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根林里,霄蚺焦急的声音从天而降,“金匕,拿黑灯萤的解药到悬壶谷来。”
“老十!快来看着我的粥!”
金匕在伙房里熬了一锅乌黑的桑葚。一听得霄蚺召唤,他撒丫子出了伙房,朝着对面的书院叫唤着,飞出了长根林。
悬壶谷地处正南方的大山之中,高耸入云的主峰上,有细水从山腰飞流直下,如是悬壶在上,故得此名。
上界是凤族的炎火圣地,细水是受了仙境炎火烘焙,终年热气腾腾,谷中水雾腾腾、灵气充沛。
金匕拿来解药,看着桑洛紫黑的脸,吓得语无伦次,“嘶!都熟透了,比我锅里的粥、粥还紫了,这还有救啊?”
“回去。”霄蚺拿了解药,立即下了逐客令,抱着桑洛飞入了潭中。
他将桑洛整个沉入水中,用神力把药丸炼化,从百会穴逼入了桑洛体内。
不多时,潭中有黑水浮出水面,似燃起火焰焚化散去。
桑洛渐渐从水中浮出,肤色变得苍白。
霄蚺抱着她飞落在巨石之上,将她躺平,汇集了谷中的灵气,破掌以鲜血炼成血气,倾注于桑洛体内。再覆唇去,源源不断的渡仙气给她,助她吸收那些血气,以尽快恢复生机。
渡气之时,桑洛微微睁开眼来,有一丝丝挣扎。
霄蚺一口气吹晕了她,将她抱了回屋中。
想将她放到床上,又瞅着她湿漉漉的一身。回头见送她的新衣整洁的挂在架子上,他随手一挥,褪尽了她的湿衣服。
两团圆润的软弹挤挤攘攘的,赫然映入眼帘。
霄蚺俩眼一愣,两股热碌碌的液体从鼻管里顺流而下。
他连忙把她拥入怀中,藏起了春色。招来衣服给她穿上。
处理了狼狈的“鼻涕”,他做贼似的垂眼看了看,她还昏迷着。这才把她抱去放在了床上。
适才,见她胸前有个吊坠有些眼熟,他迟疑的伸手去,小心翼翼的把它取出来细看。
是半张玉叶,玉上刻了小小的一个“芸”字,在半个桃形之中。
霄蚺另一只手取下他佩戴于胸前的半张玉叶,那玉上刻着小小的一个“佑”字,也在半个桃形之中。镶在一起,不光刻字的桃形,就连玉中的游纹竟也完全吻合。
霄蚺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师尊说,这半枚玉叶是一个约定、一份责任,具体如何,说是要等到他修达大境再告诉他。
怎么会和桑洛的玉是一对?难道,她就是他的责任和约定?
看着桑洛恬静的容颜,霄蚺勾起了嘴角。
她一直昏睡着。不一会儿,霄蚺收起了玉叶,转身出门去了。
不多时,他出现在了栀玟的花谷中。
栀玟在花田边,正和七八个小妖在交谈。见霄蚺过来,她遣走了那些小妖,以冷傲的侧脸对着他,一副不乐意搭理的模样。
霄蚺不理会她的态度,张口就是问罪“你为什么要伤她?”
“不是我!”栀玟扭头斜瞪着他。
“当时你就在那儿。”霄蚺一口咬定,似要以此定罪。
“我是怀疑她、监视她。若是让我抓到她的狐狸尾巴,我一定杀了她!”栀玟对跟踪之事供认不讳,却愤愤的否认道“用黑灯萤?没那么轻松!”
“她不是灵蛇,那些黑灯足以让她送命!”霄蚺后怕的说明了事情的严重性,又换了一个方向审问
“此人若非是你,便是要嫁祸于你。你仔细想一想,他有可能是谁?”
“我没有与人结怨。黑灯萤是有脚之物,是那桑妖自己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