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白笑叶的声音故意的升高,也或许是她浊重的呼吸声吵到了他片刻的宁静,他放空的视线突然朝回廊外射来她咬住嘴唇,甚至吃到了自己的口红,没了教训人的欲望,她觉得自己才是需要被教训一下的废柴,脑子不清醒才会看上这样的男人,昨天跟她吵架甩下她,今天就来找陷害过她的女人去他妈的“你们帮我教训她,我先去面壁了”她留下遗志交给姐妹,自己转身就走,拳头痒痒地被攥紧,她听到背后有阵急促的脚步声跨过回廊,踩着草坪沙沙地追上来,下意识地想要逃跑,于是她拉开步子奔起来那背后的脚步鬼魅般得快,飘忽地快要追上她她身一转干脆爬上一栋教学楼,却在楼梯间被人反拉住手,猛得往后拖,她身子不稳,从高处往后倾,整个人陷进背后的怀抱箫夭景的气息让她更狼狈地从他怀里爬出来,四肢着地,只想重新爬上楼梯,离他越远越好“你急着逃去哪里?现在是怎样?是不是吵一次架,我又要退回原点重新累积次数才能碰你?”他恶人先告状的话让她更加憋气,本来就酸涩的鼻子染上微呛,不住地咳嗽起来他想替她顺顺气,却被她一把挥开来,一根食指指住他的鼻梁,愤怒地控诉,“你……你跟她,你们两个……”“玩玩而已”他截断她的话,对这件事不想多言,毕竟牵扯到他朋友,他怕她又与他们起摩擦,可不负责任的话更让她火大“玩玩?去你的玩玩!我跟你才是玩玩而已,再贱!”“哼,我想也是,现在你玩够了,所以要走开了,是吗?”他自嘲地一笑,手反而更用力地拽住她手腕“对,我玩够了,我再也不陪你玩了!一脚两船的劈腿混蛋!”“到底是谁在一脚两船玩劈腿?”他收住牢抓她手的力道,沉声吼道,“你玩够了,我还没有!”他话音一落,将她扯进怀里,管她挣扎也好,不准也好,他再也不要压抑自己,径自捏住她的下巴贴唇上去,她别开脸想躲,他见她不依的表情更是恼火,他不愿她轻易撇下他,强势地扳过她脸庞继续啃咬,让烟草浓郁的味道铺天盖地地压下来.她不想闻,秉住呼吸死闭着唇探出的舌在她紧闭的唇外舔吮,他突然想起昨天喝下的那杯“beeenthesheet”赶快上床会不会好一点,赶快上床会不会她就不是玩玩而已,赶快上床她也许就走不开了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清白的人,他为什么要压抑自己,他可以想要就要的充满侵略性手移向她的领扣,带着点力道拉扯,几颗扣子从她领口绷落,她没料到他会这样,再睁眼时,已被压在楼梯间,仰面的天花板,背后是不平的阶梯,他单手将她的双手压过头顶,从来没料到自己也会仗着男人的力气去这样欺负一个女人他吃到了她口红的味道,舔到她脖间淡淡的汗珠,听到了她挣扎的呜咽声从她脖口溜进去的手,停在她的左胸口按压住,然后他问她:“你是喜欢我的吧?”“……”“你是吧?”“……”他突然感觉自己像个混蛋,用完全没有说服力的强迫姿势去问这种无聊的问题,甚至不敢去看她的表情他只是想抱怨,为什么完全不让他碰她?他以为她规定该死的次数是小女生的浪漫观,可是那些次数原来只是针对他而已,为什么有个家伙就可以唾手可得他想要的东西?为什么她就不阻止那个混蛋讲师碰她别开视线,他从她身上抽身,将自己身上的外套丢给她,有些颓丧地坐在楼梯间“你走开,让我一个人待着”背后的脚步声急促地远离,他燃起烟,让自己表面看起来像抽事后烟似的自在,但他知道,他禽兽的德行绝对吓到她了整理完烦闷的思绪,箫夭景随意地拨弄了凌乱的发丝,把烟蒂半轻不重地甩在地面,抬脚踩熄掉它他自认不是个说情话的专家,可却不知道自己可以笨拙到如斯境界,敢大声地质问却不敢听的答案还说什么想自己一个人待着,如果她肯定得给他一个答案,他大概会不管这里是不是楼梯间,直接给她铸成大错吧,可是她只顾着惊讶和犹豫,让他不敢再等答案,于是,索性装成是自己不要哼,真好笑,连他自己都觉得窝囊双手撑住双膝站起身,手滑进裤袋,表情想尽量装成没事人,就算玩完了,他宁愿内伤也不愿没出息的失恋鬼样给人看见,管他同情和嘲笑,他都不想要把伤口一遮,他照样当他的箫家少爷,不会比以前少玩一点,不要比以前收敛一点,更不会陷入什么破低潮没什么东西看不穿,只不过在意的女人没有想象中喜欢自己,