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景平笔直的站在假山前,沉思:如若真的是有心人安排,那么公子身边必定出现了细作,可是,能够随公子到此处的都是从小追随,十几年的忠诚,若不是有了奸细,那么,此处已不安全。
可是如此人物会是贼人?褚先生越想越急躁,微风吹拂着先生紧皱的眉头。手上的折扇一下下敲打着额头。
“先生,公子有请!”
“公子何时回的?”
褚景平惊讶的看着公子身边贴身服侍的随从---十五。
“刚到,听闻先生驻足于此,特命十五前来请您移步!”
不消言语间已随十五来到凉亭之中,先生双手作揖。
“公子!”
“闻先生带了名女子入山庄?可有此事?”
一袭白衣左手握佛珠,右手持书册,双眉如柳叶,眼含星光,朱红的嘴唇微微上扬,乌发如绸缎般在风中飘扬,好一幅慈眉善目之态。
“确实其事!”
“先生莫不是忘了山庄规矩?”
“公子,褚某观此人来路不凡,所以带入山庄查看!”
“可有发现?”公子垂头看书,未曾动作。
“褚某惶恐,未探出有何异样,这名女子已醒,却失去记忆,看着言谈举止甚为坦然,褚某觉谢姑娘并非狡诈奸邪的贼人,姑娘右手厚茧,是惯于使剑的,气势非凡,像是久经沙场之人,但是吴神医相看过,体内没有发现一丝内力,衣衫发冠也不似平常将领之物,未曾见过如此样式,像从天外而
来,褚某不敢妄加揣测。”
“规矩不可废!”
“可~~~~”褚景平内心不忍。
“先生有疑虑不妨直说!”
骨胳分明的手指中不停的拨转着佛珠,
“谢姑娘是褚某带回山庄的,倒也不算破了规矩。”
停顿片刻后正色道:
“当然能安然无恙的出现在天姥岛,定不寻常,不得不防。一切还是以公子安全为要。”
“如先生这般人物,都未能看破,这女子有点来路,无论如何伪装,总是有懈怠的时候,倒也不急!”
捏了捏手中的佛珠“墨玉,先看着她,如有异动无需汇报,格杀勿论,赤墨,你出岛,查!~~~哦?先生说她叫什么?”
“谢傲之!”
“公子,是要??”
“失去记忆之人还记得名字,先生不觉得奇怪?”
濮阳惟明眼波流动,手上的佛珠不紧不慢的一颗颗旋转着。
此时的谢傲之还未察觉自己的一言一行已落入暗卫眼中,她从褚景平走后就一直维持着僵坐姿势,她不记得自己从何而来要往何处去,没有目标,漫无目的的放空自己,好似这样能修养神志,找回一丝记忆。
半响后谢傲之慢慢扶站了起来,走回床榻,盘腿打坐,好像这是她以前贯做的事情,她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只是换了一个地方一种姿势继续放空,渐渐地以肉眼看不见的气息围绕周身,谢傲之感觉丹田之中有一颗明珠在细细微微发着光芒,可她却隐约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