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狐疑的接过,“何子余要结婚了?好事啊。”
“姐,不是我爱念你,你看连他都要结婚了,你准备蹉跎到什么时候?”张岱叨叨起来,“你都快愁死我了。”
“你愁什么?我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自由自在的。”我仔细的打量着请柬,“没几天就到日子,你准备包多少礼金?”
“姐!别叉话题。”张岱拖着我坐下,“你想想,这么多年来,你拒绝了多少男人?你自己算算,一双手怕是数不过来。姐,你别那么死心眼成不成啊?吕明安要是真的遁入空门,去念阿弥陀佛了,你因此伤心而终身不婚我倒还能理解一些。但问题是,他没有,他在国外生活得挺好的……”
“小岱。”我笑吟吟的打断了她,“这跟他没有关系,我只是纯粹的觉得目前的生活挺好的。我不抗拒再婚,这事要随心,我不勉强自己。”
张岱的劝说再一次以失败告终。
我知道吕明安过得挺好的,但那真的跟我没关系,我们的缘分早就尽了。
五年前,我和张岱一样认为他会彻底归顺他师父遁入空门,可他却来了一个大转折。出狱后他去了美国,在美国安顿下来后,他便很规律的每个月跟小福星联系,一年回来看他一次。
我们象朋友一样交谈,偶尔会问起彼此的近况。他问我有没有遇到不错的男人?我问他有没有遇到不错的女人?
我说有,太多了,需要慢慢挑。
他便笑,说美国姑娘太热情,他需要慢慢拒绝。
何子余结婚那天,我和张岱坐着动车回了一趟j镇。听我妈说,何子余找了个本地姑娘,两口子把果园打理得井井有条,那姑娘对何安德特别孝顺。
“妈,你媳妇对你也很孝顺,你看看你手上的金戒指。”我打趣她。
“那倒是。”我妈抱着孙子笑得眼睛一条缝,笑过后她又碰碰我,“青青,有合适的就找一个吧。”
“噢,有合适我一定找。”我笑着说。
晚宴时,何子余带着新娘来敬酒。隔着两张桌子,他脸上是掩不住的幸福,张岱回头看我,“姐,要不是认识他十来年,我真不敢相信他是何子余。你看看他,黝黑黝黑的皮肤,穿着西装也掩不住农民的气息……”
“你太损了哈。”我拍了她一笑,回头时,我看着他,隐隐想起来,17岁那年,他是一个翩翩美少年。
散席时,我和张岱并着肩往外走,“新娘子一看就是个过日子的人,挺好的。”我感慨道。
“莫郁青。”身后传来喊声。
我和张岱回头,数十步外,吕明安拖着一个女人的手向我们走来。
“你也回国了啊?”我笑问。
“何子余一再相请,所以就回来了,明天我上去看小福星。”他侧头看了一眼他身边的女人,“介绍一下,她叫雅婷,abc,中文讲不得不太好。”说完后,他又用英文介绍了一遍我。
“你好!”女人很热情的朝我伸出了手,中文确实说得不太好。
“你好!”我也跟她握了握。
“什么时候结婚啊?”张岱挑着眉,语气不太好的问他。
“快了,快了!”他笑。
“要记得请帖噢。”张岱笑着说。
“一定会。”那女人紧偎着他,“我们会有一场盛大的婚礼!”这句中文她夹杂着英文,好在我能听懂。
“恭喜!”我挽着张岱转了身,“那我们先走一步,明天上来时记得先打个电话。”
“好,再见!”吕明安也笑着说。
返程的动车上,张岱反常的沉默,快到f城时,她才看着我,“姐,你有什么感想?”
“就觉得时间过得真快。”我淡淡的说。
“姐,为什么你们之间会这么遗憾?”张岱有些伤感。
“也不遗憾啊,人和人之间讲究缘分。我们在一起那些年,他全心全意待过我。后来,缘分尽了,再想续,已经续不下去了。那就放手,这样对大家都好。”我认真的回答她。
张岱没再说话,我也侧头看着车窗外。
他欠我的那场婚礼,今生,终归是续不上了!
那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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