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凡似是对此时小蔷的轻松感到诧异,她早已是心急火燎,也顾不上追究,用小蔷教她的方法,将法术注到小蔷体内,任她带着自己走。“怎么还没到啊,月微岚究竟怎么样了?”白晓凡见久久不到,实在耐不住,问了一句。小蔷甜甜笑着安抚:“别着急别着急,见了你,他就死不了。”白晓凡眉心蹙的死紧,这小蔷莫不是在逗她?“这三年,你们在什么地方?”“别问了,哥哥如果还没有咽气的话,他会给你解释的。”小蔷又笑着将问题给推了回去。白晓凡着急,却也拿她没有办法。恍惚间,行过了一脉高山,雨倏地停了,这边,竟是夕阳若紫的漫天晚霞。白晓凡一眼就看到了沉沉暮色下的那片微微晃动的蔷薇花田,到了目的地,着急的情绪像是一下子找到了个发泄的地方,只觉得心都要跳了出来,唯恐就得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刚一落地,白晓凡就推开小蔷往前面冲去,期间还差点撞到了夜半伤。“喂,前面路口往右边转。”小蔷看着因为长裙而走得跌跌撞撞的白晓凡的背影笑着喊了一声。夜半伤疑惑地看着白晓凡在转角消失,问小蔷:“你还把穿着嫁衣的她给带回来了?”“嘿嘿,是啊,抢亲成功,找太子哥哥要奖赏去了。哎,你也别在这碍手碍脚了,干脆跟我一起去?”小蔷神秘兮兮地笑着,趁着夜半伤还没有反应过来,拖着夜半伤就消失了。白晓凡冲进房间的时候,就撞到了月微岚身上,不知是房外的还是他身上的,白晓凡就觉得那蔷薇香气突然钻进了她的鼻端,心一下子就软了一大半,她推开他,细细查看,然后又哇哇叫一声,抱住他就哭了起来:“你没有死啊!幸好还没有死。”月微岚被她弄的有些莫名,手僵硬地停在她头上空半晌后,终于抚上了她因为拆了簪子而有些散下的长发,小蔷说自己要死了?于是就把要嫁给别人的她骗了过来么?明明对于自己,只有一天的记忆没有跟她在一起,可也如她般,等待了自己三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或许是相同的意义吧。这么这么近,近到感觉的到她的体温,闻到她身上很自然的清香,腰上被她的双臂缠的死死的,这种略带束缚的感觉,让他心也是缓缓的沉了下来,真的是她,她真的来了。“上次的伤严重么?还是你后面又受了伤,快去躺着,为什么站起来呢,快去快去。”白晓凡抱了一会儿后,又是推着他往床边去。月微岚任她推着,任她把自己按在了床上,给他拉过被子,然后看着他唇边的笑,抽抽鼻子,满脸委屈地道:“笑什么?”“没什么,”月微岚拉起她的手,缓缓摩挲着,“刚刚感觉到你来了,都不敢相信,现在刚刚愿意相信一点。”白晓凡听来自然是以为月微岚解释的是他为什么下床,眼泪一下子又下来了:“我当然要来,你都要……”觉得说死不吉利,忙又收住。月微岚看她略微垂首,长而细密的睫毛如羽扇,微微颤抖着,掩住那双水意弥漫的眼睛,樱唇上的胭脂虽然残了,但是却仍然红艳欲滴,下巴尖尖的,秀气十足,三年来,她的稚气尽褪,添了几分成熟的妩媚,比以前更是美了许多,从以前一个不引人注目的小姑娘,变成了现在只是静静坐在那里,身上便有无尽光华,能引得人转不开目光一般。可她身上火红的嫁衣,却刺得他眼生疼,如果今日不是小蔷去捣乱,她就要嫁给另一个人了,他以往辛苦爱护,不忍伤害的,都会被另一个人拥有,他逮住她的小手,挠她的手心:“你今天本来是要嫁人的?那我岂不是坏了你的好事?”白晓凡愕然看向他,看着他薄唇边讥诮的笑意,三年等待寻觅,为他吃尽苦头的恨意,就这样一下子弥漫了上来,他居然这般冷淡地问自己成亲的事?若不是他失踪了三年,自己所有方法都尝试了,也寻不到他的点点踪迹,甚至以为他死了,而在自己最苦最痛的时候,是兰璟陪在自己身边,何苦有今日这样的局面?她笑了,美的危险:“是,月微岚,我知道当日我没有帮你防护好,分了心,没有及时拦住小蔷他们,所以害你受伤,但是你这三年究竟到哪里去了?你知道我这三年有多担心么?”月微岚看着她的笑,唇边也缓缓绽开惊艳绝伦的笑意,手上一用劲,白晓凡就重心不稳,被他一下子扯上了床,趴在了他身上。