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两天,我一直陪着花初夏。
在茶庄喝茶,弹玻璃球,用扑克牌拉大车,用电脑玩跑跑卡丁车。
小花的纯真总是能够点燃我的微笑。
小花的伤感总是能够让我内心疼痛。
多云的天气,秋的凉意越来越浓。
我和花初夏到了聚源湖边,看着湖面,花初夏柔声说“天气越来越凉了,该穿毛衣了,该穿秋裤了,爱美的女孩子也不能穿裙子了。”
我微笑听着,哪怕小花说错了,我也不会纠正。
可是花初夏又说“好像不对,其实冬天也有女人穿裙子,我妈说那些女人为了臭美,就连关节炎都不怕。”
“那些冬天穿裙子的女人,都没有你妈漂亮,你妈年轻的时候,容貌和身材能排入全县前三。”
“谁说的?”
“我爸说的。”
“武松,你爸是不是喜欢我妈?”花初夏应该没想太多,笑盈盈说出了这种话。
“小花,这种玩笑可不是闹着玩的,你爸活着的时候跟我爸是哥们,朋友妻不可欺。”
“那我爸死了以后,你爸是不是喜欢我妈了,因为喜欢,所以让我妈在茶庄赚钱?”
花初夏似乎钻了牛角尖,我都快被问哭了。
但我不能对小花脾气,如果把小花吓哭了,心疼的还是我。
“小花,其实让你和你妈在茶庄赚钱,是我全家人的意思。因为你们很朴实,靠得住,所以请你们做店员。”
“哼,我知道啦。”
花初夏似乎没认真听我说话,甜兮兮说了自己的口头禅,然后就跑走了。
穿着牛仔裤和夹克外套的小花,身姿妖娆,跑起来很动感。
“哪怕在京城,小花这么美的女孩走在街上,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回头率会很高。走到哪里,美丽与纯真就渲染了哪里。”
我慢步朝着花初夏奔跑的方向走着。
花初夏停住了脚步,转身看着我。
她的眸子比湖水更清澈,她的微笑比冰糖更甜。
“武松,刚才那些话我不会告诉我妈,我怕挨揍。”
“那些话不对,所以不能告诉任何人,让你嘟嘴,看我不揍你。”
我轻轻摁了花初夏的小嘴巴,然后轻轻打了她的胳膊。
小花假装要哭,甩着胳膊。
“如果有个民间神医能给小花治疗该多好,让容貌娇美的小花拥有18岁的心智。”
“我不希望小花一辈子都是1o岁,我希望小花一辈子都是18岁。”
我心里多了一个期待,一个艰巨的任务。
“武松,你眼里有泪花,你怎么啦,是不是想让我请你吃冰糖葫芦?”
“嗯。”
我点了点头。
“等我,不许走开。”
花初夏伸手朝着我指了一下,就像是施展了法术。
我就像是被花初夏定住了,微笑站那里不动弹。
花初夏跑过去买了两个冰糖葫芦,她一个,我一个。
沿着小桥走进了凉亭,坐在长椅上看着湖水,吃着冰糖葫芦。
“京城的女孩会不会比大源更美?”
“不一定。”
“京城的冰糖葫芦会不会比大源更甜?”
“也不一定。”
“那你为什么要去京城,去了那里,你要寻找什么?”
这问题却有着灵魂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