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烈星突然没了自信,燕似锦以前那么喜欢谢容与,她会不会听到谢容与的解释后重新回到谢容与的身边?
那股熟悉的失落感再次袭来,顾烈星微微垂眸,想要把空间留给他们二人,转身正要离开,突然手腕被人一把抓住。
“阿星,姐姐乏了。”
说着,燕似锦的身子就倚了过来。
顾烈星本暗自窃喜,但燕似锦的声音有气无力,身子也软绵绵的,不像是伪装。
他的窃喜又全部变成了担忧,忙往回一步,用肩膀将她撑起来,侧头关心道“公主怎么了?”
燕似锦轻轻摇了摇头,摇完头,又转过头看向谢容与,淡淡道“太傅要说什么,说吧。”
月光清冷,但再冷都冷不过燕似锦那淡漠看向自己的视线。
谢容与看着眼前两个紧挨在一起的身影,目光一刺,到了嘴边的话又全都咽了回去。
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他说再多,都改变不了已经生的过去,她已经对他没有任何留恋了。
见谢容与沉默不语,脸上又是那副隐忍和受伤的表情,燕似锦心底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一股恶意。或许是对谢容与的恨,也或许是对燕清川,对自己所遭遇的不公平的恨,在这一刻,全都冒了出来化作了一根毒刺,梗在她的心口上。
“谢太傅没话说,那我说几句。太傅可知,那夹在你任命书里的密旨,是谁为你求的?”
谢容与的心弦突然就被拉了起来,他抬头茫然地望着燕似锦。
“是我!”
燕似锦扯出一抹冷笑,似在嘲笑谢容与,又更像是在嘲讽自己。
尚主者不可继续从政本就没有明文规定,她不想他有所疑虑,况她也有自己的骄傲,她要的夫婿除了优秀,更要与她情投意合,而不是一道圣旨强行捆绑的臣服。
“就在我们赐婚的第一年寒食节,我听闻你自小苦读鲜少玩乐,于是亲自做了一个蹴鞠的藤球送给你。那藤球里就夹着那道赐婚圣旨还有这份密旨。可这礼物你大概是一眼都没看,就直接退还给我了。”
“谢容与,你既早已做了决定,为何又要送来那一匣赤瑕珠扰我情思?”
就是因为他这一匣子的赤瑕珠,让她对退回的藤球会错了意,她以为他这是甘愿入幕称臣的回应,为此倾注了两年真心实意。
她自问对他没有一丝辜负,也幻想过和他一起白头偕老,她从没想过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会那么无情的把她推开,还将他们之间的关系归结为两个字——“耻辱”!
招惹她的人是他,推开她的人也是他,他有什么资格站在她面前摆出这幅受伤的表情?
“谢容与,现在你还有什么要跟我说的?”燕似锦看着他,目光比之前还要冷漠。
面对燕似锦的质问,谢容与满脸的震惊,他不知道她曾给他送的礼物,他更不知道那密旨竟然是她为他准备的。
之前他还能安慰自己,他之所以推开他是保护她,现在他却没了底气。
要伤她的是他的家人,他的“保护”算什么“保护”,不过是自己懦弱无能罢了。
谢容与心如刀割,他学富五车满腹经纶,此刻却找不到一个词来为自己解释,张口盘桓了半天,最后只能说一句“对不起。”
“你是对不起我,所以,往后余生你就在这太傅的位子上好好赎罪,不要再妄想我会回头看你一眼!”
燕似锦撂下话语,转身登上了自己的马车,马车呼啸消失在夜幕中。
谢容与映在地上的影子剧烈地晃了晃,像是一片飘零的枯叶,风一吹就要跌入泥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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