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说完,酸儒们自然又是一阵滴咕。可有什么办法,人家说的确有其事呀。好大口气的丫头,我笑着看她。丫头这般张扬,真不知那所谓的芙蓉花主又该如何了不得。到还真想见识见识。于是我拉拉元吉的衣袖,在他耳边底声嘱咐。见我和他咬耳朵,李世民皱着眉冷着脸瞪我。才不理他。“这是做什么?”元吉听完不解的问。“问什么,做便是。”我手一推他,把他推到那桌前去。俏丫头见有人上前,定眼一看,却是个十来岁的小公子,就笑了一声。“这位小少爷,你也是要来答题不成?”她俏生生笑,脆生生问。元吉被她笑的脸红,回头看我一眼微微点了点头。“小少爷你年纪不大,到也知风流识花月呀。不过小少爷可知道规矩?要不要婢子再说一遍。”见他脸红,俏丫头就笑的越发的甜起来。“不用不用。”元吉急忙摆手,头更低了。“那小少爷可准备了百金?”“没没没。这题很难,我今天先看看桶,明儿再来答。”元吉又摆手。元吉这话到让那俏丫头愣了愣,然后脸色正经了些。“看来小少爷是有些能耐的人呐。不像有些人,就说不练。”那丫头瞟一眼那些酸儒说。“小少爷你就上来看桶吧,明儿我等着你来。”说完,她就拉着元吉上前。元吉红着脸,照我嘱咐的仔细做了,然后回到我身边。“可记住了?”我问。他点了点头。“好,我们回去吧。”我拉着他转身就走。“小少爷,明儿你可一定要来呀。”那俏丫头在背后朝我们喊。吓的元吉前后脚不知道怎么走,差点摔地上去。29做算数这其实只是道初中题目,可是,初中题目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呀。现在的学生,过的是什么日子呀。题目是一届难过一届。就算我这本科毕业的大学生,有些小学生的题目,也够难我一难的。多少年没做功课了,一下子要算正确显然是做梦。我让元吉拿他的手量了两只桶的最大口直径,地直径,还有各自的高。知道这些数据,就能算两只桶的体积。以元吉的拇指食指的最大间距为一个单位,算出各自的体积,相除就能得出要多少小桶水能装满大桶。啊啊啊啊,我最讨厌计算题了。为了争口气,看个芙蓉姐姐我有必要这么折磨自己吗?拿着根细木碳,我趴在桌上不停的进行笔算。算错重来,纸飞的到处都是。受不了了,万一错了怎么办?一百金啊!我上哪儿去弄一百金来!卖了我也没一百金。元吉嘴里叼着粘豆包,歪着脸坐在炕上看着我。“馒头,你在干什么呀?”他问。“解那道题!”我趴在桌上有气无力的回答。“别弄这个了,大不了明儿不去好了。”他说。“怎么可以不去!”我蹭跳起。“君子一言,四马难追。说了要去就一定要去,非得把那芙蓉姐姐搞趴下不可。”我吼的豪气万千。“女孩子应当矜持些。搞趴下?哪里学来的下作话。”李世民的冷言冷语在门口响起。“有钱请进,没钱莫进。”我挑着眉,朝他说。“这话什么意思?”见我理他了,他脸色稍微好了好,接着我话头问。“明儿要一百金的押金呢,你可能提供?好让我把那芙蓉花主弄趴下。”听我着下作话,他眉头微皱,但没再说我。“有去无回怎么办?”他问。“自认倒霉,等我慢慢还你便是了。”见他不恼,还接着话聊,看来是有心和解,于是我脸色也好了些,口气软了些。“还到何年何月,拿你抵都不够本。”他嘴一撩,浅浅一笑,跨进门来。“所以才说你自认倒霉呀。”我拿起纸,看着上面好容易算出来的答案。他走过来,看我的答案。“哪儿学来的这些奇怪东西。”“神仙教的。”我随口答他。“算出来了?”元吉跳下炕,也过来看。“嗯!”我点点头,啪一下把纸拍在桌上。“我到要看看是如何一个人间仙境,如何一个芙蓉花主。”30宇文化及第二天元吉起了大早来找我,说一起去那人间仙境。我懒的理他,让他傻站在门外。去这么早作什么?人家那地方是娱乐场所,是不做大清早生意的。这大好的清晨,还是用来睡个回拢觉实在。