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绷的神经在逐渐远离科尔蒂斯家族总部的过程中好容易才松了松,我嗅到自己身上粘稠的血腥味,恶心感立即涌了上来——叫草壁停车后,我跑到路边的下水道口,开始止不住地呕吐。云雀也下了车来到我身边。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像是蚁虫在啃咬我的喉管,哽咽得太难受,我终于还是哭了出来。强烈的不安和失落让我控制不了泪腺,头一次感受到因为突然的变故而带来的无助——我伸手捉住云雀的手,想要抑制情绪找到踏实感。本以为他不会有什么反应,但我没想到他会回握住我。喉咙里又难受地一哽,我紧紧握住他的手,哭得更厉害了。我失去了一切,又回到了初始点。大概也只是个荒唐的梦。醒来之后,只有你还在我身边。作者有话要说:落跑卷结束。这里对多萝和妹子祖辈的约定的问题,下章会解释。表示妹子就此以后不会再想着落跑了。所以雀哥,再加把劲,妹子就是你的了【喂!话说大家是比较想看厨师先生那篇的更新,还是想看凤梨跟多萝的jq?继续打滚求留言~~~~4242、夫人,包子因为精神过度紧张,差点流产。一开始我是不同意让夏马尔来抢救的——倒也不是因为当年他在并中当校医的时候给我留下了阴影,只是那次我狠狠一脚踹了他的胯下,见到他还是会觉得心虚而已。好在夏马尔根本就没介意那回事,只不过一直嘀咕着最讨厌男人了一类莫名其妙的话。后来据特地跑来围观的白兰说,之所以会造成夏马尔心情不好,是因为我被送进急救室后,彭格列两个平时最闹不和的守护者居然齐心协力地要挟他不管大人还是小孩都必须安全——我能想象到云雀提起拐子那种不容置疑的语气,但是另一个传说中跟云守最不和的守护者……居然是六道骸。不,我质疑的当然不是六道骸那个“跟云守最不和的守护者”的身份,而是他竟然会“跟云守齐心协力要挟医生”。当然,在后来知道了这只凤梨跟多萝的关系后,我就明白他的苦衷了——多萝?特兰莎?挪利兹,那个被六道骸囚禁在阁楼的肉身的主人——也就是百年前因为种种原因跟复仇者结下约定,被关在复仇者监狱百年以完善世界核心的女人——总的来说,就是六道骸跟她有一腿。多萝在百年以前曾和我的祖先做下约定,把那枚存有关键记忆的指环交托给了我的祖先,约好五十年后取回——但没想到完善世界核心一耗就耗了百年。听多萝说,其实她早在四年前从复仇者监狱出来的时候起就一直在寻找我,只可惜在罐头里泡了一百年的肉身实在不好用,所以四年的时间都在频繁的换马甲脱马甲的过程中消磨过去了——好不容易利用梦境找到了我,又因为我怀孕而导致精神波动不平稳的原因,没办法跟我联系上。至于六道骸为什么要要挟夏马尔——那是因为多萝准备动用主号来找我的时候,凤梨封了她的主号——虽然六道骸说那只是利用一些极端方法帮她恢复泡了百年的肉体的活动性,但谁会相信用极端方法还需要特地把她的身体用锁链捆起来还设下强劲的幻术?根本就是坑爹——得出这个结论后,我在心里给凤梨狠狠记下一笔。不过,说到底,小包子还是保住了。虽说不信命定论那种忽悠人的说法,但好歹是经历了一次不小的风波,我没有再想要把这小家伙打掉了。也没有再想着落跑了。真正处理好指环的事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月。在叔叔的葬礼结束后,我自己考虑了一阵,还是把要接手科尔蒂斯家族首领之位的决定告诉了云雀。他没有提出反对,只是警告了我——在把小包子生下之前,没有他的允许就不能再擅自出门。因此在接手了叔叔的财团后,我又顺利继承了科尔蒂斯家族的首领。原本是计划要在最快的时间内掌握好家族和财团的发展状况,可是每天看公文的时间超过6个小时就会被强行阻断——云雀一亮出拐子我就只能收工。而我每天除了吃喝拉撒和工作以外,最长做的事就是坐在书房里听古典音乐——这种事情虽说是云雀武力威胁的,但建议当然是草壁提出来的,据说是和胎教有关。说起胎教……真是很让我痛苦的一件事。姑且先不提早上起来想去厨房做早餐就被风纪组的人诚惶诚恐地拦下、恭送回卧房再睡个回笼觉的问题,光是每天要看的胎教书就让我头大——尽管胎教很重要,但要注意的事情如果太多了的话,还是会觉得麻烦。而且,除了养包子一事以外,我还在担心另一件事。那就是云雀夫妇。