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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趁着去开水间打水的时候,我顺道去了草壁哲矢的病房探望。大致询问了他的伤势,我瞥了眼他床头的慰问品,便顺口一提:“收到了很多慰问品么?恭先生那边也是呢。还有女孩子单独送来的花,看来风纪委员会在并中的声望不错。”“女孩子单独送来的花?”他还没有安上假牙,说起话来难免有些含糊,稍愣一会儿后忽然紧张起来,手忙脚乱地解释:“啊这个……伊、伊藤小姐你别误会!委员长没有跟任何女性发生不正当关系!”大抵是慌了手脚,草壁刚这么说完又连忙改口,“不不不……不对——我的意思是,委员长没有跟任何女性走得太近!他对所有并中学生都一视同仁!”似乎是误会了,傻孩子。不过就这种反应来看,就算知道点什么,草壁也是不会说的。我便没再问下去,回到了云雀恭弥的病房,收拾饭盒。好在即便是在生我的气,他胃口还是不错的,把午餐全都吃完了,坐在病床上看书。云豆歪着脑袋在他左肩上歇着,偶尔眨眨眼去瞅他手里的书,倒也算是安静。我收好饭盒打算拿去清洗,原以为他会沉默到底,却没想到刚转过身便听到了他的声音:“阿诺德。”我动作不自觉一顿。回头看他,恰巧见他翻了一页手里的书,抬眼对上我的视线,漆黑漂亮的凤眼就这么看着我,仿佛随意一瞥就要看进我的眼底:“是‘云雀’的意思?”我愣了愣,而后才笑笑:“audi在意大利语中是‘云雀’的意思。”想来他多半就是为了这个在生气,我便顿了顿,又告诉他,“我最敬重的那位先生……也就是您的祖先,他的名字就是阿诺德。”他得到回答,神色倒没什么变化,只稍稍打了个呵欠,转而又垂下眼睑去逗云豆,懒洋洋地哼出一个单字音节,“就是他么。”微微颔首,我拿上便当盒,离开病房去清洗。再回来时,又重新将食谱拿过来摊开,我找到一支笔,打算把接下来几天要做的菜色勾选出来。云雀恭弥还在翻看手里的书,表情平静,不像还在想刚才的事。可是和他一同生活了八年,他情绪如何,我多少还是感觉得到的。不管他是从谁那里听说了阿诺德先生,心里头不痛快都并不奇怪。就好像因为身上有着另一个人的影子,而被当做替身优待……不用说云雀恭弥,即使换成我,自尊心也不会允许。“我出生的时候,我的故乡西西里岛正在战乱时期。”因此我考虑了一会儿,还是慢慢开口,回忆起了更加久远的往事,“那一年两西西里王朝被推翻,西西里也几乎被夷为平地。我和其他失去父母的孩子一起,被放在了萨蒂西玛教堂的门口。”勾下菜谱上的海带排骨汤,我轻轻翻看下一页,感到他稍稍抬了眼,将视线移过来,“但我们并没有一起长大。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西西里非常贫穷。每年的春季都会有很多人因为瘟疫而离开人世。当年和我一起被送进教会孤儿院的那些孩子,也几乎都在长大之前就过世了。”那毕竟是个与现在截然不同的时代。我和绝大多数人一样,没有改变命运的能力。“我很幸运,虽然每年都会染上瘟疫,但总能自己康复过来。所以到最后,我成了孤儿院里少数几个年纪最大的孩子之一,常常帮着理事照顾那些年纪比我小的孩子。”又瞥见椰肉排骨汤的做法,我想了想,还是在菜名边打上勾,再翻到前一页,去掉海带排骨汤,“不过这也是件让人难过的事。因为他们多数都捱不过春季。我们相处的时间,通常不会超过一年。”刚好瞥见页脚颜色漂亮的腌萝卜,我便抬头问他:“您喜欢腌萝卜吗?可能会有点酸。”他正撑着下巴拿眼角看我,刚听完菜名就皱了皱眉头,拒绝得十分干脆:“不要。”我忍不住一笑,低下头翻开下一页,“当时整个西西里岛都非常贫困,神职人员的生活也很拮据,教会没有足够的资金把孩子们的遗体葬进墓园。因此我们只能把他们的遗体抛到山头,在寝室的墙上写下他们的名字,代替墓碑。”有时也会抱着更小的孩子,让他们写下亲人的名字。起初每写一划都会掉眼泪,后来泪腺渐渐麻木,终于哪怕是在背着他们的遗体上山时,也不再哭出来。我曾经想要记住每一个名字对应的脸孔,最后却还是避免不了记忆的淡退,一切决心都成了徒劳。明明被遗忘才是更叫人难过的事,那时却已经不会再哭了。“一年年过去,四面墙上都写满了名字。我以为我这辈子就会这样过下去,直到阿诺德先生出现在孤儿院的那天。”