他面前暴露坡多,哪个上位者能安心放任我这样的人掌握重权,我既然选择这条路,就没想过给自己留条后路。”
“世子的意思是?”
先生有些担忧世子会不惜一切代价,连自己性命也不顾,只为扳倒高昌氏,你是说世子有心属意谢公主吗?怎么还会一副不顾生死的模样?
“世子,赎褚某说句以下犯上的话,听闻世子有心
与谢公主结成连理,就是不为着您自己,也要为着谢公主给自己留条后路。”
在一旁的杨武终于听出不对味,急躁性子,让他一刻也控制不住,站起身子,两手抱拳说道:
“世子,属下愿意为世子马首是瞻,世子可千万不要做傻事,濮阳王府乃至整个家族,仆人、暗卫、护卫,上万的人都指着世子,世子就是不为着别人,也不能辜负这些为您出生入死的人!”
濮阳惟明哈哈大笑,杨武这个大老粗,也能在情急之下,这般有条理!不过他们怕是误会了什么。
“你们不会是以为我会与高昌是同归于尽吧,那也太看得起他高昌氏了,想要我给他们陪葬,他也配?”
杨武听后呼的松了一口气,他就说嘛世子是何人?怎会这般想不开?
然而,只有褚先生,心中还是疑虑。如果不是这般,那么世子只怕是~
“世子,褚某想与您单独聊聊!”
杨武一听立即气得跳起来,指着先生的鼻子就说到:“好你个褚景平,有什么事不能当着我的面说,合适要瞒着我这个大老粗?”
濮阳惟明只一声“杨武!”立即熄灭了他的怒火,弓身退了出去,只是在经过先生的时候,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见杨武出去后,世子才转向先生,说道:“先生,有何事情要单独与我说?”
褚景平先是弯腰两手高举作揖,然后直起身子,直视濮阳惟明。
“世子可是想辞
官退隐,做个闲散王爷?”
濮阳惟明开怀大笑:“还是先生了解惟明!”
果然,确如自己猜想的一般无二。
濮阳惟明拿起桌案上的佛珠,一圈一圈的拨弄着,说道:“先生不瞒先生,惟明其实,另有打算!”
世子起身,走到窗下,一手背后,一手波动佛珠,慢条斯理的说道:“先生应知道惟明还有个走失的胞弟。”
“不错,褚某知道,难道世子想将他找回来。”
“我母亲的遗嘱便是希望能将胞弟找到,无论如何,他也是我濮阳家的二公子,”
世子看向远方,眼眸中透露着坚定,说道:“将来也会是我濮阳族的王爷。”
褚景平大骇,惊讶的上前一步,声音有些颤抖,难得的流露出惊慌:
“世子,万万不可!即使他是世子亲弟弟,濮阳王二公子,可是王爷之位不是谁都能坐的,我们都不知道您这位弟弟现在身处何处?也不知道他的成长环境如何?贸然让一个毫无资质的人做王爷,怕不是要毁了濮阳王的基业!”
世子冷哼一声,眸子寒光诈现,语气冰冷,仿若又变回了那个心思难测,阴晴不定的世子。
“先生,你说这濮阳王府有何基业?它与高昌候府有什么不同?一样污秽,扭曲,不过是父王用他的性命保下了王府,我才没有让它和高昌侯府一起消失!”
世子他竟一直有这种想法,着实令褚景平惊愕,他不可置信,他自诩慧
眼如炬,神机妙算,却原来他一直没有看懂过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