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过头去,嘴唇正巧被他舔个正着,她直愣愣地僵立着,睁大眼睛任由他那两片绵密的长睫突然离自己好近,面色骤然潮红一片,证明她是个典型的纸老虎,敢做的不敢说,敢说的却又不敢做箫夭景舔了舔自己得逞的唇,揽住怀里僵直的身子,诡异地朝也呆掉的袁心笑道,“信了?”他正打算拉着她走人,她却执坳地不合作,他挑眉,不明白她在闹什么别扭“手机号码啦!”她点道,嘴唇还不满地抿了抿,对于他这种有前科的男人,她才不放心哩他勾唇哼笑,对于她的霸道不置可否,转头对袁心抛出一句:“手机拿来,删号码”“什么东西呀!你们俩拿我当什么呀!”袁心突然意识到自己被当成催化剂,这种她最最不齿的东西,忿忿地咬唇,“夭景,你要做到那么绝嘛?当朋友也不可以吗?就算女朋友也没必要管那么严吧,谁受得了你管制啊?哼,就知道拿暴力压人”她的唇不自觉地嘟起来,有男生在场便更加不惧怕不良的苏家袄,甚至把自己手机往口袋里推了推,一副料中了箫夭景不会强迫女生的样子“三瓣嘴,你不要逼我哦?”“有本事你来打我呀,小飞说你之前已经被警告过一次了,小心再被多退学一次!”“你……”“棉袄,这女人好欠修理哦,上啦,干掉她!”他眯眸皱眉,对这群咋呼的女人没辙,女人果然不好惹,尤其是一群女人,造孽也地看自己有没有消孽的能力,他将作势要抓狂的苏家袄一手拦在怀里,另一手拿出自己裤袋里的手机,轻轻一抛,毫不留恋地将它丢进旁边喷泉的深池子里,简单结束她们的闹腾“噗嗵”一声,那跟随了他挺久的手机沉甸甸地往潭子里坠落,主板被浸透了水后,闪烁着需要被紧急救援的弱光,最后彻底报废在池底她不会知道,这一抛,他丢的不是一个女人,而是所有女人的号码,当然,她也最好不要知道,他这英勇就义的动作背后的涵义她张大嘴巴欣赏他抛弃手机的帅样,突然疑惑地问道:“你干吗丢手机哇?”还不是为了你!他斜白她一眼,丢出潜台词,见不得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损样“你直接把si卡取出来丢不就好啦!你做什么那么浪费呀!丢手机有比较帅吗?”“……”你这个女人难道就不能为了我多感动一小会吗?“棉袄,你真是有够不浪漫的耶,难道你想看他摆出一酷样,然后掏手机,掀后盖,去电池,再抠出那张小小si卡,然后很娘地把它掰成两半,往地上抛,跺脚对那女人吼,人家不跟你玩了啦!”一直站在旁边观战的白笑叶趁机插话,把那副很没形象的画面描绘的淋漓尽至“咦!好恶心,你干吗说得那么形象!”苏家袄龇牙咧嘴地抱怨,完全没注意箫夭景渐渐黑掉的脸“不过既然箫少爷连手机都甩得这么豪气,那请我们姐妹吃顿饭吧男朋友见姐妹,请吃餐饭不过分哦,女人的耳朵很软呢,不想我们对棉袄讲你的坏话就请客啦!”“呃……”她为难地抬手看住箫夭景,他们俩刚才才在楼梯口吵架完毕,现在带他去见和朋友吃饭,感觉好奇怪他低头若有似无地瞥了她一眼,老实说,他现在按耐不住想跟单独跟她温存几句的心思,可这几个女人却明摆着要刁难他,故意煞风景地搞飞机唱大戏,惩罚他偷吃被抓?是谁说过一句很没哲理很昏头的话-----接受一个人,就要接受她的全部,优点,缺点,家人,朋友,宠物,银行利息,地下债务……好啦,反正什么都给他扛就对了“要吃什么?”“哇哩咧,少爷发话了,还有得挑,好幸福哦!”“宰他宰他宰他!”“棉袄,男人肯为你刷卡的比例跟真心成正比啦,为了你的幸福,我们吃贵一点呀!”“唉,那个……三瓣嘴好象还在呆,要叫她一起去吃吗?见者有份,我好歹用人家表白了,没功劳有苦劳啦”“……吃什么都行,麻烦你们先闭口”女人聚在一起,真的让人吃不消花钱消灾,众人移驾火锅店,说是说要吃贵的,可是几个被罚站又闹事的家伙早已体力透支,看见一家火锅店,就死气白赖地坐下来点菜吃上了正中箫夭景的下怀,喂饱了女朋友的姐妹,他也算仁至义尽,她们也该识相地功成深退了,剩下的时间他可以做很多他想了很久的事,可这个女人很能搞,一边讨论着他该买什么型号的新手机,还讥笑他被那个混蛋讲师死当的事女人的话题,他完全融入不了,只能哼哈恩恩地应两声,撑着头垂眸,抬手拨弄坐在他身边的她的手,不时拉拉拽拽,提醒她这个男朋友正在为她忍耐,极限到了就会爆也不知道她们话题进行到哪,那白笑叶突然拍拍他的肩,两根手指在他面前一摆,“有烟没?”