他轻笑:“怎么都那么大了,还跟猫一样,稍有不顺心就挥舞着猫爪子到处挠人?”白晓凡重重地滞了一下,趴在他胸前,就听见笑声在他胸腔里震荡,她撑在床边,微微抬首,瞥见他那云淡风清愉悦至极的笑意。眼神一利,撑在床上的手一用力,将自己往前送了少许,埋首,重重咬在了他脖子一侧,血腥立马在口中弥漫开来,听见他“嘶”地倒吸口凉气,她松开,恨恨地道:“就算你现在要死了,我也绝不会轻易饶过你,你要补偿我,所以不能死!”花前月下“原来你不是猫了,而变成喜欢胡乱咬人的小狗了!”月微岚略挑眉头,故作深思地说道,还带着轻微的叹息。白晓凡直起身来,杏眸圆睁,怒斥:“月微岚,你去死!”月微岚听到她这话倒笑了,手插进她的长发,稍稍直起身子,吻在了她的额头:“哎,原来是你在诅咒我死啊,那不如……你杀了我?”他说话时,微凉的唇就在她额头轻轻摩擦,白晓凡脸莫名其妙的就红了,支着身子想往后退,却被月微岚揽住腰反而更近地贴向了他。他从床上坐了起来,扶着她腰将她往自己那边送了一截,吻从额头开始沿着鼻梁辗转向下,直到她嘴唇处,轻轻碰了碰她的唇,才逐渐深入。唇瓣相互摩擦,缠绵,白晓凡感觉到他的舌在由轻到重地描摹她的唇线,划过她的牙齿,他牙齿在她唇上微微一磕,她吃痛,想轻呼出口,可他的舌就这样就着她上下齿间的细小缝隙钻了进来,滑过她上颚,然后就开始挑逗她的舌头,似是在邀请一般。他的吻找到了她口中所有的敏感,她怎么招架得住,在他的纠缠下,一时就被他吻得意乱情迷,整个人都软倒在了他怀中。而当他唇齿蓦地离开,她只觉一阵空落,可吻却还没有停止,他吻她微翘的小巧下巴,插入她长发的手,滑到她颈后,将她的头微微扬起,带着时而的轻吮,在她的轻颤下,他吻上了她脖子,细细密密,白晓凡觉得自己都要化了,可肩颈处蓦地吃痛,却让她剧颤一下,震惊地睁开眼,可没等着她有理智指责月微岚报复心太强,他就又吮上了她的伤口,抽走了所有的疼痛,只有微微的酸麻感,顺着小小的伤口处,往四肢蔓延,指尖不自觉地微微绷直,她不由自主地轻呼出口,听来却丝毫不觉痛苦,反而柔媚入骨。他伸手拉开了她的衣带,为她将那件华丽的嫁衣脱掉,拉开中衣的领子,他的吻顺着她颈后,向她的蝴蝶骨侵蚀,而因为这样的吻,已经瘫软的白晓凡只得逐渐翻了个身,面朝着他,逐渐倒在床上。月微岚从被中抽出身来,手撑在她两侧,罩在了她上方。如缎的长发,就这样泻满了在她周围,有几缕,甚至直接轻轻摩擦着她已经光露在外的锁骨,他凑近她,笑了:“晓凡,我实在担心,你等会儿还有力气杀我么?”白晓凡微微睁开眼,只觉得他凤眸中的乌黑,像两个极深的漩涡,早就将她的全部理智与情感卷的一干二净,那里,藏着温柔,可过多的温柔,似极了鸩酒,甜蜜的颜色,却是危险的象征。她迷糊间,想争辩:“我……我……”可第二个我却被月微岚用唇堵回了她唇内,又是将她吻得晕头转向的时候,才在她耳边呵着热气,恶意地道:“乖,别着急,现在才开始呢!”白晓凡无意识地轻轻哼了一声,可当他的吻明显加重了力道的时候,手也欺上她腰肢,开始时重时轻地把玩揉捏的时候,她才知道,什么叫做才开始。刚刚的温柔,纯属是为了麻痹她用的。那她现在清醒了,想退缩,行不?她小心翼翼地呼吸着,唯恐那憋在喉头的呻吟,会不自主地泄了出来,睁开眼,想求饶,却又马上死死闭上,只因,不知何时,他身上已是不着寸缕。他带着轻笑,再次自她的额头起,密密吻起,可这次却加上了舔舐和吮吸,白晓凡只觉得,整个人再怎么缩,也能挨着他火热的胸膛。她就如一只在风雨中飘摇的小舟,颤抖着,向他靠近。渐渐的,她清明的意识,再次失去了踪影,可身上的感觉却又清晰的可怕,她能感觉到,他指尖轻挑,将他们之间最后的阻隔,那件绣着并蒂莲的火红肚兜扯去,让她更紧地靠向他,近到甚至能感受到他胸中心脏的跳动。感觉到他的吻向下蔓延,在她的锁骨处轻轻噬咬,一次次,让她浑身发麻,感觉到,他的手在揉捏挑逗她胸前的敏感,他的舌尖,在她的乳尖滑动,唇齿轻绊重吮,然后吻再往下,热气呵在她的小腹与肚脐,像是将她的体内,也连带着温暖起来,直至灼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