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皇帝为他赐婚的长公主,他未来的妻子,天底下最金尊玉贵的女子。
可就是一刻钟前,他的父亲逼着他在列祖列宗面前誓,让他誓绝不能对长公主动心!
所有人都说,这是皇帝的阴谋,这是皇帝害怕谢氏强盛威胁皇权,故意送来的拦路虎。
皇帝已经在暗中折断了他们谢氏的很多枝脉,现在,皇帝又要借长公主这把刀来扼杀他们谢家最高的枝。
众所周知,当了驸马,便是公主的内臣,便不能再担任要职。
父亲担心他这根高枝会折在长公主手上,几乎日日耳提面命,时刻警告他长公主是毒药,碰不得更不要动心。
可他怎么能不动心?
她是毒药,可她是甜的。
那晚,他将十几年的训导全都丢弃一旁,奋不顾身地夺门而出。
而她也提着裙子跑向自己。
天刚降了一场雨,她光顾着看他,一脚踩进水坑都没影响她脸上的笑容。
她跑向他,递给他一盏兔子花灯。
“谢夫子,新年快乐。”
她还说“明年除夕,我再给你送新年礼物就不用这么费劲了,明年我们就在公主府一起过了。”
谢容与想到这里,心倏地一下疼起来。
没有明年,他和她没有明年。
他们永远都不能一起过除夕。
他这一辈子都无法越过那个坎,永远都翻不过去那一天。
他的父亲在谢家布下天罗地网,只等她上门就射杀她。
谢氏要拿她去齐王面前投诚。
谢容与那日才知自己读那么多书都是白读,什么救国救民,什么匡扶大计,好似头头是道,可临到末了,他连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都救不了。
他这无能的一生,在那天就该结束了。
余下半生,全都是赎罪罢了。
“啧,不就是迷晕了你几只鸡嘛,还哭上了?”
顾元宵从自己的包袱里捞出昨日谢容与给的玉佩,丢在他案上。
“赔你的鸡。”
谢容与抬眸看着眼前这个无忧无虑的小不点,红着眼眶问道“顾元宵,我叫谢容与,你娘跟你提起过我吗?”
顾元宵愣了愣,“原来你就是谢容与。”
谢容与定定看着他,只听顾元宵模仿者自家母亲的口吻缓缓说道
“我娘说,谢夫子很好。”
“若是除夕她没赶回来,就让我给夫子买一盏兔子花灯,再跟夫子说一句——”
“谢夫子,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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