元吉见我不理他,又叫了几声,然后不知被什么人叫走,就没了声响。我得了清静,就又睡了过去。再醒来,就已经近中午了。在自己房了梳洗一番,用过午饭后就认真练字。字如人面,写好字也是给自己脸上增光。下午时分,李世民着人送来了百金,老大的一捧,挺沉的。到底是比元吉年纪大,知道我不会上午去那地方。换上男装,我手捧着百金,套着柴府的小车出门直奔西市。由于外出工作的人此时都渐渐归家,故而市场比之中午热闹许多。马车来到那高坊门口,只见那刁钻之题还在,未有破出。只不见了那个俏丫头。我跳下车,嘱咐柴府下人在门口等着我,然后一人进去。才进去,就有个满脸堆笑的人迎上来。“小的给少爷请安,小少爷里面请。”“我找门口站着的那位俏姐姐。”我对他说。“小少爷找燕红姑娘呀。小的这就去叫,少爷上面雅坐里伺候如何?”那人见我锦衣华服,自然不敢怠慢,仔细伺候。“不了,你快去叫她,我在这儿等。”我学着李世民的样,拿一把铜钱于这小厮作赏。得了我的钱,他越发露笑躬身。“谢小少爷赏,小少爷里厢先用茶吧。”他一伸手,招呼我里面走。随他穿过照壁,来到里厢。有许多衣着考究,或富裕人家或书香人家子第在里厢喝茶聊天。六七个十一二光景眉目清秀的小丫头穿来走去,端茶递水。时不时有几个十四五光景的俏丫头下来,招呼这些子第上楼。我随那小厮来到角落一处坐下。“来喜儿,快于这位小少爷上好茶来。”那小厮唤来一位小丫头嘱咐。小丫头福福身,应了一声便快不而去。“小少爷你坐着,小的立刻去叫燕红姑娘来。”那小厮那自己袖子给我掸桌子,笑着躬身而去。这招呼,够周到的。钱果然妙物。小丫头很快上了茶,并四碟精致小点心。我于是又拿了些铜钱赏她。揭开茶碗,香气扑鼻而来,果然好茶。才喝了两口,就见昨日那个俏丫头风风火火赶来。“噫!怎么不是昨日那位小少爷?”她看着我问。“我家哥哥有事来不了了,我是替他来的。”我说。那丫头掩着嘴噗一笑。“这家公子都甚有趣,小小年纪也好风流。”“姐姐这话差矣。风流非好色,又岂是年纪小不能为的。再者我来也不是为了什么美酒佳色,不过是为了外面那道刁钻之题。”“哎呀,你这小少爷好厉害的嘴。好,既然是为了题目而来,且把百金拿来。”她手一伸,笑着说。我拿那彩锦包裹给她。她撩了一角,面色一惊,看我一眼。“小少爷果然好大手笔。那且也把题目的答案与我。”她说。我从袖字里掏出一张叠成方胜的纸与她。“小少爷你且宽心坐坐,我这就上楼去给我家小姐看。”她拿了纸和钱,朝我一福,就要上楼。“燕红小妮子留步。”一个好听爽朗之声传来。燕红停身,回头一看。我也朝那声音看去。只见一个修长身影伸手挑了纱帘进来。那是一个让人眼前一亮的年轻男人,形如玉树临风,衣如华锦铺身,眼似繁星耀目,面似玉盘生辉,鼻倚瑶柱,唇似薄蕊。好一个俊俏之人,就连走路的姿势,也是步步生辉,好看的紧。天哪,这样的男人若是在现代,怎么着也该是个明星的料。就算他肚子里全是草包,光凭着副皮相,也能红透半边,混他几年。这男人才一进入,其余的子第便都禁了声,也没小丫头小厮敢上前去招呼。只那燕红急忙回转身,满脸堆笑,上前深深一副。“小丫头给宇文公子请安了。公子许久未来,可是有了新欢忘了我家姑娘。”那男人听她一言,朗声大笑。“也就你这小丫头敢训我”。他笑着说,一双华目轻轻略过其余众人,气势凌人的很。那些人未有一个敢与他对视的。只有我,张着嘴傻乎乎瞪着他,手里的茶碗也不知道放下。见还有我这么个不怕他的,他走过来。“喲,这儿还有个不怕的。”他笑着用手指我。他笑了!真好看。不得了,我眼睛要被刺痛了。“喂,你是哪家子第,可知我是谁?”他伸手往我眼前一撩,笑着问。“不知道。”我摇摇头,手里依然端着茶碗。“哈哈,原来是个不知道的。难怪不怕。我且告诉你,我姓宇文,名化及。这大兴城里的混世魔王就是我。”他指着自己,得意洋洋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