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抱住我的脖子,把脸埋在我肩上,另一只手摸到腰下抓着我揉着我身上那点地方,他比我还熟络他一撩,我立刻就火烧火了起来就他这么折腾下去,我非早死不可抵着我的屁股,搂着我脖子,掐着我的要害,他就这么把一腔热情全射进去了明天,我就送你上飞机末了,在我耳边低低一句就这一句,我就射在他手里了24这就完了?当然没完哪里来那么便宜的事情我心安理得的靠在椅背上休息上来飞机,除非天灾人祸,洪兴胜纵是没法拿我怎么样了的只是……撩起眼皮看看身边的座位,邵子安也闭目养神着呢这算是放我还算是不放?这问题我问了,邵子安没回答护照,钱,都回到我自己手里了按说,我自由了可他还在我身边,我未必就自由了下飞机我就买回去的机票一个人走,你可别又出乱子。还是不放心,我盯这他老神在在的脸郑重其事的说。不行。他闭着眼睛说。就知道是这样,我心头一火。我送你上机。他睁开眼睛,转过头看着我。亲眼看着你走,我才放心。不知怎的,被他这么看着,我很是不舒服。我别开头,用手摸摸鼻子,干咳几声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反正送我走就是了。别再出乱子就成。手掩着嘴,我闷闷的说。看我这样,他笑了笑,转过脸去,继续闭目养神。也不是多远的路程,没打个盹,飞机就降落了。我们下了飞机,不用自己动手,邵子安一个指示下去,他的手下就帮忙张罗我的机票去了。最近的一班机是在一个小时后,与是于,一大帮人就这么滞留在机场耗时间了。按说我该高兴,我也确实高兴。可机场这地方,太多离别伤感了,那气氛怎一个浓烈,躲都躲不了。该分手了,算不上情人和仇人,连性伙伴都挨不上,到好歹相处了这么些日子,同吃同住还同睡,做的那些事情有怎一个亲密。说不上来的交情。就不说再见了吧。我摸着鼻子,浑身的不自在。邵子安比之以前更是不说话了。只是看着我,最终长叹了口气。不再见了。他淡淡的说。不再见了。表示这关系,于我于他都要在这机场里结束了。你也算是照顾了我一段日子。以后保重。我将机票抓在手里站起身,随身没半点行李。身外之物不在意,这趟,能活着就不错了。他也站起身。我送你。我点点头。我前面走,他跟着。送到登机口。没道别,只朝他点了点头,他回给我个淡笑。算是别过了。我转过头,上前把票交给空服,让她带我登机。知道他在我身后一直看,但,别了就是别了。在空服的带领下。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我抬手看看手表,离起飞还有十分钟。拉开窗看看外面,忙来忙去的人,没他。不知道他是走了呢还是依然在看,这关我什么事呢。不禁哑笑,机场是个离别的地方,总容易感染人。再次看看手表,过去五分钟了。用手挠挠脸,怎么像过了老长时间似的。眼见着空服们忙来忙去,就要关门。我猛站起身。我要下飞机。我艰难跋涉到机门前,对服务员说。先生,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乘务员一副我傻了的样。我要下去。看着她的眼睛,我很认真的再说一遍。乘务员的脸刷就红了,手脚不知放哪好,回过神来急忙让开道。收回电眼,我匆忙下飞机。别往脑子里想什么浪子翻然领悟真情的烂戏码,这文邹邹的言情戏套我和他身上,浪费。我下飞机不是想回到邵子安身边,是为了更彻底的脱离他的掌控。手里的机票是他买的,目的地是他定的,可不安全。他老大要是一个头脑发热有惦记上我,就知道挨哪儿逮我了。我可不能不防着这手。去哪儿,几时去,怎么去,这种要紧事情,还是自己定最牢靠。这十年,我沈默是菜了,可不代表我傻了。将手里的机票撕碎扔进垃圾筒,我长长呼出一口气,神清气爽的走出机场,伸手招辆车打上离开。这个连接着两岸的城市处于尴尬的地位。两边的黑道都把她当成中转站,中立区。可还真是彻底的中立,两不着调。开了架起火拼,她也照样中立,两头不管。也有好处,自己地方不方便处理的问题,在这种不着调的地方就好处理了。乱也有乱的好,乱中也有序。