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辞州揣着希望从门口进来,继而带着失望从门口离开。
坐在保安室的大爷悄声叹气,又是一个可怜娃子。
盛辞州是打车来的,衣服很普通,大爷一眼就看出他是为什么而来。
这些个富人有了老婆还不够,非要在外面包二奶。
二奶生了孩子又不给认祖归宗,到头来受苦的只有孩子。
看吧,认亲没成功被正主轰出来了吧。
他慈爱地看着怔在烈日底下的盛辞州,撑了把伞走出去,“小伙子,回去吧,别再来了。靠自己的努力也能闯出一片天。”
盛辞州只听见了个“别再来”。
他伤心的很明显吗?保安这么轻易就看出来了?
等等,伤心?
盛辞州咬紧腮帮子,他一点点都不伤心。
他涣散的眼神重新聚拢,视线和大爷关爱的眼神交汇,没忍住呛声“爷爷,有些东西不是靠努力就能有的,比如劳斯莱斯。您努力大半辈子不也没有?”
大爷体贴的话噎在喉口。小伙子,怎么说话?
农夫与蛇?
好心喂了狗!
大爷豁然起身,冷声道“闲杂人等不要挤在门口,影响风化。”
滚烫的阳光骤然照在盛辞州身上,他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失偏颇,他立即道歉“对不起爷爷,我说错话了。”
“我。。。。。。”盛辞州垂下眼帘,长睫在他的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他看起来更可怜了。
大爷的心没守住,又软了。
“怎么了孩子?”
盛辞州眸光暗淡,“大爷,你帮不了我。”
大爷沉默。既然我帮不了,你就走呗。还非得挑个话头,让我眼不见为净行吗?
嗡嗡嗡——
揣在兜里的手机不知疲倦地弹消息提示,盛辞州火急火燎地拿出来。
不是年游。
是地下拳击俱乐部的胖老板徐大壮。
黑拳场来了个硬茬,连赢了好几把,要是再不来个人补救,他就要输得连裤衩子都不剩了。
他苦苦哀求盛辞州来收拾烂摊子,答应赢了钱和盛辞州七三分成。
盛辞州同意了,他正好需要一大笔钱。
他给徐大壮了个定位,徐大壮开着他的宝马飞快抵达,捎上盛辞州全前往拳场。
大爷等待的第二盏茶喝不下去了。不是,你真不说啊。。。。。。
车上徐大壮简单给盛辞州介绍了坏他场子的硬茬。
高阶a1pha,鬣狗,据说是c国的拳王。
打架方式比狼还凶,以狠出名。
他们很快就到了,徐大壮替盛辞州捏肩捶背,絮絮叨叨地念叨“州,你可得赢啊,我全部身家都压你身上了!”
盛辞州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离了年游他是一点热乎劲都没了。
“我会赢。”他是年游亲口承认的最厉害的人,怎么会赢不了。
。。。。。。
怎么什么都跟年游有关,他是离了年游不能活了还是。
盛辞州,你怎么就忘不了年游?
别想他了,你是为了跟他两清才要赢的比赛。
好像还是跟年游有关。
算了,最后一次,戒烟还有最后一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