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计可施,就到席府来&ldo;碰瓷&rdo;了。柿子捡软的捏。逼得没办法的时候,就全家都来捏小萄了。红衣一边在心里替小萄不慡,一边又为事情弄清而松了口气。复又看向仍在榻边泪流不止的小萄,她指了指,动着口型问席临川:&ldo;他们俩……&rdo;席临川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一摇头,回了个口型:&ldo;别管。&rdo;红衣行过去坐到他身边,不明就里地看着那两人,十分纳闷现下的情形。‐‐哦,小萄一直哭得很伤心、越哭越伤心,但席焕看都没看她,头冲着那侧的墙壁,就随她哭。……不会真闹到要离婚了吧?!席焕你这可不厚道!小萄本来可以装糊涂的,为了席府才把这事揭了个明白!你又明明知道她也一直被家里欺负,还把这种事怪到她头上……你不合适啊!红衣忐忑不安地看着,心里都开始酝酿劝席焕的台词了。小萄又哭了一会儿,终于,席焕扭过头来,皱眉睇了她一眼,出言便道:&ldo;拿纸笔来!&rdo;小萄惊住,怔然望着他:&ldo;你……你要纸笔做什么?&rdo;&ldo;和离!&rdo;席焕答得干脆。&ldo;席焕你……&rdo;红衣立刻就要上前理论,嘴上陡被一捂,她怒瞪席临川,挣了又挣,还是只能发出&ldo;呜&rdo;音。小萄愣愣地看着他,席焕回看过去:&ldo;你去不去?&rdo;&ldo;呜……&rdo;被席临川箍在怀里的红衣还挣扎着,她急得完全没工夫多想席临川为什么不让她说话,席临川捂她捂得十分辛苦。小萄脚下不挪,战战兢兢地打量了他一会儿,犹豫着说:&ldo;为什么是……&lso;和离&rso;?&rdo;红衣倒为她这问题一怔:重要吗?是和离还是休妻重要吗?现在是咬文嚼字的时候吗?!席焕抬了抬眼,忽地不忿地一吸冷气:&ldo;不给面子。&rdo;……哈?!红衣越听越觉得他们夫妻间有些梗是自己不明白的,望向席焕,席焕颓丧道:&ldo;每次都是这样,我若吓唬她的时候露了一点破绽,立刻就听出不对,而且一定直接问出来,多尴尬!&rdo;小萄双颊红到耳根,暗一瞪他,只埋怨说:&ldo;怪你自己露的破绽太过才是‐‐这会儿明明该是&lso;休妻&rso;比&lso;和离&rso;合理,也顺口多了,你非要说&lso;和离&rso;……&rdo;&ldo;怪我吗?&rdo;&ldo;那怪我吗!&rdo;一贯在红衣和席临川面前只有个谨慎形象的小萄突然抬起杠来,而且半点怯意没有,倒像是已经习以为常了。&ldo;当然怪你了!&rdo;席焕见她瞪过来,努力将自己的眼睛瞪得更大,&ldo;你当我不知道&lso;休妻&rso;比&lso;和离&rso;顺口?我不是怕你当真吗!&rdo;&ldo;……&rdo;红衣顿时觉得后槽牙一软,伸手强把席临川的手掰开,阴阳怪气地道了句,&ldo;哎呦,好甜!&rdo;她说罢也不理他们的反应,拽着席临川就往外去:&ldo;我们走我们走……不看他们打情骂俏了。&rdo;&ldo;也好。&rdo;席临川衔笑颔首,端然一副温润公子的模样,足下缓缓地往外踱着,悠悠然也道,&ldo;我们换个地方,也打情骂俏。&rdo;☆、双事这事便得以逆转了。席临川一贯地以最简单的方式解决事情,着人送了钱去给田家还债,顺带着添了一句&ldo;以后小萄是席家人。&rdo;‐‐这话说得没到&ldo;撕破脸&rdo;的份上,其中的意思也明白极了,完全翻译过来,就是:以后小萄是席家人,跟你们没什么关系了,再来找她的麻烦,你试试?若搁在几天前,田家或许还敢不服。可现在,理亏到了极点又哪敢再说什么。据回来复命的下人说,她那几位叔伯收了钱,一口大气都不敢出,连连点头应&ldo;是&rdo;。事态得以平静之余,席焕仰天大呼:&ldo;白挨了五十杖啊……&rdo;听他抱怨这个,小萄也顾不得兄嫂皆在房中探望。蹲下身扒在榻边,口气十分娇软:&ldo;夫君别生气嘛,你想吃什么,我去做!&rdo;萌妹子的娇羞尽显,红衣浑身一哆嗦。从前她和席临川还一直担心小萄忐忑太过,这些日子因为席焕病着,他们常来探望,才发现其实也不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