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丢下他跑了,情伤而已,就像一天抽不到烟一样难受,喉咙痒,手不知该往哪放,摸东摸西装忙也总会觉得自己少了什么,听上去很折磨,但终究不会死人,嗤忍忍就过了,他就当听妈的话,戒一次烟而已将身上仅有的黑衬衫拉撑,深呼吸,他垂眸迈着大步想要快点逃离这里,收起一身失落,晚上照样去酒吧疯玩堕落,手机里好多女人塞来的号码他还没有删,只要他想,他就可以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没人知道他箫少爷情场失意被人甩,多好,面子保住了可是,他妈的,为什么他庆幸不起来头痛欲裂,他加快了步子,不得已要穿过刚才和袁心杵着的回廊真不想回忆起他刚刚失魂落魄的情景,比小学时被老师抓到作弊还紧张到一头冷汗,脑子还没有“我要解释,这是误会”的意识,脚已经垮过栅栏不听话地奔向那在他脑海里闹了一天一夜的女人追上去,拉不下脸解释,紧张她,在意她,又不想让她知道,他到底几时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唾弃于刚才自己不够an的表现,他下意识地回避那个地方,头一别,耳边却回荡起那霸占他脑海闹腾到现在的女人的声音,叫嚣霸道又没女人味带着点炫耀的味道正和袁心叫嚷着:“我男人你也敢企图染指?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啦?看到没,这是什么?”“什么啦,红红紫紫的,你拉衣服给我看干吗?你是被夭景给嫌弃,所以被打了吗?”“你才被打了,不知道这是什么嘛?吻痕,吻痕懂不懂!手机拿出来,把他的号码删掉!”他微微一愣,她那炫耀的滋味让他心头酥痒,还没搞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嘴角却不自觉地溢出一抹甜,原来她还没有走,而且很闲地跑来暴露他们俩的奸情,原来她不是跑走,而是拿到资本跑来对情敌呛声,这么江湖气又幼稚无聊的把戏,为什么这刻他会觉得好可爱?视线悄悄掉转,他斜眸去看,只见一群不良少女正围在墙边要教训很可怜的乖乖女,她披着他的外套把袁心逼到墙角,大姐大架势十足地一手撑墙,一手拉开领口秀出红印给袁心看“你……你乱讲!夭景说,他要和你分手啦!”袁心嘟起唇反驳,对她胸口的吻痕选择视而不见他因为那句分手皱起了眉,正对于这女人添油加醋,无中生有不满,却听到她迅速帮他解气“屁啦,这些这些这些都是他刚刚在楼梯间给我咬出来的,知道我们有多激烈了吧?你个死三瓣嘴,嘟什么嘟,识相点给我滚啦,再贱!”崩溃并骚动是什么感受,他终于明了炫耀归炫耀,甜蜜归甜蜜,她适可而止吧,有必要搞得这么大吗?人尽皆知也就罢了,细节部分能不能帮他保留?还好她给自己留了几分薄面,没有诚实得连他用强的糗事都说出来前一刻,他还在想怎么解决这烦人的失恋问题,下一刻,她却措手不及地丢出一颗裹着醋味的糖果诱惑他冰火两重天后,害他有些审美扭曲,有些不通的地方也突然豁然开朗不是不在意他,只是方法有点异于常人嗤……好傻气不是没有把他放心里,只是当着面她就说不出口嗤……好别扭行动比语言什么的更有威慑力,她就是敢做不敢说,他想懂就得自己看唉……真他妈的可爱又对他胃口他正沉浸在难言得餍足中,而那厢,不良少女欺负人镜头还在上演,可是被欺负的人很倔强,一见她只是画个浓妆的纸老虎,刚打雷不下雨,没有对她煽巴掌加暴力,于是更是毫无惧色,一插腰挺胸狠道:“哼,自己管不住男人还跑来撒泼,我才不相信你的话呢,要夭景亲自跟我说,我才要相信他,想离间我们,也得你有这个本事!”她口红掉了,头发乱了,衣服被扯坏了,如此铁证如山还不见棺材不掉泪?“我看夭景根本是去跟你说分手的吧?哼,哪有男女朋友亲热完就分开走的啊?你跑来我这里叫,那夭景呢?”她深吸一口气正要喵叫,眼前突然多出一只拇指套着银戒的大掌,向后一拉,圈住她的身子,幽幽的声音从她脖后荡出来,“跟她说,夭景不是她能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