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客谈瀛州,烟涛微茫信难求,越人语天姥,云霞明灭或可睹,”此话一点不差。
在飘渺的瀛州烟波渺茫实在难以寻求,云雾忽明忽暗之间或许有人可以看见这样一处小岛,如此神秘岛屿处在这乱世之秋。
据说往来的只有游商,从不见游侠,草莽之类,很早之前有人见过绿林冒险前往,均不见生还,给这片神秘的岛屿增加了浓郁的禁忌色彩。
此刻只见游商们正惊悸不安的行走在街道中。街道两旁的商铺掌柜们笑盈盈的开始了忙碌的一天。
朝霞已浮现当空洒落在街道,街道边一卜卦摊上树立着“每日一卦,缘自天来”的竖帆。
“褚先生,今日又来摆摊啊?”
商铺掌柜看着摊位上坐着的白面胡须的中年男子,此人年龄三四十,身穿粗布白袍,头戴诸葛巾,手握一把折扇,书生文人样,抬手像他作揖。
他无措的抬手还礼。
“啊,褚先生今儿个还是老规矩啊?”
白面书生礼貌的微笑道:
“每日一挂,只为有缘人!”
掌柜的心下暗道:真是个怪人,如此还怎么赚钱,这几日也没见到有缘人前来,傻子,再如此,只怕要喝西北风咯,虽心里这样想,但面上还笑盈盈的说:
“先生真是雅气,不扰先生了!”
白面书生也看破不说,微笑道:
“掌柜的客气!”
他轻摇扇面,观察着来往的行人,时不时摇摇头,好似他只是这凡尘中的微渺
的看客,忽然西边狂风暗起,天象为青,褚先生立即摇钱起卦,卦象未明,他皱着眉头,朝着狂风的方向,以之为卦,再分其色,青者半凶半吉。
“看来终于等来有缘之人!收摊咯!”
褚先生收拾好摊位,背起卦包,朝着风向寻去。
海口不远处围着一群人,议论纷纷,他疾步走过去。原来是躺着一人。
此人一身玄衣,乌黑的长发银冠挽起,冠上镶嵌着十几颗小珍珠,正中一个鹅蛋大小的明珠,闪烁着刺眼光芒,面容被湿漉漉的青丝遮挡着看不清楚,褚先生立即肯定就是此人,招来远处一直跟随自己从不露面的随从和马夫,抬着上了马车。
这时候他才发现来人是名女子,先生即刻跳下马车。
“你们将此人送回山庄,好生安顿,安排丫鬟伺候着,如若苏醒即刻告知与我。”
先生慎重的叮嘱随从,自己重新回到海口,来回踱步,像是想不通此人从何处飘来。
如今的这座岛屿,早已经成为铁通般的存在,这些都是公子运筹帷幄的结果。
这座岛名叫天姥岛,位于海域中央,四面环水,当初为了能够掌握进出人流,防止有人偷偷登岛,在岛屿四周建起了延绵起伏的城墙,每隔一段距离就在制高点安置了一座烽火台,而进出口只有一个海口,任何人出入都能察觉,按理没人能够悄无声息的抵达。
想着刚刚的那名女子,不是跟随游商前
来,浑身湿漉漉的定是被海水泡过,倒像漂流至此。没有人带领可能独自毫发无伤的登岛?
显然不可能。嗯!也只有等那名女子苏醒方能知其缘故。褚先生随后联想卦象半凶半吉,微微叹了口气。富贵险中求啊!
宁静的清晨,鸡鸣声已响彻海岛,一座院落中,忽有一声叹息从房中传来,扫地丫鬟连忙前去查看,只见床上的人儿已半坐起身,背靠床沿。
“姑娘,您终于醒了,慢些起来,不着急,喝口水润润嗓。”
丫鬟从玉雕桌上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水来到床边,女子迟疑的接过茶杯,眼神透露出疑惑,仿佛询问身在何处?
“姑娘,这里是天姥山庄,您已经昏睡好几日了,哦,是我们褚先生带你回来的,我现在就去回禀先生。”
丫鬟放下茶杯,急匆匆的关起房门。床上的那抹身影就着床沿慢慢站了起来,打量着四周,脑海一片空白,她呆呆的看着眼前,行动有些迟缓,走了几步已然无力支撑,摔坐在玉石凳上,看着自己双手,思考着。
随之吱呀一声,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黑色的布履,身着粗布白袍,螺纹袖口,手持一把折扇。
“在下褚景平,打扰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