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亲眼看到插在柱子上的匕,从她的袖口飞掠出来,割断了四房媳妇一绺青丝,贴着那丫鬟的腰间划过去,最后稳稳的钉进了柱子里。
远远的看过去,没进去了半截。
可想而知,如果钉进了身体里,只怕……
吞咽一下口水,看向季糖糖的眼神多了忌惮的神色。
“说我就说我,别带上阿温,我不喜欢听。”季糖糖微微挑眉,对上老夫人沉稳的视线,缓缓的勾唇,“路上奔波,孙儿累了,今日晚膳就劳烦送到院落,告辞?”
话落,季糖糖没有转身离开,而是越过众人握住了柱子上的匕,手腕用了巧劲,晃动两下给拔了下来。
她的手指纤细,在窗口透进来的阳光里白皙细腻,匕的刀刃泛起寒光,给骨感的手腕笼罩了寒冷的戾气。
眉眼低低垂着,从岑玉柔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她长卷的睫毛,微微颤动,眸底是冷冽的笑意。
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视线,季糖糖慢吞吞地抬起头,干净透澈的眼,平静犹如寒潭,深邃的让人后脊冷。
微微仰头,把骨子里遮掩的那一分桀骜与匪气,释放出来。
疏冷和孤傲映衬在清俊的面庞上。
没再看场上的任何一个人,手里横拿着匕,对着程温棋招了招手,“阿温,走了。”
“可是……”程温棋踟蹰两步,抬眸看向宋凌云。
她的形象,她的人设,她的无辜可怜小白花!!!
宋凌云微微颔,压低声音,又不大不小的让周围的人都能听到,“你先去吧,这里有我。”
“是母亲。”程温棋俯身行礼,快步走到了季糖糖的身边,低声的劝说着,“怎么好好的动手了,各位婶娘也没有恶意,你又何必怒气冲冲……”
柔声细语的劝诫消失在门口,众人才缓过一口气来。
老夫人对着身后的婆子招了招手,立刻有几个婆子把四房媳妇连带着她的侍女一起给抬了出去。
一旁的侍女给宋凌云倒上茶水,恭敬的退后。
老夫人看着宋凌云缓缓开口,“澈儿的功夫不错呀,是打算参军吗?”
岑玉柔捏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侧耳听着一旁人的回答。
宋凌云撇了她一眼,不紧不慢的喝着茶水,“儿媳是什么都不懂的,还是看孩子的打算,倒是澈儿或许想去读书。”
气氛又再一次陷入了冷凝之中,岑玉柔端着茶杯喝水,手腕还在打颤。
如果不是从小到大的教养强撑着,只怕她也要有晕过去了。
老夫人看了一眼场上的儿媳们,无奈的摇摇头,看向身旁的婆子,“让厨房多熬住一些安神汤,看看都成什么样了。”
季糖糖才不管她们,带着程温棋高高兴兴的回到了自己的院落。
她们的院落在里面也是分开的,相互之间并没有太多的交集,季糖糖带着程温棋住进了偏房,把正房留出来给了宋凌云。
按照规律,她这个年纪的少爷应该独自住一个院落。
奈何有人暗中动了手脚,她只能和宋凌云住在一个院落里。
“肯定是故意的,到时候只怕京城要有闲言碎语了。”程温棋关上房门,忿忿不平的说着。
季糖糖捧着一瓶酸奶,不紧不慢的舔着酸奶盖,口齿不清的回到,“这样正好,她们不仁,我们才能不义呀。”
“什么意思?”程温棋眉峰微蹙,“你想干什么?不会是想搬出去吧,裴家不回头同意的。”
“安心。”拍拍程温棋的肩膀,季糖糖靠在床边,“这不是正好给了我们理由吗?明天就直接搬出去。”
“住哪里?”程温棋询问。
季糖糖晃晃手指,“保密!”
翌日,一早,季糖糖就被敲门声给砸醒,迷迷糊糊的跟着程温棋的脚步饭厅走。
她浑身缠绕着低气压,面无表情的,甚至隐隐有些戾气。
什么年代了,还天不亮就吃饭的吗?
现在只怕刚刚五点。
她没有睡饱,有很严重的起床气。
“待会儿我让人带你去青山书院,平远给你当陪读。”坐在主位的裴正文抬头,又看向了一旁的程温棋,“带少夫人去另一边的饭厅,准备吃饭。”
裴家毕竟是世家,女眷众多,男女大防,也不好在一个桌子上吃饭。
其实大盛这么多的规律,只不过裴家自诩清流,自然规矩要多上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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