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
“明儿,回来了?”
“父王!”濮阳惟明两手作揖。
“路上可还顺利?”。
濮阳王坐在书案后的太师椅上,询问道。
“惟明以为父王该是知道,何故又来问我?”
濮阳王也不恼。
“怨不得别人,为父早和你说过,远离权势,你偏不听,让你顺势而为,你非要螳臂挡车。”
“父王是想让我如您一样懦弱,还是让我像您一样能屈能伸?”
“你怎不懂?为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整个濮阳氏。”
濮阳王叹了口气。
“为父知道你主意大,可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过程其实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结果是不是你所期望的。”
“父王所说的识时务就是支持楚鸿德?”
濮阳惟明瞄着书案上的书信。
“住口,太子名讳焉得直呼。”濮阳王啪的摔着书案上的奏折。
“明儿,你何曾体会为父的难处,如今朝堂形式早已不是两虎相争,而是太子一头独大,皇上的心思明眼人都能看清,局势明了,再者,为父也不想被牵扯进夺嫡的漩涡中,只不过是答应太子,将陈寿等人名字写进推荐名单,上奏给皇上。”
“呵呵~~~父王您真是老糊涂了,你道皇上为何急招我回南都?我这个靶子还在这里,您就觉得局势明朗?皇上打的主意连您也不清楚?”
世子嗤笑一声:“既然给了我这样的权利,我岂能放任楚鸿德独占鳌头。”
“糊涂~~
~就因为父知道皇上的心思,这才叫你顺势而为。明儿,你如今在朝堂之上那就是举步维艰,皇上这是想牺牲你呀,为父怎能看着你走上歧路,这样会害了整个濮阳氏。”
濮阳王激动的站起身,走向濮阳惟明,双手搭在他看似赢弱的肩膀上,而濮阳惟明立即后退一步。
“父王,您认为皇上如今还那么信任太子吗?太子近年来做的蠢事还少吗?如若不是高贵妃,父王以为太子还能稳坐东宫之位吗?圣上此行的目的更是想探探太子的为君之能,再者,高贵妃逝世多年,后宫新人辈出,皇上还能记得多久?”
“明儿,你不要妄动,事情并非你想的简单。”
“哦?还有惟明不清楚的内幕?”
濮阳惟明似笑非笑的盯着濮阳王微颤的嘴角。
“为父的意思的是,你别忘了太子身后还有皇后,虽然高贵妃仙逝多年,但是太子可是贵妃仙逝后就养在皇后身侧,皇后一直无子,太子可就是皇后唯一的儿子,皇后母族乃至你外祖一家都是支持太子的,纵使圣上有心废黜,也不得不顾虑!你无疑是~~~~哎~~~~~~~儿啊~~~毕竟你与太子是表亲~~~为何非要如此?”
“表亲?我一路遭遇截杀敢问父王,真不知道与何人有关?太子可没视我为表兄。”
“父王,这些年来惟明从来不奢望您能记得我母亲。”
“为父知道,你母亲去世后你
一直认为与你姨母和外祖父有关,不能释怀,但是这些都只是你的猜测,并无证据,为父希望你要为濮阳氏一族考虑,也要为你自己谋划,你母亲去世前一直希望你能放下仇恨,阳光健康的长大,这才为你改名“惟明”!”
“父王,我这些年来不是一直谨遵母亲遗愿吗?我可从不曾做过有损濮阳家面子的事情。”
“你!!!!强词夺理!!罢了罢了,为父知道为父说什么也阻止不了你,只希望你顾念你母亲,放过你外租一家。”
濮阳王心里清楚这个儿子这么多年并未放下仇恨,一直未动手那是因为时机没到,如今羽翼丰满,还有谁能阻止他呢?他缓缓放下颤抖的手。
“自然,冤有冤头,债有债主!”濮阳惟明习惯的拨动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