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壮的手无意识抖动,他对裁判高喊“我们认输!我们不打了!”
徐大壮是爱钱,但他更尊重盛辞州的命。
盛辞州要是挨了鬣狗等级压制的一顿打,轻点后半辈子废了,重点人就没了。
他担忧的目光和鬣狗得意的眼神撞上,徐大壮只能暗自咬牙。
直到他看到完好无损的盛辞州。心里绷着的根弦才缓缓放松,盛辞州没事。
可虐凌正准备开始,盛辞州顶不住的。
心中的弦再度绷紧,徐大壮正准备开口,盛辞州举手打断了他。
盛辞州微微摇头,冲裁判道“我能继续。”
鬣狗看向高傲的盛辞州,腹腔里的一团火烧得更旺了,难不成是压迫不够?
铁锈信息素浓了一倍多,瞬间拳场宛如血腥的炼狱。
盛辞州厌恶地嗅着难闻的铁锈味,把他身上仅存的、为数不多的玫瑰味全冲走了。
他在鬣狗震惊的眼神中缓缓地道“你知不知道铁锈的味道很难闻?”
很像血的味道,见血可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
像是预示着不太美好的未来。
在打架时尚有一丝活气的青年好似冤魂恶鬼,他脸上有明显的怒气。
阴凉刺骨的薄荷信息素覆盖了腥臭的铁锈味,严格来说拳馆这一方小小的天地全是冷冽刺骨的薄荷香。
看台上的防护罩出脆弱的嗡鸣,能量供应不上,猝然消失。
不止鬣狗,所有人都臣服于a1pha的顶级压迫之下。
鬣狗目露恐惧,他跌落在冰冷的场地上,控制不住地抖。
上一秒他是反败为胜的狼王,下一秒他就成了丧家之犬。
相比于鬣狗,台下的看众眼中是熊熊燃烧的兴奋。
打呀,见血最好了,往死里打他。
他们被压迫着,心里却是畸变的恶念。
就像臣服新王的士兵,期待看见新王为他们拿下上一任皇帝的脑袋。
惧怕的同时充满兴奋。
徐大壮不可置信地看着盛辞州,他就知道这位少年根骨极佳。
这盘稳定了,他马上就能大赚一笔,而且以后他的场子会因为盛辞州扬名,会吸引更多的客源。
徐大壮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盛辞州停在距离鬣狗两步的地方,求生的本能驱使鬣狗进行反抗。
他拼尽全力向前挥出一拳。
太慢了,盛辞州轻松闪开。
他朝鬣狗扑去,带着凌冽的拳风以及滔天的怒气。
拳头无孔不入,落在鬣狗的脑袋、胸膛、腹部。。。。。。
痉挛的疼痛加上皮肉的痛苦,还有钻入精神的信息素侵袭,鬣狗毫无招架之力。
他倒在地上,血腥泛出舌尖,血流蒙住耳朵,浑身黏腻潮湿。
他宛若从红色的染缸里捞出来一般,红的刺目。
身上的骨头也断了几根,弯曲成触目惊心的形状。
鬣狗再度听见了裁判紧迫的倒数,裁判近距离感受盛辞州的可怕,倒数的声音带着颤音。
鬣狗挣扎着站起来,摇摇欲坠。
温热的血液模糊了他的双眼,他不在意地伸手一抹,无神的眼睛勉强看清盛辞州的身影。
盛辞州没有客气,飞身砸去一脚。
他不必仁慈,假如他不是顶级a1pha,那么很有可能惨死在这里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