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壤一心治理回尘郡,对婚事只字不提。
自苏大人去世,苏家已远离了官场。知萧壤心中另有其人,骄傲的苏文亦没有强求于他,只以苏家的财力默默的支持他。
萧壤操劳过度,而立之年便卧病不起。向皇都递了告病的折子,毅王带着帝皇赞誉的圣旨和的封赏而来。
“壤弟,你治理回尘郡劳苦功高。愚兄特请命来镇守边境,定会守住你的功绩。”
这是萧壤临终前听到的最能让他安心的话。
“有毅王兄镇守,是回尘子民之福。城南苏府,虽不在官场,却大仁大义,一直为回尘郡无私奉献,望王兄善待苏家。”
萧壤向毅王托付了苏府,又向苏文坦诚“对不起,文文……”
“我知道,我不怪你。”不待他话说完,苏文含着泪原谅了他。
萧壤病逝,霄蚺从劫缘殿的劫道境中走出来,不安的小眼神直盯着了遇,“了遇主神,桑洛她……”
一世凡劫,像是一个无比真实的噩梦。
“哎!她就在你崖上,你回去吧。”了遇爱莫能助的下了逐客令。
霄蚺瞬间消失在空气里。
西汒徘徊的浮雾里,青桑临渊而立。霄蚺归来时,山风拂过,桑叶对他招了招手。
随着那挥动的叶片,往事一幕一幕。
“我乃桑梓木,落土是归处。”
清脆的声音从耳边荡过,她真的就落土为乡了。才觉得那句话是这么的不吉利。
本为减轻她的苦楚而去,没想到,害得她殒命。难道真的是命中注定,这不归之地,难得归人?
从此人面不再,徒留青叶向山风。悲凉涌上心头,泪水湿了眼眶。
霄蚺拿出了长琴,在崖上不眠不休的弹奏悲凉之曲。
旁人只能听着呜咽琴声,爱莫能助。
“哎!平日见这梦虫浑浑噩噩惯了,真没想过他也会伤心。你们谁去开解开解他?”响老也没辙,只能向青杊求助,“青杊啊,他平时其实最敬重你。”
“我哪儿会开解人?”青杊面露难色。
“金匕师兄,你的话最多,你去吧。”六根也蹙起了眉头。
“我安慰不了,又不能赔给他一个师娘。”金匕表示无能为力。
崖上的琴声呜咽三日三夜,弋阳带着一个故人来访。
有人落在崖上,霄蚺也无动于衷。直到听到熟悉的声音。
“土。”是楚天阔。
“天哥?你还活着?”霄蚺一惊,这才停下了抚琴。
“我是裂生藤,变了一个分身与毅王决战。”楚天阔说出当时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