箫夭景挑了挑眉头,对于女人抽烟不奇怪,打了一根烟给她,转而看向自家女朋友“棉袄她不会抽啦,说接吻会很臭”“所以,你就不肯开口让我进去吗?”他以为自己找到某个症结所在,斜视她所以,她是在抗议他抽烟太多,所以才不让他得逞?“噗!你不要随便乱想啦,我不是……”“棉袄,你男朋友抽的烟太an了,好重味,我抽不下去,你去帮人家买一包啦?”白笑叶摘下了箫夭景的烟,捻熄在烟灰缸里苏家袄一边站起身一边抱怨:“叫你戒啦,你不听,小心嫁不出去!”说完,却还是认命地走去柜台眼帮她买烟箫夭景向椅后靠,不动声色地倒出一杯茶搁在唇口抿道:“有话就讲,把她支开干吗?”“嘿嘿,知道我是故意支开棉袄,怎么不猜下我要说什么呢?”他瞥了白笑叶一眼,继续饮茶不语“那家伙脑袋很直,正义感又莫名其妙,我只是提醒你小心点,就连我,都跟她吵过架,我呐,原来跟男人谈不伦恋,你在外头玩的多,知道什么是不伦吧?”他启唇,“他已婚?”“宾果,果然是见过世面的箫少爷,那个时候不懂事,觉得自己跟成熟男人在一起,别提多眩目了,也不知图他什么,还傻呼呼地说要带他来见棉袄,结果被棉袄骂到好惨,说不要见贱人,我气到再也不理她,觉得她不可理喻,可结果等被甩的时候,哭得要死,陪我的还是她那家伙很容易头脑发热,莫名其妙燃烧正义感,所以不要欺负她,她不像外表能玩”他压下一口水,皱着眉头,不想多做解释,到底他是哪里没说服力,他认真成这样还被解读成在玩?“没有最好啦”她点到为止,不再多言,站起身小跑到在柜台前买烟的苏家袄身边,抽出烟拉着苏家袄往洗手间走,站在洗手台前抽了起来“你摆出一副这么沧桑的样子做什么?”苏家袄拆她的台她不介意地耸肩,直截了当地说,“我觉得,你们俩不适合”“谁?”“你和箫夭景”“为什么?”“你们俩德行太像了学会让步不是简单的事,孩子,你还太单纯了不过你要是受伤的话,一定要来找我哦,我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啦,所以一定要还你!”“你要不要为了还债诅咒我啊?”“哈哈哈哈”白笑叶用笑声含糊了意思,没再劝下去,苏家袄转身回到座位,却见箫夭景一脸严肃地思量着什么,片刻后,他放下杯子,正色对她道:“改天有空,我想带你去见我一个朋友”有些隐患,他必须得亲自处理下“咦?又要见你朋友?”她下意识地排斥他那群朋友,尤其是那个小飞“他姓乔”“……哦……好啊”她不疑有他,应下声来,瞥眼看到自己手上的凤镯,问题存在就没法逃避,也许是该挑个时候跟他挑明这个破镯子还有婚约的事了放学时分,夕阳斜照照例,季淳卿讲师办公室的门被箫夭晔大校长推开季淳卿单独一人立在办公桌前,黑着脸收拾着讲义,对不敲门便擅自进入的家伙冰凉地斜视一眼,转而继续做自己手边的事眼前的情景让箫夭晔一脸窃喜,为再次赚到独处机会而贼笑不已,不知该感谢自家亲弟还是感谢那个上道又倔强的苏家袄“你又被人放鸽子了?”箫夭晔明知故问,季淳卿却连眼眉也懒得抬,侧过身从门口走出去,似乎连衣角碰到他都不允许箫夭晔习惯似地笑笑,嘴巴刺道:“每天回家伺候公婆,操持家务,面面俱到,未婚妻却在外面外遇加花天酒地,这样也毫无怨言?你不用这么模范吧?”季淳卿顿下脚步,回头,眉宇的阴郁浓得像清明时雨,“你以为是谁害的?”言下之意,他们箫家,上梁不正,下梁败坏,他家妻君是纯正透彻易猜度的好苗儿,会学坏全是拜他们箫家那只小妖精所至,他不去抓那只败坏门风的妖精跪祠堂,给列祖列宗磕头谢罪,还好意思跑到他面前来大放厥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