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燕似锦反问道。
傅墨卿摇摇头,直言不讳道“我喜欢温柔体贴的,比如那个……”
傅墨卿扭头用视线比划了一下,燕似锦顺着她的视线往外看了一眼,正好对上了谢容与那隐忍与暗沉的眼眸,两人视线相撞,谢容与欲言又止。
“坐在谢太傅后面那个……”傅墨卿补充道。
燕似锦的视线立即越过谢容与,望向他身后,好巧不巧,谢容与身后坐的是裴子野。
谢容与的失望一闪而过,燕似锦视而不见,将所有视线收回,转头对傅墨卿道“那位就是我向你引荐的裴氏商队的少主裴子野,裴少主是裴家独子,自幼体弱多病,你最好不要招惹他。”
燕似锦不由又想到了前世裴子野的早逝,心里不免又冒出了些愁绪。
“什么叫招惹,说的我好像洪水猛兽一样?”傅墨卿不满地嘀咕了一句,但她确实对裴子野很感兴趣,方才一进门她就注意到了那个气质儒雅的瘦弱身影了。
“他得的什么病?我梁国有天下闻名的巫医,说不准我梁国能治他也不一定呀。”傅墨卿一脸好奇道。
“裴家富可敌国,十几年已经寻遍天下名医无数,梁国的巫医怕是也无能为力。”燕似锦悲观道。
对女扮男装二十年没有被人现破绽,而且还有可能成为一代女皇的傅墨卿而言,从出生开始她就在经历别人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的离奇和惊险,她对这世间万物只有一个看法——只要肯为,万事皆有可能。
“事情不可说的那么绝对,我巫医真正神奇之处,你们肯定没见过,譬如我,你知道的,”傅墨卿凑在燕似锦耳边悄悄道,“我从没来过月事,巫医还改了我的脉象,让御医都诊不出我是女儿身。”
燕似锦灵光一闪,或许裴子野今生的转机就在这巫医身上?
毕竟连重生这种离奇的事情都生了,治好一个心疾也不是不可能。
燕似锦动了为裴子野请巫医的心思,整个人的注意力都转到了和傅墨卿的交谈上,全然没有注意道对面顾烈星那张因为嫉妒而面目全非的脸。
在旁人眼里,燕似锦与傅墨卿两人一坐下就在那交头接耳,两人好似有说不完的话,尤其是傅墨卿看燕似锦的眼神,那叫一个含情脉脉,深情不二。
外头都说燕似锦在北疆这些年,早已和梁国三皇子情投意合,此次说是来和谈,其实就是奔着长公主来的。
如今一看,果不其然呀。
到底是旧爱抵不过新欢,小情人盖不住正宫娘娘的名正言顺!
“二哥!”徐白鹭有些担忧地看这一旁的徐白鹤,从刚才进门起,徐白鹤的视线就有意无意地往燕似锦那边转悠,别人或许不懂,但徐白鹭不可能看不明白。
她不得不再次提醒道“二哥,你别因为一点儿女情长,坏了我们的大事。”
徐白鹤不耐地看了徐白鹭一眼,“还没当皇后呢,就开始摆架子教训起我来了?”
徐白鹤拉长着脸,撂下一句阴阳怪气的话,起身离席而去。
徐白鹭一噎,心中无比气恼,气恼之后又是一阵气闷!
全京城难道只有燕似锦一个女人了吗?为什么这京城是个像样的男人都围着她团团转?
几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争风吃醋,说出去不觉得可笑吗?
这些男人贪图美色也就罢了,怎么连燕清川这个弟弟也对燕似锦无脑地拥护?
更讽刺的是,她明明那么讨厌燕似锦,但为了得到燕清川的青睐,她还得模仿燕似锦的衣着打扮,巴结讨好燕似锦。
这种窝囊憋屈的日子,她早就受够了!迟早有一天,她要将以前那些屈辱,一一向燕似锦讨要回来!
酒过三巡,宴会气氛正酣。
燕似锦和傅墨卿正说的投入,傅墨卿的侍卫突然上前,在傅墨卿耳边小声说了什么,傅墨卿闻言,眉头皱了皱,转头对燕似锦道“我还有事,先回去一趟。”
说罢,她便起身匆匆离开。
谢容与一直注意着燕似锦这边的动向,虽然他告诫了自己很多次,但他的目光还是忍不住地看向那个方向。
见傅墨卿离开,燕似锦身边空出一席。
谢容与动了心思,他可以找个借口,上前跟她说几句话。
可她大抵是会拒绝自己,然后不顾众人在场,冷酷地命令他退下。
谢容与料想到了那冰冷残酷的结果,但心思还是忍不住往那边飘,犹豫再三,终于鼓起勇气端起了桌上的酒杯。
“长公主殿下,微臣敬你一杯。”
就在谢容与要起身的时候,燕似锦的旁边刚空出的位置,被另外一个年轻的身影占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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