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总管,你误会了,他是四殿**边的侍卫,只是我碰巧偶遇,发现他身受重伤,就将他带回,原本今日想禀明世子,不想世子不在府内。”
“那也不能坏了规矩,该将他带回王府,谁知道他会不会给世子带来麻烦?”
褚景天收起怒气转念一想,这不正合我意吗,将她偏出王府,再~~到时候就说她和男子私奔,这样一来神不知鬼不觉,还有人证,一举两得。
郎中为苏洵诊脉,脉象平和,随后又检查其身,并无重伤之像,开了个补气的药方,就收拾医药箱离开,当中一言不发,谢傲之以为郎中是个性十足,怎知他压根就是个哑巴,只能听不能言。
“谢姑娘,不若你带着他去别院养伤,王府毕竟人多口杂,而今世子又不在府上,难免惹人非议,别院就在郊外不远处,姑娘可以将他安置,待世子归来,姑娘再回王府禀明一切可好?”
谢傲之没有
多想,今世子不在王府让苏洵留下确实诸多不便,接受了褚景天的提议。等到夜晚安排车辆宋他们上路。
马车一路行驶,停在郊外,谢傲之只当是到了别院,没有防备的下了马车,怎料四周荒凉无极,四面八方的树木灌丛,哪有别院的影子,连驾马车的车夫也不知去向,这时谢傲之才恍然,褚总管哪里是好心提议,而是包藏祸心。
谢傲之感知灵敏,知道不远处有人,还是个内功深厚之人,决不在当日眉山老者之下。她不动神色,静待其变,唰唰的落叶声并没有对她有任何影响。
飘落的树叶提醒着谢傲之此人速度极快,如自己这般方外之人也未能看清,此时的谢傲之并不知道,不是因为来人有多厉害,而是天道限制,她压制自身法力,使得术法不足两成,这才看不清来人踪影。
既然看不清,那就不看,谢傲之闭上眼睛,耳听八方,随后左耳微动,身体向右仰去,躲过袭来的掌势。人影立即不见,她静心用耳断位,脚尖点地,向后飞去,又躲开了从天朝下的掌力,来人收不住力道。狠狠的拍向地面。砸裂了平坦的路面。
如这般掌力拍着凡人身上,估摸着会当场死亡。这是下了杀招啊。谢傲之自入凡尘,怜悯凡体脆弱,从不曾残害一人,从没有下死手引发杀孽,而今几次三番退让,却叫他人得寸进尺。
这让谢傲之有些恼火。
但又受到这天道禁制,不能动用全部术法,谢傲之闭起双眼,那就只能将法力提升至两成的巅峰时刻。
这时狂风邹起,击打的树木柳叶,剧烈的摇摆,谢傲之缓慢的睁开双眼,墨黑色的眼眸中似乎能看到兴兴怒火,来人被谢傲之的气势镇压,显露真身,此人淡黄色衣袍,头戴着道冠,手拿符咒,一副道家子弟的样子。
谢傲之冷冷的问道。
“你是何人?缘何下次杀手?”
“奉世子命,将你除之。”
“濮阳惟明?怎会,世子如今不在王府,如何传信于你?”
谢傲之不相信,此事绝不会是濮阳惟明下的命令,会是谁?
“我只听命行事,其他无需过问,受死吧!”
谢傲之隔空点穴,治住来人,她还有许多问题,待解决了方能一战。
“我待问你,你是如何会使隐身之术?可也是来自方外?你必须如实回答,否测,现在我就将你烈火焚化。”
“技不如人,我认了,我说,我乃青云观弟子肖如风,师傅是青云观掌门云阳真人,不过尔等凡人自是不知我师傅的大名,千年前,我青云观可是修士门派泰斗般的存在,不过是后来隐居方外,不问世事罢了。”
“我且问你,你是何时入世、为何受命于世子?怎的我不曾见过你?”
除了平阳郡的那些时日,自己可是贴身跟着濮阳惟明,怎么不知世子是在何时招募的?
“我们,我只是入世历练,听
从师门指示,谁拿着青云令,就听从谁的指令,其余的我一概不知!”
谢傲之还想询问,哪知道,此人居然冲破穴道,原来他是拖延时间,等待时机,此人一招平沙落雁,卷起树间藤蔓,缠绕住谢傲之四肢,再向空中飘出符咒,举起手势,结印,符咒如巨龙般直冲谢傲之体内,谢傲之不见慌张,双手握拳,激发灵气,将藤蔓震断,右手一辉,巨龙立即消散。肖如风硬生生被逼退数米。
“既是方外修士,为何下此般杀手?如我不是有些术法,是个平凡女子,你是不是也如这般招式狠厉?”
“我只听命青云令,管你是何人?”
谢傲之满心愤怒,这般草菅人命,仗势欺人,也该让他自食恶果。谢傲之不在留情,伸出左手向后一收,肖如风就被吸到跟前,脖子抵在谢傲之的左手中,只见谢傲之扭断肖如风的脖子,松开手,肖如风如落叶般倒在地上。
“此等杂碎,死不足惜!”
谢傲之没有停留,架起马车,返回城中,就落脚在天香居里,今日发生的事其实不难猜测,濮阳惟明没有理由除去自己,否则早在天佬庄就动手了,不会隐忍这么久。反而是今天的褚景天,马车是他安排的,别院也是他提议的,看来肖如风也是他派来的了。这笔账日后定要讨回。
谢傲之虽怜悯凡人,客气温和,对待如胡眉样的妖孽也会留情,但是绝不容许有
人这般欺辱加害自己。褚景天既然做出这样的选择,那就要为他做下的事承担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