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说可不是,哪里想国王你的日子好,想干嘛就干嘛的,大臣们都听话。图染国王又说了,既然日子过得这么不爽快,那我这宝贝疙瘩嫁过去可不是也要跟着过不爽快的日子?使者说,哎哟,我的好大王,您到是先担忧着郡主嫁过去以后的日子了哟,这不是就指望着您那既漂亮又能干的七宝郡主赶紧的过去救救咱们那太子殿下。国王被逗得哈哈大笑,心里特舒坦。使者又赶紧得说,太子殿下可是个痴情的人,到如今都没有一个侧室,郡主过去就是太子妃,将来就是一国之母,郡主人漂亮又能干,生他一车罗的壮实小子,那里面可不就有个未来的天朝陛下。到那时候,这图染国和天朝,那就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咯。图染国王心里一个咯噔,哎哟喂,这可说到点子上来了。那大好的江山呐,可这就是一家人了。但这老狸猫虽然贪恋人家的江山,可到底也是个心疼女儿的父亲,当下先打了个哈哈,回到皇宫,招来当时代去的殿里神龙见首不见尾呢。让他去接,他心里不乐意啊。凭什么啊,这算什么事啊,他一肚子火气。散了朝,被提溜到正德殿偏殿,在偏殿里从黄昏等到天黑,等得肚子咕咕叫,都未见父皇人来。这是有心耍他?不会,谁敢耍他?也就是父皇能,父皇敢。那就等着吧,皇帝要你等,多久也得等。等得心里的火气凉了烧,烧了凉,人一阵热一阵寒,都快爆炸。一直等到月上树梢,才见德顺进来喊了声。“陛下驾到。”可算是来了,他急忙行礼,喊了声。“儿臣拜见父皇。”悉索的脚步声,越过他,在上首坐下。“你们全退下。”阮贞低沉说了一句。“是,陛下。”人即刻都退了出去。一时偏殿里没有半点声响,父皇没让他起来,他也不敢擅自起来,小心翼翼抬头,就看到父皇依靠在圈椅里,眯着眼看他。目光锐利,刷的一下刺过来。他急忙低头,身上火冒三丈的威气立刻熄了大半,唯心头一股意气,还撑着不服气。跪在那里,也不给免礼。就这么看着,那眼光在头顶上扫来扫去。“怎么?不想去。”阮贞开了口,慢悠悠地问道。语气低缓,乍一听,听不见什么味。“儿臣不敢。”他急忙说道。“不敢?”上头一阵冷哼,手指轻敲着扶手,咯咯两声。阮芳寗主有些沉。“不敢吗?”阮贞微微俯身向前,低低说道。阮芳寗头抬了抬,急忙低下。“父皇,儿臣……”阮贞哼哼一笑,嘴色似知不像笑,抽了抽。然后刷一下从圈椅里起身,大步在偏殿里踱了踱,最后停在他面前。慢慢蹲下身,伸出手抬起他的头。审视的目光直直瞪着他,仿佛要看到他心灵。他心有些虚,搞不清父皇要干什么。谁心里没点小心思小秘密,在这样凌厉的目光下,他只觉得自己是被剥光了,无所遁形。“芳寗,你对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儿臣……儿臣……儿臣不知道父皇想听什么?”他结结巴巴的说道。阮贞双眼一瞪。“就说说你有什么不敢做的。”“父皇,儿臣……父皇。”阮芳寗心头大骇,不知道父皇到底是什么意思。“芳寗,你一向最直率老实,父皇可真没想到,你会那么做。”“父皇……?”“你说你不敢,你不敢什么?”阮贞渐渐逼近。阮芳寗浑身一个哆嗦,双臂一软,差点支撑不住。“父……父皇……”完了,全完了,父皇什么都知道了。这下完了,他还不如芳庭呢,芳庭到跑路了,看来他果然不如芳庭聪明,可这天下都是父皇的,跑得了吗?芳庭难道舍得下母后,舍得下自己的妻儿,芳庭是做大事的,只怕心狠的和父皇似的,什么抛不下。父皇会怎么处置自己?应该不至于杀自己,什么事,说又说不出的闷亏,可父皇一定不会饶自己,那人,父皇喜欢的紧呐。可……可这种事,难道父皇就没半点错?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还不是他起得好头。可难道就这样?就这样前功尽弃?就这样听之任之?母后怎么办?自己那刚要生孩子的妻怎么办?还有跟随着自己的那些人怎么办?哎呀,自己乱想些什么?眼神凌乱,他突然扑过去,一把抱住阮贞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