合上菜谱,我抬起头看向云雀恭弥的眼睛,的确又通过那张相似的脸,看到了当初的阿诺德先生,“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感觉得到,他和我身边的每个人都不同。不仅仅是像那些富人一样拥有金钱和地位,阿诺德先生虽然看上去沉稳内敛,但掩盖不了那种独特的气质……我想那是强者的气质。”后来就像我感觉到的,他不仅是个强者,还改变了我的命运。转头望向窗外更远的地方,天际广袤,难得不见半点云彩,蓝得十分纯粹。恍惚便记起阿诺德先生带我离开孤儿院的那天早晨,我悄悄亲吻了每个尚在熟睡的孩子,最后抚摸了一次那四面写满名字的墙,然后悄声离开。也许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我不会再回到那里。与其清醒地同他们道别,不如吝啬一句“再见”。“对于我来说,阿诺德先生就像上帝。他教会了我该怎样生存。”也是因为这样,当阿诺德先生都离开时,我才会感到手足无措。可终归还是过去了。就像从前任何一个人的离开,哪怕是阿诺德先生,也成了过去。我回过头,重新看向云雀恭弥。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又半垂着眼看起了书。一手托着腮,像是没有在听我的话。只有云豆窝在他头顶,眨着眼睛瞧我。脾气倒是从来没变过。我轻声叹息,“但是您和阿诺德先生不同。”从没有哪个人的背影,会让我想到我该重新向前走,而不是停留在原地。除了你。我注视他面不改色的侧脸,想起那年的新年,脑海中还能浮现出他面无表情地站在马路对面看着我的模样。那时候我在想什么呢?我禁不住露出了微笑:“您让我获得了重生。”云雀恭弥翻书的手顿了顿,视线还停留在书页上,依旧不肯看我一眼。只是稍带着困倦的鼻音出声,语气平淡如初:“吵死了。”我笑笑,也像当初那样,不再说话。21、壹云雀恭弥出院以后,生活又恢复了常态。原以为云豆需要像普通的宠物那样饲养,却没想到小家伙更喜欢自己觅食。它通常最早醒来,扑腾着翅膀就往院子里飞,等我早起做好早餐到庭院里喂鱼,它便懒洋洋地落到我肩上,已经酒足饭饱。只有云雀恭弥经过长廊的时候,小家伙才会懒洋洋地张开翅膀,一边唱着并盛中学的校歌一边飞向他。虽说决定要留下它,但云雀恭弥对云豆也并不怎么特殊照顾。就算是在这种小家伙主动贴过去的情况下,他常常也只是瞥它一眼,便面不改色地走去前厅。好在云豆也并不是那么黏他的。它在午餐时间前总会独自回来溜一圈,停在厨房的窗棂边叫几声“云雀”,向我讨一点酒酿里的米粒。不论纠正它几次,小家伙都学不会叫我的名字。倒像是眼里只有云雀,知道哪怕叫错了我也会给它米粒,就干脆这么叫了。我倒不至于跟小家伙计较,时间长了也就不再纠正它。只是平淡的日子也没有持续太久。每天早晨将垃圾拎出门时都要顺道检查信箱,里头多半是些传单,不怎么出奇。今天却发现了一个空白的信封,装着半枚指环和一张小纸条。“请务必把这个交给他。”一句没有落款的话像是写得没头没脑,信息量却挺丰富。我仔细看了眼那半枚指环,倒不算意外,认出它是彭格列指环。看来不仅是首领的人选,第十代彭格列家族所选择的云之守护者也与初时代颇有渊源。我捏着指环瞧,不禁有些感慨。本来就是阿诺德先生的东西,辗转了一个多世纪,终归还是要回到云雀氏手上了。尽管只有半枚,但还是看得出来,指环的形态与我当初看到的有很大的不同。那时它看上去过于奢华,戴在手上难免招摇。也因此,阿诺德先生总是只在必要的时候才将它戴上,甚至还言辞犀利地批判过这枚指环的设计所展现的审美观。摇摇头,我收好纸条,把指环放回信封回屋。刚好见云雀恭弥已经来到玄关,正准备去学校。“恭先生。”我便将信封递给他,“这是刚才在信箱里发现的。”他看我一眼,没有先接过信封,倒是把手里的制服外套丢给了我。我便有点愣,接住了外套,又眼看着他把信封拿过去,“今天不带外套去学校吗?”清晨露重,又是换季的时候,他往年总是容易感冒的。我刚这么出去一趟,不像往常那样披着针织衫,多少都觉得有些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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