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前排的花慈:&ldo;……&rdo;她是不是老了?为什么她听不懂?佟雪佳欣喜的拍了拍晨晨的肩,&ldo;晨晨,谢谢你,我今天就去找张大少说清楚!&rdo;&ldo;啊?&rdo;晨晨茫然地看着她。佟雪佳揉了揉自己有些红润的面颊,喃喃道:&ldo;在哪里说比较好呢?不如还是去游湖吧。&rdo;晨晨的眉毛动了动,给出良心建议,&ldo;我觉得还是不要游湖了吧,跳湖太方便了。&rdo;佟雪佳:&ldo;……&rdo;陆陆续续地有学生到来,直到编钟声已敲响了三下,贾夫子却还没到。晨晨扁了扁嘴,嘀咕道:&ldo;贾夫子迟到了,是不是也要给我们每人交一百两罚银?&rdo;要是能把上次那一百两赚回来,对现在的晨晨来说可是一笔可观的收入。旁边的钱楠攸听到晨晨这话,浅笑着点了点头,&ldo;晨晨的这个主意不错。&rdo;芙蓉斋里静默了片刻,花慈的声音幽幽地从前排传来,&ldo;我情愿不要那一百两,只要贾夫子让我亲一口就好。&rdo;陈晨晨:&ldo;……&rdo;贾夫子一个吻值一百两?!这简直就是在破坏市场规则!晨晨刚愤愤不平了两秒,贾夫子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却是从芙蓉斋里面传来的。&ldo;恐怕要让花小姐失望了,我早就到了。&rdo;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的贾夫子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对着下面的众人笑了笑,&ldo;不好意思,因为有些事情要处理,所以出来得晚了些。&rdo;在座的各位虽然都没有说话,但是神情里都透露出了同一个讯息‐‐什么事情居然能让贾夫子上心?贾夫子嘴角勾出一个淡淡的弧度,声音里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ldo;今天悦来书院招收了一个新的学生。&rdo;悦来书院只招收八个学生,这个规矩从书院开张到现在,从来没有打破过。贾夫子这句轻飘飘的话,就像一颗投入湖心的小石子,顿时激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涟漪。花慈第一个坐不住了,她看着贾夫子,面上绷得紧紧的,&ldo;该不会是郡主吧?&rdo;承亲王府的郡主想来悦来书院这事,在苏州算不上什么秘密,而郡主本人,更是被花慈列入了头号情敌的名单。现在该不会是,郡主终于亲自杀过来了吧?贾夫子看着花慈紧张的神色,有些好笑,&ldo;不是。&rdo;花慈顿时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ldo;那此人是谁?&rdo;钱楠攸眸光微动,能让尹老板打破只招收八个学生这规矩的,一定来头不小。在这苏州,几时来了这么一个人物,他竟是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随着钱楠攸落下的话音,一个颀长的身影从屏风后款款而来。玄色的长靴,蓝灰色锦袍,腰间翠绿的佩环,晨晨唰的睁大了眼睛。这、这……这不是刚才的那个白日梦吗?!晨晨吓出了一身冷汗,还未回过神之际,就听前排咚的一声巨响,是花慈连人带椅子一起翻倒在了地上。晨晨眉毛下意识地跳了跳,手忙脚乱地将花慈扶了起来。&ldo;你们悦来书院的学生真是热情,何必行此大礼。&rdo;晨晨搀在花慈腰间的手蓦地顿住,这声音有如高山流水,又似山涧清泉,既不失威严,却又带着一丝灵动。总结为两个字,就是悦耳。在那人说过话后,整个芙蓉斋都陷入了沉静。仿佛那人天生就有一种魔力似的,能将所有人的注意力轻而易举地吸引过去。贾夫子干咳了一声,对那人笑着道:&ldo;不如我先为你介绍一下。&rdo;&ldo;不用。&rdo;反正介绍了他也记不住。贾夫子讪讪地收声,那人看了底下的几人一眼,无甚表情地道:&ldo;鄙姓黄,单名桑。&rdo;陈晨晨:&ldo;……&rdo;这本是一个极其富有喜剧色彩的名字,可晨晨此时却完全笑不出来。她只觉得有一波又一波的骇浪,正在拍打着自己的心湖。黄……桑?按照这个世界奇葩的命名方式,黄桑的意思岂不就是……(⊙0⊙)!晨晨突然觉得自己知道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花慈拉了拉晨晨的袖子,目光仍是黏在黄桑身上,&ldo;晨晨,你觉不觉的这个人有些眼熟?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rdo;晨晨扯了扯嘴角,当然眼熟,早上她才在花园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