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晨抬了抬眸,不经意地就撞进了一双澄澈的黑瞳中。晨晨心中咯噔一下,下意识地张了张嘴,&ldo;黄黄黄黄黄黄黄桑!&rdo;……芙蓉斋里诡异地安静了三秒,才响起黄桑那波澜不惊的声音,&ldo;何事?&rdo;&ldo;没没没没没事!就是跟您问个好!&rdo;芙蓉斋里又安静了一会儿,黄桑继续波澜不惊地道:&ldo;免礼。&rdo;果然很有领导风范。晨晨呵呵笑了两声,自觉地开始自我介绍,&ldo;黄桑,我叫陈晨晨,晨是晨光的晨。&rdo;黄桑的眸光微动,晨晨晨?他有多久没听过这么清慡的名字了?黄桑的心里颇为触动。贾夫子再次干咳一声,准备为黄桑安排座位。黄桑的目光在芙蓉斋里逡巡了一圈,最后指了指钱楠攸的位置,&ldo;我坐那里好了。&rdo;钱楠攸和晨晨同时愣住。黄黄黄黄黄桑不仅是自己的同窗,还即将变成自己的同桌?!晨晨的小心脏有些负荷不住。钱楠攸不动声色地打量了黄桑几眼,虽然黄桑此举让他颇为不满,但是钱家能在江南一带将生意做得这么大,自然是深谙做人之道。不愿在这种小事上得罪一个尚不知来历的人,钱楠攸主动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着黄桑微微一笑,&ldo;请。&rdo;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好!┗|`o&pri;|┛~窝原地满了一半血复活了!这文暂时先隔日更噢_(:3」∠)_ps:谢谢嬴似小土豪的地雷雷雷雷雷~~☆、黄桑他是不是有病啊黄桑的目光在钱楠攸那套桌椅上停留了片刻,然后淡淡地唤了声,&ldo;李秋菊。&rdo;&ldo;李秋菊&rdo;这三个字就像一个咒语,晨晨目瞪口呆地看着从屏风后迅猛涌出的几个彪形大汉……以及他们抗在肩上的桌椅。书院原本的那套红木桌椅很快被移开,在原位重新安放了一套梅花样式的雕漆几。彪形大汉安放好桌椅后又如同来时般迅猛地退了下去,前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ldo;黄桑,这套桌椅您可还满意?&rdo;彪形大汉退下后,从屏风后又走出来一个……半个男人,稍嫌尖细的嗓音里满满的都是谄媚。晨晨看着来人抿了抿唇,刚才听黄桑叫李秋菊,想必这就是黄桑的标配‐‐李公公。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下,黄桑十分坦荡地走到了自己的座位旁,打量了桌椅几眼,尔后缓缓地点了点头,&ldo;不错。&rdo;李公公闻言,总算是松了口气。这已经是呈给黄桑看的第八套桌椅了,若是黄桑再不满意,他只能自己趴地上给黄桑当桌椅用了。钱楠攸也打量了那套桌椅几眼,没有作声。悦来书院原本的桌椅,无论做工还是材料,皆已是上乘,甚至为了装饰,连玉石都镶上了。而黄桑新换的这套桌椅,工艺更是精湛,不止雕镂着梅花,上面还有洋漆描金,怕是整个盛宁也找不出几个工匠能有此等手艺。看来这个黄桑,来头果然不小。他现在十分庆幸,刚才没有为了座位一事跟黄桑起什么争执。贾夫子教书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遇到有学生自带桌椅来上课的。他看了那套雕漆桌椅几眼,悠悠然地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ldo;确实不错,这工艺定是出自当世巧匠之手。&rdo;黄桑抬眸看了贾夫子一眼,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ldo;不止是工艺,就连这桌上的纹路,每条都是等距的。&rdo;陈晨晨:&ldo;……&rdo;这是何等的强迫症啊。黄桑在椅子上坐下,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便道:&ldo;李秋菊,奉茶。&rdo;芙蓉斋里的众人又是一愣。书院明文规定,所有人都不能佩戴下人。本以为这个李秋菊安置好桌椅就会离开,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样?书院的规矩一下子为黄桑打破了两条,钱楠攸轻抿嘴角浅笑,很好。李公公倒是很娴熟地转身去奉茶,只是走了两步,又突然回过头来,神色莫名有些凄楚,&ldo;黄桑,奴才叫李菊福。&rdo;陈晨晨:&ldo;……&rdo;李秋菊和李菊福……嗯,黄桑至少对了三分之二。李公公这茶奉得很快,晨晨的鼻尖在第一时间就捕捉到了一股清香。将茶毕恭毕敬地呈给黄桑,李公公便退到了一旁。黄桑拿起茶杯抿了一小口,便放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