只是这秩序变的厉害,在这地方讨生活,得时时刻刻的跟紧了风,谁知道明天这地方谁当老大呢?这像个婊子一般卖着笑东挨西靠的城市,以前陈天养带我来过几趟。这种地方,要说生存也容易,随着她变就是了。然我不要在这儿讨生活,只暂时待个晚上,明天就走,自然更是容易。别惹事,管好自己,是这儿不二生存法则。找个还算干净的店住下,进了房就把电话线拔了,省的三更半夜不干不净的电话打进来扰我睡觉。痛痛快快的洗个澡,换上机场免税店买来的衣服,我打个电话叫客房服务上来把衣服拿去洗。刚躺下舒坦了会,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竟然是邵子安打来的。接还是不接?自然得接,目前戏还得演着,等到了点了,关机换号老子让他永远也找不着。找我什么事?按下接听,我没什么情绪的淡淡问。到了吗?他问。嗯。我回答的简洁明了。那就好。他也说的干巴巴的。距离感这东西很奇妙,它不是按米按公里算的,它只按两个人心里标的距离算。形式上感觉上的距离一产生,话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想我没?冷不丁的,他问。都不再见了。还想做什么。更何况你和我之间,算的上吗?我觉得自己真算是个绝情绝意的人,下了床,转眼就能不认人。在床上,我像个女人似的被他搞。下了床,到是他像个女人似的藕短丝连。他在电话那头轻笑,有些苦涩。你有什么好?就个脸皮而已。他边笑边数落。我翻个白眼。这我知道,早十年前就有人这么数落我过了。也就紧了些,技术也烂。他还在说。我叹口气,这邵子安怎么女人起来?早该把你送走了事了。他说完突然沉默。明智之举,咱们,不再见最好。我轻轻的说。两大男人难道还玩情意绵绵的分手戏?这不存心恶心人。他笑着挂机。将手机扔到一边,我重躺回床上。躺了十几分钟,怎么也找不到原来的平静,索性跳起身,拿起外套和手机离开房间。25点支烟,走在幽暗的街巷。昏暗的路灯下,一个流莺过来招揽生意。先生,要玩玩吗?扭扭包裹在廉价皮衣里的躯体,浓妆艳抹的脸在灯光里看起来惨不忍睹。懒洋洋的走过去,掏出张钱伸到那流莺面前。她抬起头看我,似乎惊讶于我这样的男人也来这种暗街嫖妓。夜色还开着吗?在的话带我去。吐出口烟,我微笑着说。那女人换个站姿,用手拢拢一头染的五颜六色的乱发。冲我做个自以为妩媚的飞眼,她的手搭了过来。看在你这么靓仔的份上,老娘就不要你钱了。来根烟吧。她凑过来挨着我。凑近了看,这个自称老娘的女人绝超不过二十,还是个不大的孩子呢。这地方,是越来越乱了。我不落痕迹的退开一步,掏出烟递了过去。女人倒也不纠缠我,自嘲的笑笑,拿根烟叼上。我掏出打火机给她点上。跟我来吧。你这样的靓仔去夜色,也是得老娘我这样的带着去。不然还不把你活剥了。那女人冲我甩甩手,扭着屁股朝暗街深出走去。这些小姑娘。。。。。。我暗自苦笑,叹口气跟上。夜色并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她只是间又破又小的吧而已。这破地方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还开着。十年了,地头老大换来换去,也就这破地方没人待见,到如茅草一般依然顽强的生存。十年前来的时候,我沈默也就是一时好奇。开着极拉风的敞棚跑车,肆无忌惮的冲进这条暗街里,大刺刺的闯了进去。那时候,天不怕地不怕,意气风发的很。多喝了几瓶酒,也就为挣个现在想来并不怎么出色的妞,几句话不投机,我和人大打出色,抡着刀一个人单挑四五个,差没把整个夜色砸了。虽说我是一尾强龙硬过江,但人家地头蛇也不是容易打发的。不过也就刚挂了点彩,陈天养就带人来救我了。陈天养这人平时是很讲江湖规矩的,只对我,太过护短。他一来二话没说,裹了我就走。他是明了的,我喝多了在别人的地盘撒野,按说是我们理亏。只是事情出在我身上,他就由不得的护短。以前只觉得大哥待我实在是没说的,现在想来,这护短护的实在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