即使云雀压根不把这对父母当回事,我觉得小包子的事不让他们夫妇知道的话也太说不过去——噢不,不对,他们不可能还不知道这事。我担心的只是他们的态度而已。毕竟已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我还没有跟他们联系到过。……不过我很快就知道了联系不到他们的原因。在某天早上被云雀可怕的低气压威慑得惊醒的时候,我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我的生物闹钟一直很准时,即便是在肚子里蹲着包子的期间也没有发生过改变,所以平时多数时候是我比云雀醒得早。但是现在,我看着身边已经握着拐子从容地踱向房门口的云雀,才发现原来是有人在大清早就敲醒了房门。除非是特殊情况做好了完全准备来找死,不然风纪委员组是不会做这种欠咬杀的行为的——我躺在床上打了个呵欠,估计了多半是有什么紧急公事要处理,就决定再睡一会了。只不过,不到二十秒,云雀又回来了。我睁开眼见他若无其事地躺回床上,居然是一副准备继续睡的样子。“什么事?”我忍不住问了一句。“没事。”他也打了个呵欠,随口应了一声后,就阖上了眼。我点点头也打算继续休息,结果就听到了房门外一个边捶门边悲愤地喊着的声音:“恭弥!!恭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妈妈!!妈妈是来看媳妇跟小包子的啊——你至少要让我看一眼理惠呀——理惠理惠~~~婆婆来看你了哟~~~”……我果断地学着云雀闭上眼,两耳不闻门外事。很显然我们都低估了夫人的脑补能力和下限——在捶门三分钟无果后,她沉默了两秒,突然就恍然大悟地尖叫道:“啊等等——难道恭弥你是在逼迫理惠做什么糟糕的事吗?!虽然年轻人多运动很好,但是怀孕前三个月的床上运动是禁忌啊!!恭弥你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毁了我可爱的小包子啊——”……我又睁开眼,心情复杂地目送提着拐子斗气满涨的云雀前去了房门口——听到房门一关一合后,世界马上清净了。三分钟后,云雀心情舒畅地回到房间补眠。正式起床之后,我刚来到客厅,就看到了惨遭夫人调戏的云豆,以及“喵呜”一声扑到我脚边的云猫——这小家伙听说在四年前就被夫人抱去养了,这次居然被带来了。我抱起云猫,还没来得及提醒夫人不能再继续调戏云豆,云雀就已经洗漱完站到我身边了:“松手,不然咬杀你。”“日安哟~”幸好夫人在被咬杀过一次后还是收敛了一些,松开了云豆——它马上叫嚷着“hibara”就扑腾着翅膀落在了云雀肩上,如获大赦。“日安,夫人。”我回她,还没掂量好措辞要说些什么,云雀就率先没什么表情地盯着她开口了:“来意大利做什么。”“我说了是来看理惠和小包子的嘛~~”夫人愉快地说着,立刻就双眼放光地扑了上来,一手扶住我的腰一手摸向我的肚子,就这么蹭了上来:“噢噢真是太棒了~~我就知道理惠你总有一天会被恭弥上——啊不,是跟恭弥修成正果的~”……我听到了哦,夫人。你是想说你知道我总有一天会被云雀上了的吧。没等我做出反应,云雀就抽出浮萍拐一拐子抽开了她放在我身上的手——夫人像是被他的反应吓到了,夸张地叫起来。其实我能理解云雀为什么这么大反应——多半是抽多萝抽出的条件反射。前阵子多萝都有来隔三差五地看望我,虽然一开始表现得很正常,但渐渐的就开始对我动手动脚——这个“动手动脚”当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动手动脚,估计是这四年里她实在是找马甲太频繁,养成了看到精神力强的术士就会想要下手的习惯,跟传说中的男女老少通吃没有本质上的区别。所以多萝现在已经被风纪组列入“严禁靠近恭先生住所”的名单里了——当然,也有听说在因为多萝多次对彭格列内部女性下手,六道骸在跟她幻术大战一场几乎掀了雾守部门、最后凭借身体机能上的优势赢了后,多萝已经被禁足了。“再怎么有独占欲,也不能排斥妈妈啊。”夫人责怪地看了眼云雀,又扑过来抓住我的手臂蹭了蹭:“最近一直待在法国,听到小包子的消息,我就特地赶过来照顾理惠呀~”“待在法国?云雀先生是不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