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初夏和张婉沁走过来了。
“小坡,谢谢你的手机,我会珍惜的,不会让贼给偷走了。我先走了,爸妈等我回家。”
“张婉沁,你也太没良心了,我花了四千多给你买了手机,你就不能陪我去大灰楼卡拉ok一下?”
“去了大灰楼唱歌,有武松和小花在旁边,你也不能对我做什么。改天,创造个二人世界,让你这混子明白什么叫浪漫。”
张婉沁给了陈海坡希望,然后骑着山地车走了。
“武松,看到了吗,哥们离二人世界不远了。”
“张婉沁这叫对症下药,放长线钓傻鱼。”
我笑呵呵点燃了一根烟,对着湖面吹了一口烟气。
花初夏笑盈盈看着我“武松,你抽烟的样子很帅。”
“小花,你不抽烟的样子很美。”
“我本来也不抽烟,我本来就很美。虽然我脑袋摔坏了,但我没有毁容。比起我爸来,我算很幸运了。”
有时候,王桂英会这么安慰花初夏。
“妈妈说,小花,你太天真了,像个小孩子,以后要听妈妈的话才不会上当。”
“你怎么说的?”
“我说,我不但要听妈妈的话,也要听武松的话。按照电视剧里的说法,如果我是青梅,武松就是竹马。”
花初夏软腰扭啊扭,笑脸那么甜。
我的手机响了,来电是龙城某运输队的老狗。
我预感到了不妙,急忙接起了电话。
听到了老狗悲戚的哭声,我什么都懂了。我早就想到了老狗会控制不住,但我没想到度这么快。
“武松,我对不起你,我从大源赢到的4o万,还有你借给我的1oo万,都输掉了,我甚至还欠下了3oo万的高利贷!”
老狗的狼狈,出了我的预期。
“谁的牌局,都玩什么了?”
“煤老板流光锤的牌局,炸金花和斗地主,我先是赢了上百万,然后输惨了。”
“谁赢了?”
“流光锤赢了,董小娜的父亲董启航也赢了。我输了,煤老板杨占尧也输了……,就我那点斤两,我不该凑到煤老板的牌局上去。在大源你家里的牌局上,我找到了赌神的感觉,现在我彻底栽了。”
老狗的哭诉让我很痛苦。
这么看来,我故意让老狗赢了几十万,不是帮了他,而是害了他。
可老狗的悲剧,归根到底还是他的秉性导致的,嗜赌如命,迟早会被赌局收割。
“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就算你哭瞎了眼睛,赢钱的人也不会退钱给你。3oo万高利贷不是个小数目,你打算怎么办?”
“利滚利太可怕了,我只能卖掉运输队偿还债务。但你放心,我会留下两辆货车,我自己开一辆,然后请司机开一辆,给大源陈冬至煤栈送无烟煤。”
“行吧,既然家底都输掉了,你只能从头再来,哥们祝福你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结束了通话。
我心里不只是感慨那么简单。
陈海坡也都听明白了,满脸懊恼重重叹息。
“老狗就是个臭傻比,奋斗了这么多年,一场牌局就回到了解放前。”
“很多赌徒都是这个命,从家境殷实到债台高筑也就一瞬间。有些六七十岁的人还在奥门街上游荡,或者拿着一丁点筹码坐在赌台边上沉思,人都老了还想着回本,甚至想着一夜暴富。”
“嘿嘿,就像你看到了,沙良带着小护士去了奥门,但你没去啊。哦,你在龙城这几年,是不是偷偷去过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