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两天?&rdo;苏锦棉惊了一惊。他却是低低地叹了口气,&ldo;是啊吗,棉儿的身子原来已经是这般的弱了。身子太弱没办法赶车,便在镇上停留了两日,今天一早见你好些了,才上的路。可有什么不舒服的,下个镇马上便到了,寻了大夫去看看罢。&rdo;苏锦棉却是摇摇头,握着自己的手把了把脉,见并没有什么大碍,当下只闭了眼不再说话。他却像是知道她的心思一样,冷笑了一声,嘲讽道:&ldo;可是又堵着一口气呢?&rdo;苏锦棉听着他的语气,只觉得心底一阵一阵地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当下睁开眼,直截了当的问:&ldo;哪一天,我要是成了你棋盘中该立马弃掉的废子,你会怎么做?&rdo;他却是一窒,似乎是没想到她敢直接把这个问题摆上台面来,当下愣了愣,便理所当然的反问,&ldo;棉儿何以见得自己就有这番能耐?&rdo;苏锦棉心中冷笑,果然如此。只是可有可无的人罢了,自己何必讨个没趣,去相信他之前的那些话。没有这番能耐,还要去奢求些什么呢?想到这一点,她终于释然,抬眼看了看他,弯起唇角笑了笑,&ldo;如此棉儿便明白自己的身份了。&rdo;她这番话说得倒是天外飞仙,没头没脑的,八皇子却是听得分明,却也不解释。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移到她的发间,一下一下地梳理着。&ldo;棉儿听着本皇子的这话可是松了一口气呢?&rdo;苏锦棉只觉得心中一股子气闷得难受,偏偏没有他说的那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只觉得郁闷难平,懒得搭理他,只生生的说了句:&ldo;殿下想怎么样那就怎么样。&rdo;他却在听闻这话音一落的时候,低低地笑了起来,&ldo;还是这番小脾气。&rdo;苏锦棉却只觉得心中那股子沉郁着的气翻涌着,隐隐地冒着火气,赶紧闭紧了眼逼自己再睡过去。有些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偏偏,你又对他无法。捏蛇七寸,他捏得恰到好处,让她浑身的刺在他面前慢慢展开,却只能伺机而动。等到小镇的时候,他倒是不由分说了,扯了人就往医馆走。苏锦棉奈何不了,浑身被裹得严严实实的,被他半搂半拖的就带了进去。那一帮黎明才赶来的将士已然成了这护卫队中的一员,说得好听点是保护八皇子的安危,说的不好听一点就是皇上安cha在他身边的探子罢了。苏锦棉倒是恨自己的不成钢,偏偏这边堵着气,这边却是小心翼翼的做事,争取不留下任何把柄。医馆里倒是热闹,大堂里坐满了来看病的人。苏锦棉好奇的探了探头,等看见坐在里面看诊的老大夫时,不由挑了挑眉,&ldo;倒是没有听说过这里有哪些名医。&rdo;闻言,他把她往自己的身上揽了揽,&ldo;哪里有你全部知道的事情。&rdo;苏锦棉却是一撅嘴,喉咙里干干涩涩的,说出口那清脆的嗓音也变的喏喏的,&ldo;江南虽然我还没有来过,但好歹我祖母都是在这里的,多少都能知道些。&rdo;八皇子虽然不知道苏家的家世,但对她外祖母的事情还是有所耳闻的,&ldo;那你可知是在哪里吗?&rdo;苏锦棉倒是不防备他,但也只是摇了摇头,&ldo;外祖母多久才来一次京城啊,来了也不会详尽地说她的住处,只是邀了我去玩罢了。&rdo;&ldo;那你倒是还没有去过的。&rdo;&ldo;那是自然。&rdo;大概是话说得有些多了,她这次咳起来倒是有几分厉害,那苍白的脸都泛起了病态的红来,想必是这里的动静惊扰了那位看诊的老者。他探过头来,看见直立在门口的苏锦棉和八皇子,当下眯了眯眼,吩咐了旁边的小童把人请了过去。苏锦棉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只感觉抢了人家的位置,偏偏身旁的男人还若无其事,心安理得地拉着她坐下。老者看了她几眼,又看了看一旁的八皇子,摇了摇头,&ldo;把手伸出来我看看。&rdo;苏锦棉见他面目慈祥,弯唇笑了笑,便伸出手去,&ldo;不知道太医你叫什么?&rdo;一般人都是叫他大夫的,却偏偏这个女子一见到他便叫他太医,他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地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笑呵呵地问:&ldo;不知为何有这一问啊。&rdo;八皇子似乎也没觉得她叫的有什么不妥,但见这大夫这么一问,当下凝神看了看,这下也觉得这老者有些面熟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