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濮阳惟明这边,等了半天收到的却是张空白的虚灵信,只消片刻就知道谢傲之定是不方便回信,世子不清楚她现在可还在商丘城,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更担心舍予会对她不利,万一谢傲之没有防备,岂不是很危险?,
从他知道同行的还有八方客栈的幕后老板,就让赤墨去查过他的底,结果一无所获,一如当初调查谢傲之的时候一模一样,故,世子怀疑这个舍予并非一般人,极有可能是带着某种目的接近谢傲之,但世子并没有在虚灵信件中提及此事,只让她当心舍予,一来是没有证据,二来怕打草惊蛇。
可就这么一个目的不纯,底细不清的人待在谢傲之身边,又怎能确保谢傲之的安全,怎能让世子放心,可恼恨的是他却不能陪在谢傲之身边。只能靠着每日的虚灵信,知晓谢傲之的处境。
世子辗转反侧,一夜未眠,次日清晨,正直世子木休,濮阳惟明招来褚景平,还有先前被世子调回的杨武。
两人站在书房门外,杨武还是一如既往的莽撞,来回踱步,没个消停,反观褚景平,风轻云淡的双手背后,站直身子,安静的候着。
见到世子后,两人动作整齐的弯腰鞠躬,双手作揖:
“世子!”“世子!”
濮阳惟明一眼扫过,微微点头,抬脚踏入书房,两人紧跟其后。
“坐!”
“谢世子!”“谢世子!”
濮阳惟明转身坐在太师
椅上,左手搭在椅子把手上,右手不紧不慢的摩擦着佛珠。
褚先生见状,立即严肃起来,眉头紧锁,坐直身子,他知道世子定是有重大事情相商,才会此般。
而杨武就有些急躁,却不敢显露,只能暗自着急。,不停的抓耳挠腮,内心犹如一万只爪子挠着。
半响,濮阳惟明才微动朱唇,正色道:“此番唤你们前来,是有件极为重要的事情需要你们相助。”
杨武立即起身,双手抱拳:“世子请吩咐,属下定当万死不辞。”
世子摆摆手,示意他坐下,沉思片刻对着褚景平问道:
“先生,如若此刻行动,胜算有多少?”
杨武听后大吃一惊,管不住嘴的,说了句;可“世子可是糊涂了?如今岂不是半途而废吗?”
濮阳惟明眼神轻轻扫过杨武,杨武立即恭敬的拱手:“属下逾越,请世子责罚!”
“罢了,坐吧!”
再次看向了褚景平,先生也是大惊,面上却不显,暗付:世子怎会有此想法,他知道世子等候不及。
本该筹谋三年之久的计划,也因为世子的一个命令,大大缩短时间,如今世子竟还想此刻动手,难道辛苦谋划许久,真的要付之东流?
其实褚先生一早就看出,世子自从扳倒先太子,三皇子,除去小高氏,加之老王爷身死之后斗志已然大消。早已不是原来的濮阳王世子。
可就是现在的世子,让他觉得多了份烟火气,多了份坦诚
,多了份红尘纷扰,这样的世子不再是以往面若桃花,眼含利剑、心思深沉的濮阳惟明。
也罢,既是世子所愿,那自己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笔直的站起身子,恭敬的两手作揖,回道:
“世子,请再给褚某一些时日,待布置妥善之后,再行动,那么胜算会提升至六成以上,只是会与我们当初所设想的大大不同。”
濮阳惟明敲着桌案,眉头微皱,缓缓的说道:“他可是信了?”
“已信半分!”
“半分?不够!如果不是深信不疑,那么这个计划就不会是完美的!”
濮阳惟明停顿片刻,继续说道:
“先生,惟明已等不及那么久了,最多几天收网?”
褚景平伸出五指。
“五天?”
先生摇摇头,五指正面反面比了一下,说道:“十天,世子再给褚某十天时间!”
濮阳惟明将佛珠丢向书案,身子后仰,靠着椅背,说道:“好,惟明再给先生十天时间,十天之后无论成败,必要一搏。”
“是,世子,定不负世子重任。”
“杨武!”“属下在!”
“铁骑营准备的如何了?”
杨武恭敬的说道:“回世子话,铁骑营精挑细选千余人,时刻准备着,只带公子一声令下,随时整装待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