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芊心神不宁地问:“那些人会不会虐待他?还有程露锦和林依娜,她们一定吓坏了。你快想想办法阿德。对了,这事千万不要让长辈们知道。”母亲很少对她耳提面命,所以她猜想,性格高傲不羁的郝佑鸣或许得罪过家中男性长辈。看她眼中泛起泪光,钟玄德的眉头拧成弓,伸出手,迟疑一瞬,压在她的肩头,“等我消息,我会竭尽全力的。”乔芊深知绑架案多半与黑道脱不了干系,而“钟玄德”这三个字在抓获某黑道首脑后已被黑道列入黑名单。她纠结着,深鞠躬致谢,“我的朋友很少,这些年幸好有你愿意听我发牢骚,我不希望他们在澳门留下阴影,但更不希望你出事。一切以自身安全为准。”钟玄德的手定在半空,缓缓垂下,笃定应声,继而转身离开。他离开不久,乔芊匆匆走到窗口,望向钟玄德驾车离去的渺小身影,心悬在嗓子眼儿,不知所措。一小时之后,为乔芊送来晚餐的佣人守在门外很久,仍旧得不到入门的允许。“啊!快来人啊,大小姐晕倒了!”佣人扶起昏厥在地的乔芊,见她头冒虚汗,脸色发白,吓得魂飞魄散。乔母闻声赶来,一边焦急地呼唤乔芊,一边打开脚镣,不等男佣上楼搭手,乔母已将女儿背上身,“芊芊坚持住……”乔芊为了活灵活现出演病人一角,裹着棉被在桑拿室里坐了整整半小时。母亲的声音哽咽且慌张,身材又娇小,乔芊虽然于心不忍、万分内疚,但她实在没有其他办法离开阁楼,对不起了老妈。佣人紧随其后将乔芊搀扶到客厅沙发上,急救车与私人医生几乎是同步抵达乔家宅邸。见乔芊在半梦半醒之间呓语“热、难受”,在不能确定病因的情况下,私人医生立刻将乔芊送往医院进行全面检查。进入医院,乔芊为了避免让母亲过于担心,告诉母亲只是很不舒服,乔母听女儿语速平稳、思维清晰,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但无缘无故晕倒肯定不正常,所以要求院方一项一项替女儿做检查。“妈妈,您回去休息吧,有张医生陪着我就好。”张医生是她家的私人医生。不等乔母拒绝,张医生说:“等待全面检查报告出结果最快也要一天,有任何问题我会在绑架乔芊眨巴眼睛不知如何是好,钟玄德则算准时机来了,于是他穿上事先准备好的防弹背心与该酒店服务生的工作服。只要第一枪打不中他的头部,安全救出郝佑鸣的可能性非常之大。乔芊慌乱之余,掰手指头算人头,“客厅三人,在回廊里打电话一人……刚才离开两人,卧室至少还有一个,加在一起至少七人!”她一把拉住钟玄德,“你不能单枪匹马杀过去,这也太危险了!”“我会在其余两人返回之前解决他们,何况还有郝佑鸣,四对二,胜算率很高。”钟玄德从枪套中取出手枪型麻醉枪。“四?不是五吗?”“请大小姐切记一点,无论发生任何情况都不准出去,否则第一个饶不了郝佑鸣的就是我钟玄德!”话音未落,钟玄德一个箭步冲出门槛,瞬间将刚结束通话欲返回房间的那名绑架者撂倒在地,继而锁住此人的脖颈,压制此人步入房门,又翻脚踢上门。这一气呵成、干净利落的动作令乔芊瞠目结舌,果然还剩下四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