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木阳进了里间。
缨宁小心地把自己的手放到脸上试试,不由得皱了眉——为什么同样是用手捧着脸,这感觉就不一样呢?冷木阳捧着她的脸的时候,她心跳加,浑身烫,自己捧自己脸,就一点感觉也没有……
“不舒服?”冷木阳找了体温计出来,就看到缨宁一脸纠结地捧着自己的脸在呆。
“啊……是,我……我脸疼……”缨宁心里一慌,词就出来了。
冷木阳长眉微拧,拉开缨宁的手,仔细地看了看她的脸,没看出有什么来。
“怎么疼了?”冷木阳问。
“就是,火辣辣地疼。”缨宁只好继续撒谎。
冷木阳凝眸想了一会儿,“难道,是对花粉过敏?还是……”
“啊,没有。我从来不过敏的。冷木阳,真的,我现在不疼了。我可能就是烧引起的,冷木阳,我先测体温吧!”缨宁不敢再让冷木阳猜了,真怕他一会儿再想出其它的事了。
缨宁转过身,从领口伸进去,紧紧地夹住了体温计。
见她这样,冷木阳不好再看,转过身,说起了他这里没有额温枪之类的,“不过,这个水银的体温计,是最准确的。”
缨宁惴惴地想着,要是她真烧就好了,可是,作为一个医学博士,她很清楚,自己没烧。
真是遗憾!
“冷木阳,你看看,多少度啊?”
时间到了,缨宁乖巧地把体温计伸过去,冷木阳认真地看着,“三十六度二,不烧。”
缨宁低着头,“冷木阳,我没事啊……”
“怎么没事?现在不烧,一会儿烧了怎么办?先喝点预防感冒的药。”
“哦。”缨宁想,冷木阳这样温柔,让她喝什么,她都喝。
*
缨宁喝了药,又喝了一大杯温水,脸色变得温和,也不红了,也不烫了。
刚顺了口气,就听到冷木阳说,“好了,喝了药,也不冷,也不热了,我们……谈谈。”
冷木阳还是坐到了缨宁对面。
缨宁仍然觉得像是在被审讯。
而且,冷木阳的表情突然变得很严肃,这让她觉得刚才是自己做了一场梦。
——“说吧,你为什么一直瞒着我?你为什么故意不告诉我你是沈簟秋?甚至还用姚缨宁的身份来试探我?”
冷木阳手拄着膝,眼神犀利而凝重。
缨宁怔怔地望着他。
男人就这样多面吗?
刚才照顾她的时候,他那样温柔,是把她当作了谁?现在,又把她当作谁了……
总归,一切该来的,还是来了。
就算她不想,也要面对。
*
n国的总统府邸,方圆二百多亩地,气势恢宏。
下午六点钟,夕阳如血,胡安拖着长长的影子,匆匆地朝着中心办公楼走去。他衣服崭新,是时下管事人穿的最新的款式、最高档的料子,只是行色慌忙,没有了往日的派头。
执勤的守卫向胡安点头致敬。
胡安顾不得客套,急奔总统办公室。
——“总统阁下……”
——“你来做什么,我不是已经让秘书通知你,以后,你转到后勤部,不许再来我跟前办事了吗?”
胡安抹抹额头的汗珠,一脸悔恨,“总统阁下,请您原谅我这一次,我再也不犯了。”
“这一次,就够了。出去!”滕熠头也不抬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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